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和鄭明凱緊緊盯著攝像機中的畫麵。
江星哲飾演的邢勵誠像是一匹桀驁不馴的孤狼,凶狠殘暴、眼睛緊緊盯著獵物,殺意在黑沉沉的眼眸中翻騰,俊美無暇的臉帶著病態的蒼白,和瘮人邪笑。
在笑容中仿佛將邢勵誠一生的故事全部寫在臉上,讓人畏懼,又讓人心疼。
江星哲揮舞著拳頭,一個縱身飛躍,腳重重地踹在了領頭人地腦袋上,對方瞬時間倒地。
六七個人對著江星哲瞬時間殺了過來,他將目光坐在了不遠處被黃葉蓋住,在陽光照射下若隱若現地槍支。
像一隻漂亮的猛獸,迅速拾起□□。
七人頓時慌張了起來,隻是槍地重量不對,江星哲臉上沒有露出破綻,淡定的將它插入後腰。
眾人麵麵相覷,有些摸不到頭腦,但還是一股腦地衝了上去,因為他們知道,雙方總有一方是要死的。
在原劇本中,邢勵誠是在消滅眾人後,因為傷勢過重昏迷不醒。
而在現實情況中卻有些不同。
在推搡中,江星哲意外撞向身後粗壯厚實的老樹。
鮮血順勢從江星哲烏黑的發絲下流了出來,整個身體搖搖欲墜,仿佛下一刻就真的要倒地。
“這小子進步不小啊!就連化妝師也有了質的飛躍,這是把血包藏在頭發裡了?
不錯,這方法逼真!”
江星哲拖著沉重的身體,向叢林深處走去,孤寂淒涼的背影,越來越小,隨後像輕飄飄的樹葉,搖搖墜地,一動不動。
“哢!”鄭明凱一邊喊哢一邊看向江星哲,想著誇一誇他近日來的進步,可是等了好久,也沒能等來他的起身,這才發現其中的不對勁,叫了幾個人,一同跑了過去。
眾人將他翻過身來,陰紅的血在他的臉上蔓延,與他雪白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裸露得皮膚少之又少,隻剩下一張血紅的臉,嚇了眾人一跳。
“這麼多血?傷是真的,所以他是強撐著疼痛演完的這一段?”
蕭辰神色暗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冷冷的說道:“助理呢?幫個忙,和我一起把他送到去醫院去。”
休息區坐在椅子上一邊吃著零食,一邊刷著手機,等待江星哲的齊月月,聽見眾人的呼喊,這才知道自己家藝人受傷了,這是她從來沒經曆過的,屬實是嚇壞了,焦急的通知了鄭嶠。
看著江星哲滿臉是血的場麵,更是嚇得不輕,忐忑開口:“哲哥不會有事的吧?
要不要告訴他的家裡人?”
鄭嶠想了想,他和江總情況特殊,身份又一直處於未公開狀態,顯然小哲並不想讓人知曉他的身份,所以皺了皺眉:“彆讓二老擔心了,看著血多,但我問過醫生,沒什麼大礙,還是等小哲醒了自己拿主意吧!”
“這樣真沒事?”
“放心,我心裡有數。”
*
豪華的私人彆墅當中,少年白色打底外搭配一件白藍相間的針織開衫,本就白謫乾淨的臉被襯的更加白潤透亮,嘴角彎彎,笑得很甜,臉上的小酒窩更是為他增添了幾分壞氣的可愛。
少年坐在沙發上,周圍花團錦簇,細數下來,整個客廳內足有近20多名不同風格的女孩,將他擁簇在沙發中央。
20多個女孩各個都是一等一的美女,膚白貌美,有甜美型、可愛型的、有成熟知性還有輕熟禦姐型的,各個水靈的要命,但少年卻從未抬頭看過一眼。
而是激動的掏出手機,準備和好友來個視頻通話。
電話撥出去許久都沒能得到回應,頓時間臉色沉了下來,宛若寒冰侵襲,瞬時間壓低了整房間的氣壓,讓人不寒而立:“都給我出去!”
二十多名長相出眾的美女麵麵相覷,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惹惱了招財樹,剛剛還開心的不得了,怎突然間說變臉就變臉。
“姐妹,什麼情況,範少一直都這麼難伺候的嗎?
不是說大家認識認識交個朋友嗎,怎說翻臉就翻臉,我第一次來,實在不懂。”
“這個怎說呢,他一直都是這樣,也是奇怪,我來了這麼多次,連話都沒怎說過,看他這樣子,聚集這麼多花樣年華的女孩子,都以為他好色成性,但我負責任的告訴你,這都是假象,他沒與任何人有過親密接觸。”
“不能吧?我還以為他是個多金淫少呢,就來他家玩就能拎個名牌包包回去?這就是傳說中的人傻錢多嘛?問題是他圖什麼?”
“我也不明白。
但這樣也好,有錢不賺,那不是傻子嗎?”
“從來沒人攻略過他?我還真有點好奇,長這麼帥,還這麼清心寡欲,越是這樣我越是想試試!”
“勸你收收這心思,他脾氣可不好,我懷疑他心裡有人,把我們叫過來隻是為了氣氣他喜歡的人!”
“這麼說,還挺純情!”
範豔林獨自坐在沙發上,臉色凝重:“三個月了,離開那裡三個月了,以為多少會淡忘一些,現在看來,我不僅沒用,倒是還要快被你遺忘了。”
想到這裡,又連續撥通了對方的電話,依舊沒人接聽,突然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冬叔,備車。”
既然逃避不了,不如迎難而上,萬一自己有機會呢!
意林是他心愛的人最喜歡的國度,所以在自己迷茫時,躲到了這裡。
這裡的酒心玫瑰是他最愛的巧克力,記得幼時自己和父母來意林度假,特意帶回了兩盒酒心玫瑰給他分享。
那時候年僅6歲的他吃了一顆,便醉的不行,頂著紅彤彤的小臉,晃蕩著小小的身體,軟糯的小手抓著自己的袖子搖來搖去,可愛的像一隻漂亮的瓷娃娃,哭著喊著還要再吃一顆,讓人看著挪不開眼,也就是那時看著年幼的他,心中一顫。
那時候年紀太小,不懂得那種心顫一顫就是一整個青春。
直到後來上了高中、大學,懂得事情多了,分開的時間久了,他才突然明白,他早已占據了自己的整顆心,根本抹之不去。
範豔林坐在後麵,透過車窗,看著這充滿異域風情、他最喜歡的國度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看著自己手邊的兩大箱酒心玫瑰,話語意味深長:“三個月了,該回去了!”
冬叔有些疑惑:“少爺,回去就回去,你買這些巧克力,你又不吃甜的,你是要回國內高價倒賣?”
!!!
“冬叔,我就不能是用它們把小姑娘灌醉做點壞事?”
冬叔通過後視鏡,打量了範豔林一番,眼神裡有些質疑:“嗯~少爺您開心就好!”
範豔林:……
範豔林:我懷疑冬叔在說我不行,但我沒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