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哲身穿黑色皮夾克,手拿不知哪裡來的木棍,原本稚嫩又人畜無害的臉上,帶著些許陰冷的狠意,藍黑色頭發被陽剛的照射後,煥發著些許草綠色的光芒,本就皮膚白謫的江星哲顯得整個人又白了幾度。
江星哲在戲中四周巡視,眼神飄過發現場外又出現一個熟悉的麵孔,男人手捧黃燦燦又精致的日葵,拿著兩個算不得大的禮盒,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見自己發現了他,嘴角微揚,點頭示意,他笑起來很溫暖,又摻雜著一種久彆的重逢感。
江星哲並未理會,依舊沉浸在邢勵誠的另類世界當中。
他飾演的邢勵誠外表本就人畜無害,又一臉懵懂的推了一下臉上的金邊眼鏡,不太聰明卻又極為紳士,讓人不自覺地對他放鬆警惕。
慢慢向身邊的男人靠近,猛然變臉,那種陰柔病態的表情,不禁讓人頭皮發麻。
本就長相驚豔的江星哲,在戲中水汪汪的大眼睛承載了太多的故事,讓人很難不上頭。
而這樣的江星哲是範豔明第一次見,此時的他比往日更有魅力,使他不自覺得上頭,甚至不舍得將目光從他身上離開一秒,此時的江星哲就像太陽一樣耀目,他沉淪其中,無法自拔。
鄭明凱和蕭辰看著屏幕中的江星哲,愣神片刻,隨後喊了一聲哢,三人聊了兩句,江星哲就奔著範豔林就跑了過去,還不忘用肩膀撞了一下範豔林的胸口:“海王,還舍得回來?
我還以為你在那最少呆半年呢!
怎麼突然間來看我,不陪你那些小女朋友啦?”
範豔林彈了江星哲腦門一下,開口調侃:“你也說是海王了,魚和蝦都算不得什麼,還是要回歸大海的,也不知道你有沒有肚量容下我這百川一角?”
“滾,我是回收海王垃圾站嗎?”江星哲笑罵。
“無情啊!
我這才下飛機,聽說你在臨垣二話不說就趕來了,結果你……傷心,這向日葵和酒心玫瑰算是錯付了。”
江星哲眼睛頓時亮了,指了指範豔林手中的盒子:“酒心玫瑰?你給我帶酒心玫瑰了?
不不不,我容得下,再多支流我也能裝下。”說著便伸手結果了黃燦燦的向日葵花屬,和包裹精致的兩個小盒子。
“但彆以為我沒看見你發的朋友圈,你買了兩大件,隻給了我兩盒,還好意思提?”
範豔林尷尬的笑了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好這口的人多,又不好買,我得雨露均沾,等剩下了我都給你拿來。”
“還說我最重要,還不是彆人不要了才給我!”說著白了一眼範豔林。
“行行行,都留給你,一盒都不給彆人,隻要你彆吃煩了就行。”
“這還差不多,謝謝海王饋贈,小哲感激不儘!”
“行了,彆說這些虛的,晚上去酒吧聚聚?”
“那不行!”江星哲滿臉犯難:“今天有夜戲,去酒吧是費勁了,要不你和我在劇組和我們吃點盒飯墊墊?到了晚上看看幾點收工,太晚說的話就叫個外賣隨便吃一口。”
“到時候再說吧,確實累了,我在附近找個酒店住一晚,可以的話咱就出去玩,不可以的話就按你說的辦,明天我就回黎江。”
“那也行,咱們電話聯係。”
打發走範豔林,江星哲有些心虛,自己晚上雖然有夜戲但也算不得多,估計九十點鐘也就差不多。
隻是江星哲確實不想同他去夜店,一是自己本來就不太會喝酒,所以喝的少,二是裡麵吵鬨他不喜歡,再就是認識範豔林這麼多年,對於他自己很是了解,和他去夜店就是個搭頭,最後不是範豔林醉酒半路失蹤,就是不知道被哪個小姐姐拐回了家。
最後隻能自己一個人叫車回家,所以跟他去夜店喝酒,還不如宅在家裡看看電視,吃吃美食,再或者和凝塵蕭月打兩把遊戲來的痛快。
範豔林走後,齊月月一臉凝重的走了過來,眼睛不由自主撇彆了一眼江星哲手中的盒子:“聽說,這是巧克力?”
“啊?嗯是啊!”
裝作長輩模樣,語重心長勸解“哲哥不是我說,你和星耀太子爺進展的多順利,就連江董和沈影後都對你好地像親生兒子一樣,你可得知道孰輕孰重,要注意分寸。
就剛剛那哥們,我一看他就知道他對你沒安好心!”齊月月又瞅了一眼江星哲手中的向日葵,:“不過對你也算是有心,還知道你喜歡向日葵,但還是少來往吧!”
說著齊月月的手就像巧克力伸去。
江星哲像一個護崽的小狼崽,迅速將向日葵塞了過去:“把這個插到我房間去吧!”
“那……巧克力?”
“想都彆想,這一盒一共就八顆,我想了好多年了,國內根本買不到,你少打它主意!”
“小氣鬼,但我說的話你可得放在心上琢磨琢磨啊!”
江星哲看著齊月月逐漸遠去的身影,小心翼翼地把巧克力藏在了包裡,生怕被人覬覦,心想啥也不知道,腦補瞎尋思倒有一套,還好不是從事新聞傳播的行業,要不得被人告的的傾家蕩產!
齊月月地身影不見,才拿起水杯跑進了茶水間,演了半天的戲,早就口乾舌燥,渴的不行了。
接著水江星哲突然察覺茶水間不遠處地倉庫位置有聲音,聲音很小,但可以確定是一男一女,二人說話很快,江星哲稀稀拉拉聽見幾個關鍵詞“未婚”、“生子”、“不見人影”。
把幾個關鍵詞聯係在一起,江星哲頓時一驚,自己這是什麼體質,撞破了這麼多駭人聽聞地大型新聞,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倒黴,說著如此駭人聽聞,耐人尋味地話題,竟被自己撞見 。
江星哲逐漸靠近,找了一個隱秘又算的上是視野開闊的角落,小心翼翼地看了過去,
一個纖瘦地背影出現在他地麵前,身材勻稱細柳,頗為小鳥依人,身上穿的都是最新款地奢品服飾,就連鞋子和絲巾配飾都是價值不菲地大牌,尤其是那包包,他沒看錯的話,那正是前不久剛剛上市地限量款,保守估值60萬,看樣子不是鑲著金邊女明星,就是一個財力雄厚地富家女。
男人坐在前方的桌子處的椅子上,剛好被女孩擋住,看不到他的臉。
江星哲小聲祈禱,希望女生能動一動位置,看看不動如山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到底是何許人也。
女人好像聽到了江星哲的祈禱一般,女人緩緩繞過桌子,向男人靠近,頓時女人地側臉出現在江星哲的視線當中,是那種典型的古典美人長相,看起來柔弱溫柔,但眉眼中卻多了幾分堅毅和強勢,也派出了是女明星地可能,因為江星哲絲毫不眼熟,根本未曾見過。
離著老遠就能看出她的無奈妥協。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終於露出了廬山真麵目,那一臉討人嫌讓人厭惡的嘴臉,使江星哲再度震驚,那不是彆人,正是自己最看不過眼的——蕭辰。
我去!
果然是個天大的秘密,不愧是頂流演員、炙手可熱的製片人,這尼瑪也太會玩了,這人品,果然讓人三觀碎一地。
蕭辰眉頭緊鎖,臉上寫滿怒意,江星哲腦補了眾多蕭辰麵目猙獰,丟棄妻子的場景,不由得暗罵了一句“人渣!”
聲音不大,蕭辰他們並未聽見。
等江星哲回過頭來,蕭辰早已氣急敗壞拂袖離開,獨留可憐得美人在原地暗自傷神,潸然落淚。
江星哲越看越覺得蕭辰不是個東西,也愈加為女人不平,人家都給你生孩子了,不僅不給人家名分,還連著孩子一起拋棄,這還算是人嗎?
都說虎毒不食子,他真是連禽獸都不如。
晚上江星哲與蕭辰有幾場對手戲,戲份不多,但也算是有一定得接觸,蕭辰見江星哲本該是挑釁得嘴臉上,莫名其妙得多了些許鄙夷,那目光猶如冰錐入體,讓人陣陣生寒。
戲中得林嘯與邢勵誠是貓和老鼠得關係外,並沒有其他的血海深仇,蕭辰皺眉思考,隻是這表情,是不是有點過了?
蕭辰又看了幾遍回放,覺得江星哲這樣處理也還不錯,更加立住了邢勵誠病態癲狂得人設,所以也就沒說什麼。
接下來得戲份是邢勵誠與林嘯為數不多得打戲,黑暗中寬闊而地形複雜得爛尾樓中,林嘯手拿槍械,左手肩膀處還在滴血,額頭上滲滿了汗珠,但依舊一臉淡然的微微閉眼眼睛,耳朵抖動,用聽力辨彆邢勵誠的位置,隨後艱難得向前靠近。
黑暗之中,詭譎之氣遍布,邢勵誠嘴角微揚,像是一隻笑得癲狂的小醜,病態又瘮人,躡手躡腳,像一隻挑釁肥貓得老鼠,同樣,小心翼翼向林嘯靠近,隻是相比於林嘯,他的小心翼翼稍有放肆。
步伐不急不慢,絲毫不掩藏自己黑暗之中的腳步聲,也從未掩飾他興奮的低笑。
鄭明凱看著鏡頭中的江星哲頭皮發麻,他詮釋得邢勵誠比他心中得邢勵誠更為瘮人。
他詮釋出來的不僅僅是可怕與精神上病態的狠辣,還有些許讓人不禁為他心疼的無奈。
“踏——踏——踏——”
蕭辰飾演得林嘯聽著一聲聲向自己逐漸靠近得邢勵誠,眉頭一緊,臉上寫滿了意外,他還是低估了他得囂張,蕭辰嘴唇緊抿,鬢角的汗珠順流而下,剛準備起身,便對上了邢勵誠那雙寒意無邊眼睛,還有那片刻後瘮人的譏笑,頓時瞳孔放大,嚇了一跳。
“哢!”鄭明凱興奮的喊出了哢,二人這場對手戲,最多的是心理上的角逐,雖然未曾有任何血腥又激烈的打戲場麵,但在二人的詮釋下,讓人看得激動無比,甚至比恐怖片還要牽動人心神,讓人為其捏汗。
鄭明凱還在沉迷於剛才拍攝的視頻當中,一邊回放,一邊細細品味。
“啊——你有病吧?”
隨著一聲喊叫,有些意外,這是蕭辰的聲音,難不成是他出了什麼事,趕緊關心發問:“老蕭?你怎麼了?”
聽著這聲音是從江星哲那邊傳來的,齊月月也快速跑了過去,心想不會是片場出了什麼意外吧?
哲哥現在大病還未初愈,可千萬彆再出什麼意外,到了江星哲身側,上手打量了一番,見他沒事,這才放下心來。
“抱歉,蕭哥你沒事吧?”江星哲假模假樣的看著蕭辰,一臉擔憂,又回過頭看向鄭明凱。
“沒事鄭導,就是剛才入戲太深,沒能出戲,打了蕭哥一頓,但沒事,沒打臉,不影響明天的拍攝。”
“啊?”鄭明凱看了看被氣得臉色鐵青的蕭辰,又看了一眼風輕雲淡毫無愧色的江星哲:“那打哪了?”
“嘿嘿,抱歉,可能腰部會有點淤青!”
鄭明凱:……
這貨有點東西?沒出戲還知道避著臉,怕影響進度!
蕭辰咬牙切齒:“沒出戲?沒出戲你還知道打看不見的位置?
甚至還知道用手掐?
我早就看你今天不對,原來是在這憋著壞呢?”
齊月月看著眼前得場景,你眉頭緊鎖,心相這次哲哥又要整什麼幺蛾子?
這事鬨大了可不太好,本來就比路人還透明,這要影片上映,把這些抱報出去,那口碑得更爛的一敗塗地,這顆如何是好?
齊月月想從中調解,可自己根本插不上嘴,而且有鄭導在也實在輪不到自己。
“蕭哥,你怎麼能這樣想小哲呢,這其中真的有誤會,鄭導你是相信小哲的吧?”江星哲看著不知道說什麼是好的鄭明凱又看了看怒氣難消的蕭辰,嘴唇緊抿,皓白的牙齒輕咬粉嫩的唇,片刻微白,又再度彈出粉嫩的血色。
無奈之下,撩開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雪白的腰肢。
滿臉委屈:“你們要是不信,蕭哥你也擰小哲兩把吧!”
齊月月一臉擔憂,萬一蕭辰真的打回去咋辦?
隻是哲哥打了他,就算他打回去好像也沒毛病,但還是拽了拽江星哲的衣角,卻被江星哲一把撥開。
齊月月:……
鄭明凱看了蕭辰一眼,按理說蕭辰辦不出這樣的事來,但對方是江星哲,就沒什麼按不按理了,他倒還蠻期待接下來的進展的。
原本以為隻有兩個結果,可鄭明凱萬萬沒想到,在此次事件中硬是殺出了第三種結果。
蕭辰原本鐵青的臉頓時變得通紅,心裡仿佛在默念著什麼,扭頭就走了。
鄭明凱滿臉不可思議,這是什麼章程,想到這裡又看向雙手拽著衣服,緊閉雙眼,一臉擔憂的江星哲,將眼睛停留在了他的腰上:“這也沒什麼特彆的,不就是細了點、白了點,還有點腹肌嗎?”
“啊?”江星哲睜開雙眼,見隻有鄭導神色異常的站在自己身邊,而蕭辰早已沒了蹤影,這才拍拍胸口,鬆了口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江星哲到了範豔明的房間,桌上早擺滿了他愛吃的食物。
演了一天的打戲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洗洗手,坐在桌上就開始大口朵頤,一邊吃一邊叨叨:“以後你還是彆走了,你都不知道我這過的都是什麼日子,有上頓沒下頓的。”
看著江星哲狼吞虎咽的樣子,想到了他在片場一係列的大戲場麵有些心疼:“演戲這麼辛苦嗎?”
“那可不!你看看我這腦袋上的傷口。”一邊說一邊將頭發撥開,隱約可見泛著粉嫩肉色的傷口。
“你受傷了?怎麼回事?
不就是演戲嗎,怎麼腦袋上有這麼打一個傷口,都這樣了怎麼上班?”
“演員本來就是高危行業,賺的錢比很多行業都高,所以有風險很正常,都是小事。”
“什麼小事?
本來就受傷了,還加班到這麼晚,誰能吃得消。
況且家裡又不缺你花的那點錢,受這罪乾啥?
實在不行……我養你!”範豔明有些緊張。
江星哲聽後十分感動:“欸呀!果然是穿開襠褲長大的兄弟,來抱一個。”說著摟上範豔林脖頸飽了片刻又鬆開:“看我這這反映符不符合心意?”
範豔林一頭霧水,什麼情況:!!!
“你少給我整這些申請戲碼,你養我肯定是有所圖的,這麼多年你用我的名聲,給你擋了多少桃花債?
和人家姑娘談兩天就處膩了,還說什麼,你突然發現你喜歡的一直是我。
怎麼招?
演戲演全套?
還要把我拴在褲腰帶上隨時給你擋桃花?”江星哲一臉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