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次循環 奇怪的遊子副本開場。……(1 / 2)

“呼呼……”

女人奔跑在光潔的大理石地板上,四周狹窄的走廊廊道,頭頂的光源閃爍中照應著女人她的惶恐不安,沉重的呼吸聲應和著急促的厚底鞋擦過地板的咚咚聲。

跑。

仿佛後麵有什麼在追逐她?仿佛身後存在著什麼可怕的東西?

扶著牆壁拐過一個又一個牆角,每過一個拐角心臟砰砰的跳動聲在規律的吐氣裡更加清晰,快速穿過忽暖忽冷的緊閉幽暗空間,提在嗓子眼的尖叫伴隨著時鐘的滴答,尋找著回歸自然的最佳時機。

透過一個個透明玻璃罩著的古樸的物件,跑到大廳的女人失魂落魄,一沒留神被腳下凸起的地毯絆倒在地,女人下意識抱頭蜷縮身軀再順勢翻滾幾周,十分流暢仿佛這套動作可以保護她。

【係統,這是第幾次循環?】漂浮在空中的陳芃芃指著眼前奔跑女人問。

【不知道,112次中的某次。你隻需要控製你眼前的角色,通關遊戲副本。】

終於停下來的女人,氣喘籲籲兩手癱在地毯上,背後濕漉漉的頭發塌在黏糊的白色長袖上,兩條腿因為高強度的運動不受控製的抽搐,立馬抬起頭望著黑乎乎她來的方向——通往博物館內部的五道之一,有種劫後餘生的悵然若失。

隨後頭放鬆般貼在她自己的胳膊上,頭頂上的大吊燈金色燦爛的光芒照耀著她,起起伏伏的胸膛暗示她的生命依舊存在,抬眸看向身下的地毯,幾縷紅色的絨毛如同河流一般往她身旁彙聚,再次扭頭驚恐看向身後的地毯。

【!】

【果真我自己的的臉……】陳芃芃漂浮著,無法靠近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自己。

【不是你,難道還是我?】

陳芃芃沒有理會係統的活寶行為,默默跟隨眼前的女人,總感覺風雨欲來。

金碧輝煌的大廳,大吊燈下,碩大的米白色地毯緊緊抱住女人,紅色的絨毛好似從女人的身下湧出,一絲一縷忽而激蕩蔓延至整個大廳,女人眼裡的色彩暗淡,深呼吸繃緊麵部表情,揪著紅色的絨毛重新支撐自己的身體,顫顫巍巍爬起來,捂著右胳膊低頭看不清神色。

我容不得祂破壞……

【?】

【怎麼我連她內心獨白都聽得見?】

麵對陳芃芃大驚小怪,實則想要獲取信息的行為,聰明的係統是不會正麵回答的。

【遊戲副本設定。】

女人再次抬頭環視大廳,眼眸堅毅神色自若,仿佛剛才的逃亡者不是她一樣,鎮定自若用左手捂住右胳膊的位置,緩慢拉動手指,從胳膊後麵轉動皮膚下的脂肪和肌肉,同時眼神緊緊盯著入口,再次出現的左手上赫然出現一張磁卡。

【這個不就是上個副本打開門的鑰匙嗎?】

陳芃芃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

被食指和中指夾著的磁卡,眼神一變,手指一動,磁卡斜著放到她的眼瞼下,“出來……”強裝鎮定的語氣暴露這位身高不高的小姐姐的害怕。

“不愧是C員工,本館內的金牌員工。”

“齊……?!”

女人立刻捂住嘴巴,仿佛祂的名字是禁忌,通過女人震驚而瞪大的雙眼,似乎能看見躲在承重柱下的黑影。

“不愧是你——My unique,足夠冷靜。”暗處的身影很是欣賞女人驚慌失措的小鹿眼,真是乖巧惹人憐惜,腳步聲出現在對峙的空間裡,身影慢慢從陰影走出來,“對了,驚喜嗎?”

【我怎麼什麼也看不見?他是這個副本的BOSS嗎?】

【你要是看見了你不就猜到誰是最終BOSS了嗎?】

被懟到啞口無言的陳芃芃選擇閉嘴,安靜看下去。

女人看向被輝煌金色籠罩下的來者,二人對峙的場麵不是沒有考慮過,低下眼眸藏起心裡的濃濃的空虛寂寞,右手包著左胳膊肘,晃著磁卡慢條斯理,說:“實話?”

“嗯哼~”

“不驚喜。”

身形明顯一頓,求告知的眼神望過去,偷偷拉進二者的距離,“那我倒是挺意外的,什麼時候?”

“那次火災。”

得到答案的身影也不吃驚,很是感慨地看向頭頂的吊燈,漫不經心說:“看來,愛情還是最難回答的問題。”

“不,我並不知道你是館長。”

“現在你知道了。”館長攤手表示女人真是聰明,一副無可奈何的縱容表情。

而女人則藏起自己的難過和孤獨,鄭重其事告訴對麵,“是的。”

“那你舍得殺我嗎?”

話鋒突轉的館長說完想得到什麼意料之中的答案,看見女人的遲疑,不顧禮貌哈哈大笑,中氣十足的笑聲裡滿滿都是爽朗得意,眼前的正太不足為懼。

放肆的館長不再猶豫,大步流星朝她走過去,嘴皮子快速吟唱:“我的頭、我的手、我的腳、我的四肢、我的血液、我的大腦……”突然又放慢說話頻率,眼裡閃著詭異的光,“無一例外。”話畢,給予女人致命一擊。

一隻手完完全全扣在相比一下女人纖細的脖頸處,拉進倆人之間的距離,被迫離開地麵的女人俯視祂的手——異常熟悉,但無可奈何。

眼淚滴落在手背上,像硫酸一樣腐蝕著一切,就算這樣依舊不放手的館長跟瘋魔一般抄起女人的頭砸向玻璃展櫃。

硴啦硴啦……

帶血的玻璃渣陷在毛絨地攤上,使得溫暖的地毯暗藏殺機,生氣的館長踹開木質櫃台,提溜著奄奄一息的女人,有點神誌不清地聲嘶底裡喊:“快!快!快!”

“名字名字!!!”

突然想到什麼,館長輕聲細語哄騙女人,湊近她耳邊仿佛寒風中一件外套,足夠抵禦寒冷。“芃……想想我,你不想讓一切順利嗎?”

一言不發,血順著額頭流落白色長袖,早已染成粉紅色,雖不說童趣也算得上可愛,奇異的是那張磁卡依舊被牢牢夾在指縫間,像懸崖邊上的紮根的古樹,任憑風吹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