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孟兆垚高聲讚同。
司徒璟淵睨他一眼,不語。
紀琳琅此時也點了點告示上畫著的棉肥:“·我看的紀氏古籍中也是這麼敘述,其中應有誤會……”
“誒呀……總之,我們當務之急,便是先把這棉肥找著。”柳依依叉腰斷然。
“聽聞棉肥常出沒街巷,我們可以來個守株待兔。”孟兆垚來了主意,提議道。
“不可。”
“不可。”
兩道聲音幾乎疊在一起。
紀琳琅看了眼司徒璟淵,然後繼續順下去:“這棉肥都被明明擺擺畫在這告示上了,這些日子定不會再出現。司徒想說什麼?”
“我的想法與你是一樣的。”司徒璟淵唇角微揚,隨後察覺到又平複下去。
“那還能有什麼辦法了?總不能拿孩子做誘餌吧。”孟兆垚無奈將手一攤,“哎,我是想不著什麼了,靠你們了啊。”
然後就坐在自己的藥箱上,當起甩手掌櫃。
“你也彆擱這乾坐著啊。”紀琳琅輕踢了一下他坐著的藥箱,“起來,我們先找個客棧住下。”
“不用,找啥客棧。”孟兆垚癟著嘴不情不願的起身,懶散道:“我擱這有親屬,就住我姑母那。”
紀琳琅一臉懷疑的看著他。
柳依依則把嘴一咧,挽著謝邈上了馬車:“行,好小子靠譜哈,那你駕車帶路啊。”
紀琳琅眯著眼小聲問他:“你來這裡十年載把褚衡的親戚都探了一遍啊?”
“昂……不行啊。”孟兆垚一怔眼神微躲,後又很快恢複正常。
紀琳琅敏銳捕捉到,卻也沒有細究,扭頭上了馬車還不忘叫上司徒璟淵:“司徒,走了,讓這家夥禦馬。”
說起來這算他們幾人第一次一起坐在馬車廂內,之前多數就她和依依坐裡邊……
紀琳琅不禁嘀咕:“好在這馬車夠大。”
司徒璟淵端坐在她身側,頭靠在車廂壁上合眼養神。
看到他這樣,紀琳琅立馬安靜如雞,順帶還給對麵的柳依依和謝邈打手勢讓他們小點聲說話。
整個馬車內靜謐無聲了好一會。
突然整個馬車開始往後微傾。
紀琳琅敏捷地手往車廂上
一撐,堪堪穩住身形。
一抬頭對麵謝邈也護穩了柳依依。
就在這時,一顆腦袋悶聲磕在她肩膀上,紀琳琅一臉懵的側頭看過去。
司徒璟淵猛地睜開眼睛,愣了幾秒後立馬坐直身體:“……抱歉。”
紀琳琅本想說句沒事,卻無意瞥到他泛紅的耳根,就來了逗他的興趣:“司徒,投懷送抱啊這是。”
小嬌妻靠肩。
“……”司徒璟淵察覺到她話語裡的戲謔,乾脆不語。
可這馬車不知為何一直向後傾,弄得大家沒法子也都慣性地向後傾。
她掀開窗簾,往外瞧了瞧。
“……”
“孟兆垚。”
“誒,咋啦。”
“你姑母家擱山洞裡住啊?!”
一直帶著他們走上坡路,說呢,這馬車一直向後傾。
“對啊!”孟兆垚大聲回道。
……
箱內四人的沉默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