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事情 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2 / 2)

猶豫還猶豫,陳芃芃知道除了自己沒人能看到,隻是現在沒有導遊先生的指引,被4講的故事嚇怕了,誰知道這鬼遊戲到底能不能通關。

下一秒4仿佛有心靈感應一般,抬頭問,“你還可以問我兩個問題。”

低頭再次猶豫,想脫離他的懷抱,用自己的腳去丈量自己的心緒,卻被無聲阻止了,閉上眼睛內心幻化的小人在狹小的空間內來回踱步,惴惴不安。

心中有無數個問題想問,27他去哪裡?這個遊戲有通關的方法嗎?還有那個劇本是怎麼回事?博物館到底有什麼怪物?館長呢?它運作的電和水又是哪裡來的呢?

幾息間陳芃芃拋棄顧慮調整好自己的狀態,睜開眼就看間4他圓溜溜的眼睛,眉眼間藏著的是化不開的愁緒。

“你今天快樂嗎?”

沉寂,還是沉寂,隻有微乎其微的呼吸聲。

沉默的倆人頭頂上是努力搬磚的員工們,揮灑的汗水從空中滴落,好似灑水車的人工降雨。

很顯然這個問題超乎他的想象,呆滯數秒後爽朗大笑,往後跌的身體以極大的弧度配合著笑聲,大手猛然拍大腿,仿佛聽見了什麼搞笑的事情,遠遠超出他的預料。

“快樂快樂快樂!”笑得擠出眼淚,食指輕鬆劃開,連續的詞語像聯誼會上跳舞的青春年華,心底一暖徹底放鬆神經。

“還有一個問題?”戲謔盯著陳芃芃她的眼睛,“不問我點有關遊戲的通關技巧?”

“不想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為什麼?”4他難以置信的目光射過來,陳芃芃低頭含糊其辭抬頭瞬間擺手拒絕,說:“不問了不問了,沒意思。”

“怎麼了?”見她不是多開心,4瞬間著急,“要不要再吃顆糖?”剝開一顆糖送進她緊繃的嘴裡,生怕陳芃芃她哭出來,但笨拙的4隻會讓彆人吃糖。

“我怕你又消失在我麵前。”

又甜又酸澀。

聽到陳芃芃挽留的話語,4是真的開心,想瀟灑走一回卻徹底失敗,“最後一個問題,我送你出去!”

沒給她話還沒說完的機會,猛然抬頭伸手在話落一瞬間抓住他的手臂,默默輕微搖頭眼睛裡都是不要……

一瞬間地動山搖,身形不穩的陳芃芃一邊要維持自己的平衡,一邊又要留意被4雙手捶打地麵帶起來的灰塵——

心力憔悴。

以4為中心的衝擊波隨著一秒過去準確無誤到達圓盤邊境隔三米的石壁上,中心的動靜自然逃不過高處努力工作的玩家們,有的重心不穩掉落下來。

以為要當場血濺三尺,卻被冒出來的綠色藤蔓托舉起來,正想同擔心她的大家招手,瞬間像雪糕在大夏天的中午融化,流淌下來的骨渣和血水,挑戰著緊繃的神經。

早就被藤蔓圍著腰推出去的陳芃芃正在空中做高速運動,力度之大讓她瞬間鬆開自己的手,淚水止不住自由落體,電子屏幕適時亮出——

空:2.一心不可二用,記得跑快點

“跑什麼跑,我用得著跑?”

大聲吼出來,眼淚躲在眼眶裡,嗓子受不了而被口水嗆到咳嗽的氣憤,“我tm怎麼跑?!”

「檢測到112號玩家的狀態:快速移動中,緊急方案啟動。」

見陳芃芃她正快速向白色花蕊燈的方向飛去,4鬆一口氣抬眸一瞬間揮舞著空中張牙舞爪的藤蔓,像蛇一樣爬行纏繞著玩家們創造的石柱,危險的信號。

霎時,場麵變得聒噪和煩悶。

高處的玩家們惶恐不安,踩踏事故頻發,不管不顧往高處爬,卻一個接一個墜落,消亡……

依舊老僧入定一樣的大道至簡的4紋絲不動,盤腿入定般恬淡寧靜,如果有杯普洱的話,著實增添幾分優雅。

中途有玩家想搭陳芃芃的藤蔓順風車,卻被揮舞著的觸手狠狠拍打,皮開肉綻失足落入綠色的海洋,窒息而亡。

顧不上擔心其他人,陳芃芃分明看見盤腿坐著的4像一棵樹一樣,發達的根係深深紮入圓盤中心,紅線早就被完全遮蓋,身體延伸出的枝條簌簌纏繞著4的身體,蔓延開來的綠色擋住了外界的光陰,隔絕出與世無爭的世外桃源。

伸直胳膊努力向下夠去,張開手掌隻攏起微乎其微的空氣中的塵土,悶哼一聲原來是背部受到撞擊,磕在白色花蕊的正中心,秀眉蹙起眼角下搭,很痛苦的樣子。

「已強行脫離第二場遊戲。」

陳芃芃奇跡般消融於花蕊中間,爬到頂端的工裝褲男仿佛知道些什麼,咧嘴笑出弧度,慷慨激昂的神情下主動跳下花海,呼吸也消失在一片花香中。

「抱歉,因係統故障導致細節錯誤。」

石塊轟然倒塌,先是一個斷裂,然後接二連三曲變,高聳入雲的石梯轉瞬即逝。就好像人與自然的距離,神聖不可侵犯,那麼遠又那麼近。

「請於明今天後半夜,全部相信於我。」

暗淡無光的電子屏幕,半掩半開的沉重二號廳的門扉,跪坐在大理石瓷磚上的陳芃芃捂住肩膀低聲痛苦哀嚎,沒心思看電子屏幕上的信息,雙腿無力到現在都不敢起身。不僅背疼,而且心痛。

全身心的頹喪。

雨打芭蕉的孤寂悲涼。

一隻寬大的手覆上陳芃芃的肩膀,被她皺著痛苦的麵具吃痛躲開;導遊先生見狀放輕自己的力度,捏鬆軟緊繃的肌肉,肉的一鬆一合,痛苦地□□讓陳芃芃無比難受。

腰酸背痛。

期間,眉頭一直沒有放鬆,痛苦矜矜業業勤勤懇懇地工作,這可讓陳芃芃苦不堪言難受至極。

任由自己癱在光潔的大理石地板上,冰涼的感覺拉回陳芃芃的一絲理智,完全忽略掉旁邊的導遊先生,後者也眨巴著眼睛,一時間整個空曠的大廳裡,微乎其微的呼吸聲,縈繞在金屬喇叭旁,穿過金屬隧道的沉悶聲,劃過空氣的尖銳放大的聲音,擦破了導遊先生的耳膜。

鮮血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