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門口便響起了……(1 / 2)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門口便響起了輕輕的叩門聲。

夏天將其讓進房中,便俯身行了一禮,“冒昧打擾公子,還望公子見諒。”

“不敢不敢,有幸蒙姑娘垂青,以詩詞相邀。隻是姑娘方才所吟佳句,在下實在佩服,斷不敢說‘指教’二字。”

夏天掩唇一笑:“奴家方才所吟詞句,其實並非奴家所做。”

“哦?那不知姑娘是否願意告知這位高人尊姓大名?窺一斑而知全豹,其詩作,定然也是精妙絕倫。若有幸,方某望能登門拜讀。”

夏天低頭,唇角微勾。既然這並不是曆史上的古代,那就好辦了。

“方公子客氣了,這兩句詞句是奴家師長所做,奴家所做在此,還請公子指教。”說著,夏天便把方公子引到了屋子角落裡的一張雅致的書桌前。

桌上攤開幾張紙,上麵寫了幾首不同朝代的詩作。

方公子一字一句地品讀時,夏天便緊盯著方公子的表情,一邊在心裡給各位古代先賢們道歉。若不是迫不得已,定然不敢褻瀆先賢。

方公子越看越激動,最後竟略有些失態地連聲說道:“妙!實在是妙啊!天兒姑娘小小年紀,竟如此才氣縱橫,在下實在佩服,真不知尊師是哪位聖賢,在下孤陋寡聞,竟不知其大名,實在慚愧!”

夏天盯著他,見他一臉隻讀聖賢書的模樣,心裡冷冷一笑。能來這種地方,看樣子還是常客,竟然還在這裝什麼清純君子,這種人模狗樣的渣男,夏天現在極其厭惡。

但戲還要接著演。

幾句詩詞切磋之後,夏天垂眸輕歎:“唉,要說這詩句,師長不知作了多少,奴家自幼受得點撥,對詩詞也略通一二。可是公子有所不知,師長如今年事已高,身邊離不得人照顧。奴家已經許久未見過師長了,也不知他現在身體如何。就連奴家的母親,本也體弱多病,如今更不知要有多憔悴了。”說著,便舉起帕子擦了擦眼角。

方公子微微一笑。

自打他從娘胎裡出來,想害他的人就從沒斷過。但既然舍得派一個如此才情的美女做誘餌,想來她背後的主子,也是下了血本。

“唉,不想姑娘如此才情,竟也是苦命之人。在下忝長幾歲,如若不棄,願為姑娘開解一二。”

夏天淚眼微驚,悠悠歎道:“奴家淪落至此煙花之地,地位低賤,不想竟如此幸運,第一日見客便能遇到如此清明君子,竟願聽奴家講這掃興之事。”

“人生至重莫大於親,父母之事,何來掃興一說?”方公子緩緩坐到圓桌旁,正色道。

夏天連忙收起帕子,便俯身倒茶,雙手奉上茶杯,便輕輕坐下,開始胡編亂造起來。

大意就是,她本是書香門第,家境殷實,但父親亡故,親戚欺侮她們母女,設計將她們趕出家門,又將自己打暈賣到了這裡。她本來寧死不從,但不想母親擔心過度得了重病,所以才被迫拋頭露麵,隻希望能多賺些銀子,給母親治病。

夏天哽咽著說不下去了。停了一會,她居然走到方公子跟前,作勢就要跪下去。當然,意料之中地被攔住。

“姑娘有事儘管說,在下可受不起如此大禮。”方公子顯得有些惶恐。

“方公子,奴家、奴家這請求怕是太大,若是方公子有所不便,奴家也謝公子今日開解之恩。”

“姑娘但說無妨,若是在下力所能及,定當竭儘全力。”方公子滿眼的誠意。

“奴家、奴家,”夏天抬頭可憐巴巴地看了方公子一眼,囁喏著說道:“奴家雖然已經拋頭露麵,王媽媽也允了奴家賣藝不賣身,但是這煙花之地必不能長久,奴家也擔心家母和師長,所以……”停了一下,她紅著臉說,“方才,奴家見公子氣度不凡,又精通詩律,相談下來,未想竟還是如此一身正氣,想來定然也是寬宏慈悲之人。所以,若是奴家能去公子府上做個家奴也好,每日為公子彈琴解悶,得空出府見見母親和師長,奴家便此生心願已了。若蒙公子成全,奴家得以脫離苦海,奴家願一生為公子當牛做馬,以報大恩。”說著,夏天俯身又要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