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鵝毛大雪打在鵝卵石上,留下了孩子們歡快的腳印,可站在雪地裡的許之,隻是呆呆的看著雪,沒有高興沒有情緒
他在嘴裡喃喃低語道“下雪了啊”他討厭下雪天,討厭冬天,討厭雪。說不上來是為什麼,可能是因為那時候特彆不好過吧
不知站在那裡看了多久,直到小孩子們玩耍用雪球打到了他身上,他才反應過來
難以想象一個人在雪天站一天,腿不僵走不慢,而之後江珀問他,他也隻是單純的說習慣了。
他進了屋,看著門被關的緊緊的雜物間,像是鼓足了勇氣似的跑過去打開門,厚重的灰塵彌漫在空中,像是一層麵紗,看不透,戳不破
他拿起了箱子,有點兒沉,已經壞的不成樣子了,但他不知為什麼還一直留著,他有的時候真的想一把火就把這個箱子裡麵的東西全燒掉,可他又不敢燒掉他怕這一燒掉就徹底忘了寄托在箱子裡東西的美好。
不知怎麼了,桔梗忽然跑過來蹭了蹭他的腿,喵喵叫了幾聲,桔梗是他養了許多年的貓,一直陪在他身邊
“餓了嗎”許之說道
喵喵喵。貓好像在撒嬌,又好像是在說些彆的什麼
這麼多年的相處,許之好像跟他達成了某種默契,他跑進屋裡,發現原來是有人給他打電話。
他把電話接通,華星然大大咧咧的聲音從手機裡麵冒了出來
華星然是他在法院裡交的一個朋友,有點搞笑,但辦事的時候又特彆沉穩
華星然:“許之,我這裡有一個案子,你要接嗎我最近忙不過來了,你就幫幫我行不行勒”
許之:“你廢物嗎”
許之一句話打破了華星然所有的幻想,但他也知道許之,隻是嘴上說說而已,案子他還是會接的
許之:“案子什麼個情況”
華欣然就將案子的大概事件和她說了一下
“就是說一員工他不請假就不再去公司上班了,老板找到他的時候他在家裡喝著酒,按照合同上的規定,這是違反了員工條約需要賠違約金的,可是那員工不賠呀,就想著和解不陪了,然後事情一鬨鬨到法院這邊來”
“這員工傻子,他學過法律沒”
“誰知道呢,反正這案子肯定得弄,畢竟違約金不少,人家老板還是位大老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