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門口到家門口,蘇鏡笑得像一個傻子。
雖然薑靜宜可以理解,但還是表示大受震撼。
“我真是不明白你有啥不開心的,難道是害羞?”蘇鏡一臉憧憬,“多好的機會呀,本來我還愁你最近沒有工作該怎麼辦呢,現在看來,我都不用擔心你,你就安安生生待著吧。”
薑靜宜問出了自己的疑問,“你不覺得被辭退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嗎?”
“……”蘇鏡歪著頭看她,“這有什麼好丟人的,我都羨慕不來。”
蘇鏡確實很羨慕,羨慕到晚上該睡覺的點都在保持亢奮。
“對了,你為什麼離開公司呀?”
兩人躺在床上一起看著天花板,屋子裡放著一首英文歌,女歌手聲音慵懶,正適合無所事事的兩人。
薑靜宜還是沒有說話。
也許是意識到什麼,蘇鏡沒再追問。“沒什麼的,薑靜宜,每天都有人離職,不用把這種事兒放心上。”
薑靜宜難得的笑了,一側還有一個很淺的酒窩,“我沒有把它放在心上,隻是還不適宜告訴你。”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薑靜宜安靜看著她。她的身上有一股深沉的力量,這種力量讓蘇鏡覺得對方值得靠近、信任。但直覺依然令她拉響警鐘,對薑靜宜隱瞞的事保留態度。
世道艱險,社會險惡,每一句話每一個人都可能成為致命傷口。
“蘇鏡,你記得前不久發生的那個命案嗎?”
“嗯?”
“一個女孩子,因為和男友發生爭執,為避免傷害跑到了朋友家,結果導致朋友在勸架的時候死於男友的傷害。如果是我,我一定不會那麼做的。”
“因為朋友比男友更重要?”蘇鏡問。
薑靜宜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
“如果你是那個女孩子,你會怎麼做才能避免自己的朋友受到傷害呢?”
蘇鏡問完,薑靜宜竟然很放鬆地笑了。
我會在他殺人之前先殺掉他。她沒有說話,隻是用眼睛盯著窗外。
蘇鏡始終不明白氣氛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她疑惑,重新躺回床上沉思。
薑靜宜坐起來,恢複了原先的表情,“我要去洗個澡。”說完把內衣脫掉,毫不在意麵前蘇鏡的表現。
蘇鏡張著嘴,過了好久才緩過神,“姐姐呦,我說您能不能注意一下形象,我還喘著氣呢!”
薑靜宜疑惑,隻能一邊收拾洗漱用具一邊問她為什麼。
“你好歹注意一下吧……脫衣服的時候……”說完,注意到薑靜宜粉粉嫩嫩的小內衣。她把頭偏過去,不知怎地,又覺得那個有種莫名的想看,於是用餘光偷偷瞄了一眼。這一看,她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你的內衣多大啊?”那件看似可愛然而很小的內內衣,初中或者高中女生穿倒很合適,但薑靜宜正常身高、體重,再加上輕微肉感,穿這種類型的實在不太合適。
薑靜宜開始思考,用嘴巴咬著指甲,既為難又迷茫,“我……不知道……”
她從很小的時候就出來工作,知道怎麼與人遊刃有餘地相處,也知道如何分辨人的真與假,善與惡,她愛乾淨,喜歡和自己相處,看起來是個快樂的正常人,與蘇鏡相比,很少有人會覺得她有哪裡不對勁。但薑靜宜對於自己的身體總是不在意,衣服一般都是隨意買買,內衣也是如此。
其實,她很少在意自己的身體發生了哪些變化,又需要得到怎樣的嗬護。
她不喜歡自己,也不喜歡這副身體。
“你這樣穿不會覺得身體緊繃,呼吸不順暢嗎?”
“已經習慣了。”
蘇鏡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些什麼。
“之前沒有人提醒你不要這麼穿嗎?”
“我……”薑靜宜欲言又止,看著蘇鏡反而不知如何開口。
“沒事,你說。”
蘇鏡繼續鼓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