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花會得罪女主的無腦女N號vs深宮不受寵……(1 / 2)

既然答應幫景禾緩解當前的困境,淩安當下就打發桃瑾去錢莊取錢。景禾感恩戴德,保證日後定會償還。

風波平息後景禾繼續和景硯聊正事,而淩安認真地繡扇,繡完收了線卻已是到了傍晚,傅悅湊過來看她繡的扇子,嘖嘖稱讚:“不錯不錯,小安雪你什麼時候繡工這麼好了,這是送給盧姨娘的扇子?”

“對,姨娘是下周的生辰。”

“這不巧了,我正愁蓋頭市麵上沒有相中的花樣,我娘和嫂嫂都忙著給我趕嫁衣和繡鞋,要不你幫我繡了蓋頭?”

“你瞧瞧,我這剛幫完新郎,還得再幫新娘子。”淩安打趣,“行,就是大婚的時候彆忘了請我,你知道的,我嫡母肯定不會主動帶著我。”

“那是一定。”

天色已黯淡了,幾人便出了茶館。雪還是下著,但小了許多,周遭的人家和店麵都點上了燈籠,紅光點點,映著積雪倒也十分好看。

方才因著淩安答應幫傅悅繡蓋頭,傅悅一出了茶館就興衝衝地拉著景禾去附近的鋪子挑布料。兩個人進了裡麵細選,淩安和景硯就在外麵等著,兩人倒沒怎麼說話,沉默著站在一邊。

這時布坊又進來了兩位小姐,淩安隨意瞥見,竟有些麵熟,想了想應該是和秦安樺交好、經常到秦家做客的那幾個。

淩安本來沒覺得有什麼,畢竟和她嫡姐一起玩的小姐們自然看不上原主,她也不願理會,隻是這兩個人的談話讓她不得不側目。

“哎,聽說了嗎,那秦安雪可是傍上金枝了。”一個小姐略帶嫌棄的對自己的同伴說道,因淩安背對她們,兩個人都沒看見她。

“怎麼說?”

“你還不知道啊,今天尹姐姐不是請咱們去傾閣喝茶嘛,我因著找帕子晚出來了一會,可巧就見秦安雪和一個公子進來,跟尹姐姐、安樺遇上了。跟你說那公子看上去蠻英俊的,就是我隔得遠沒看清臉,而且你絕對想不到那個公子是誰。”

“是誰?”

“是那宮裡的七皇子。而且啊,還是他主動說出身份給秦安雪出頭呢。”

“真的啊,秦安雪這是勾搭上七皇子了?”

“誰知道呢,這兩個人一塊進來,我躲在暗處,瞧著他們一塊上的樓。不過,依秦安雪那個出身和名聲,嫁給七皇子也頂多做個側室吧。”

“那不一定,你想想,七皇子又不得寵,許給他當正房也有可能。哎,你說皇上又不待見他,我聽說這七皇子的隨從還沒世家公子的多呢,他是怎麼出的宮?”

“有五王爺呢,我聽他們說就是五王爺帶七皇子出來的。不過不是說年底七皇子行冠禮就封王立府了嗎?”

“嗬,就是這樣也肯定沒多大杖勢,我那天聽我爹和我大哥談話,說這七皇子軟弱無能,又不討聖心,而且他那生母著實不是什麼好東西。”

“可不是,據說沒少乾下毒殘害的勾當呢。”

其實聽到兩個人將挖苦的對象由自己轉到景硯的時候淩安就想上前製止了,但被景硯握住了手腕,淩安就沒再動,心裡卻積著火氣——背地裡這樣議論他人,一口一個不受寵、不如他人,真是欺人太甚。聽到她們又拿景硯的母親說事,她明顯感到景硯的手微顫了一下,實在忍不下去了,她瞧傅悅兩人朝這邊走過來,就用不大但是那兩個世家小姐一定聽得見的聲音往裡間喚道:“傅悅姐姐、景禾哥哥,你們選好了嗎,我瞧著天愈發黑了,一會回去遇見瘋狗咬人可就不好了。”

“什麼瘋狗?安雪你可是凍傻了?”傅悅和景禾手牽手出來,傅悅還抱著一塊紅綢。

“沒什麼姐姐,我就是剛才聽見外頭雪地裡有狗叫,才這樣一說。”淩安笑著說,順便悄悄往後看那兩個女子,果然,聽了這幾個人的談話,那兩個人白了臉,正急急忙忙往外走呢。

“天確實是有些晚了,再晚安雪一個姑娘不安全,還是趕快回去的好。”景禾看了看外麵的天色。

“也是,咱們走吧。”傅悅應和,又將抱著的綢布遞給桃瑾,“拿著,回去讓你主子好好給我繡上。”

桃瑾方才剛取回銀子給景禾的隨從,這會子剛進來氣還沒喘勻,趕緊接過布匹。

一直到出了布坊,景硯才鬆開淩安的手腕。淩安小聲問他:“景硯,你沒事吧?你彆放在心上,她們什麼都不知道就亂說的。”

聽到這話,景硯微微怔愣,他微仰頭,笑了笑:“嗯,我沒事。”

可淩安分明看見他眼眶裡滿是水霧,在心裡歎口氣,又安慰道:“景硯,無論彆人如何想,在我這裡,你一直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彆被彆的因素影響了,你真的很優秀的。”

這些話都是肺腑之言,淩安覺得景硯挺可憐的,娘不疼爹不愛的,就算有能力也沒有被人看到,外人都這樣挖苦他,就更不必說在皇宮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兒他得吃了多少苦了。

景硯的眼眶卻更紅了,手緊緊握在一起,應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