“名偵探”的背後(一) “哈哈哈哈哈……(2 / 2)

“那工藤君就是他們倆的兒子?”諸伏接話說。

風見裕也告訴了他們答案:“沒錯。”他們這才意識到原來風見還在這裡,他似乎一直帶著那個和他不太相配的微笑看著他們閒聊。

他們跟著衝野洋子和她的經紀人山岸來到她所居住的大廈,開門時卻發現房間裡已經有了一具男人的屍體。

經紀人在這時竟然要求小五郎秘密調查,說是“傳出去會影響洋子的形象”,小五郎沒有理他,大吼:“這可是殺人事件!怎麼能這麼做呢!”然後讓蘭去報警。

降穀皺了一下眉。就算是為了“形象”,如果跟自家藝人沒什麼關係的話,完全沒必要非要藏下來吧……人命關天的事情,他自己心裡這麼沒數嗎?大事麵前這麼不知深淺,這能在藝人圈裡混成知名偶像的經紀人嗎……

目暮警部到來後先對毛利小五郎的出現感到無語,然後迅速提出了關於暖氣的質疑。

柯南拿著放大鏡,非常順口地犯了職業病:“奇怪的不隻是這一點哦目暮警部,雖然不是很明顯,但屍體周圍明顯有被水沾濕,而且這把椅子,這麼淩亂的房間裡隻有這把椅子好好地立著。至於暖氣,開得這麼強難道是想讓我們混淆死亡時間嗎?如果是這個目的的話倒不如把屍體泡進水裡來得有效……”

“喂喂……”鬆田說,“這太明顯了工藤君!”

毛利小五郎一拳打在他的頭頂:“不是說了不能妨礙我的工作嗎!”

根據現場痕檢官的彙報,凶器是這座屋子裡的菜刀。而當洋子和山岸終於走過去看那個男人的麵貌的時候,他們都是一驚。

“肯定認識啊。”萩原不鹹不淡地說。

就在這時,山岸滑了一跤,從地上拿起了什麼東西。假摔過於明顯。而後他又引導洋子說根本沒見過那個男的。

“這個經紀人有點過於可疑了吧。”

毛利小五郎胡攀亂咬地推理著,讓很是崇拜他的伊達非常無奈地摸著自己的腦門。而柯南發現了沙發下的耳環,他轉動變聲器,用成年男子的聲音說:“警部!沙發下好像有東西!”這讓案件出現了第三個嫌疑人,同為偶像的池澤優子。

“還挺好用的。”鬆田很感興趣,“雖然這東西挺可怕的,但還是很像研究研究。”

“陣平ちゃん的研究,就是指拆了吧。”萩原有些好笑地看著他。

池澤優子雖然裝作從來沒來過這裡,但認出了一個造型特彆的打火機還直接徑直去了衛生間還是讓她露出了馬腳。除此之外,柯南還注意到這兩個人非常相似的背影。

就在他準備提醒的時候,蘭卻拉住他:“不可以打擾爸爸工作哦!你想學做偵探對吧?”蘭蹲下來,和他一樣高,“可你才一年級啊,相當偵探還很早呢。可是……”她突然從後麵抱住他,“要是新一在的話,這樣的案子肯定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到底去哪兒了呢,那個笨蛋推理狂……”

柯南從她的懷抱裡掙脫開:“他一定會回來的!你不要擔心!”

“我怎麼覺得她在試探。”伊達挑著眉毛,“剛剛他說的那一套推理太引人注意了,還有那個特彆熟稔地叫出來的‘目暮警部’,明顯不像是初次見麵。蘭さん雖然不是腦子像偵探那麼靈活的人,但也不是笨蛋吧。”

“不過這才沒過幾天吧?這就懷疑了好像也有點過於敏銳了。”鬆田不太讚同。

“可是剛剛阿笠博士跟柯南君的對話裡還提到,她平時一直樂樂嗬嗬的,這也沒發生什麼大事,她不太會在小孩子麵前展露脆弱吧……”伊達還是覺得不太尋常。

在柯南的提示下,小五郎戳穿了優子的謊言,她終於承認自己來過這裡,還遭到了奇怪男人的襲擊。就在這時,被害人的資料也查明了,竟然是洋子的前男友。

就在各個嫌疑人的嫌疑都大幅度提高,亂作一團的時候,柯南卻發現了地麵上的凹痕。

降穀笑了,抬頭說了句:“原來如此啊。”

“ゼロ知道是誰做的了?”諸伏偏頭看著他,自己也微笑著,顯然也是明白了。

柯南踢了一個不明物體,把小五郎踢暈了,而後用小五郎的聲音開始推理起來。

“我現在相信他是藤峰有希子的兒子了。”鬆田小聲說,“演毛利さん真是張口就來,而且語氣語調用詞都很真啊。”

“……是的,凶手就是死者藤江明義本人!”柯南用小五郎的聲音說,“他的目的就是讓菜刀刺中背部,看起來像是他殺,不過是用冰塊做成的機關罷了。”

“所以,他是因為把優子さん的背影認成了洋子さん?”諸伏雖然看出了自殺,卻對這個自殺的理由有些不能確定,“多少有些牽強了吧,高中時代的情侶互相肯定非常熟悉,這還能認錯……”

“大概是因為,他此前多次被洋子的經紀人回絕吧,經紀人多半是以她的名義回絕的。以至於他對待他們兩個人的感情都完全沒有信心了……”萩原揣測著歎了口氣,“當他覺得洋子さん可能做出這種事的時候,自然就會把那個非常相似的背影認定為她了,有的時候,記憶就是被自己改造了,或者說有的時候越想越會偏執地走進自己給自己設置的誤區裡去,帶著沒有由來也不太合理的仇恨去做決定。”他說話的時候,衝著正叼著牙簽的伊達笑了笑。

風見裕也的表情變得非常不自然,但他們誰都沒注意。

“仇恨,有的時候……隻是為了找到出口罷了。”他低聲說,“就像鬆田君,”風見咬著“鬆田君”的音顯得有些生疏,“在知道萩原君死的時候沒穿防爆服的時候也很生氣地說下次一定要穿對吧?明明知道那種程度的炸彈穿了防爆服也杯水車薪,你隻是在找一個相信他的死可以被避免的出口。”他用非常平淡的口吻說,仿佛他真的隻是這一切的旁觀者,“有的時候,人隻是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不願意相信真相。”

他像是機器人一樣,語調裡聽不出情緒,而後也不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