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中王稱帝了? 絨娘說完,正等著看水……(2 / 2)

江東舊事 蜀漢一枝花 3266 字 1個月前

遂見樊介風塵仆仆而至。“稟夫人、絨娘子,那小婦人已經處置妥當,換回現銀八十四兩。另,屬下回來途中聽得一消息,漢中王在成都稱帝了。”

這話一石激起千層浪,大家紛紛議論開來。

魚傕愕然:“什麼?稱帝了?他終究還是稱帝了!哼,口口聲聲仁德忠義儘是胡謅。”

“這麼快就稱帝了?什麼時候的事?我們現在可是在夷道城外?”絨娘似乎聯想到了什麼,倏的嚴肅起來,急急插嘴道,魚傕好像已經習慣了絨娘這般性情,可她不明白為何絨娘會這麼問,就像是她早猜漢中王會稱帝一樣?

“回絨娘子,冬月裡改的年號,除夕後易的旗,消息這兩天才傳到這裡,咱們這處正是在夷道城外二十裡。”樊介一五一十的回話。

“也就是說稱帝已經快兩個月了,兩個月……”絨娘一手托腮自顧自的念叨,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猛然抬頭:“傕姨,讓大夥兒趕緊收拾東西,明日一早把所有銀錢銖幣儘數換成米糧,我們進城,進夷道城!”

“絨娘子,這是為何?屬下昨日已在大河驛置辦好了繼續趕路的車馬。”樊介不解,這好端端的漢中王稱帝為啥大家都得進城去?

“傕姨,樊叔,還有大夥兒,請相信我,此處將有兵禍圍城,大概也就是這幾日了!夷道城內安全,我們務必得進城,萬不可再行趕路!”

絨娘急了,雖說她穿越過來這輩子已經不大惜命,大不了橫屍一具,指不定魂兒又能穿去個哪兒,可來都來了能活好就活好唄,打個遊戲不也都是大號練廢了才會開小號的嗎。

“你是如何知曉?可確定?”魚傕向來謹慎。

“我猜的!也不太確定,不過還請信我這一次。蜀地和江東應是已在邊陲交上手了,漢中王當是奔著為義弟關奎複仇而來,我等若徘徊在城外,真是普通百姓倒也還有活命的可能,可一但被細作認出身份便當真是死無葬身之地了。”絨娘麵色凝重誠懇,直言直語並無頗多忌諱。

其實絨娘也很無奈,除了說這一切都是猜的彆無他法,總不能說自己是小時候看電視劇知道的吧。

“很難。我們此行回江東身份不明,除了你樊叔有個從邊境遊商手裡買來的假身份方便行事外,大夥兒都沒有照戶帖,馬匹亦沒有馬傳,根本入不了城。”魚傕麵露難色。

納尼?絨娘心想,你在逗我?那現當如何?和老金家一樣老老實實去置田畝、登籍契?如此不是今後再想走也走不了了嗎,到哪兒都得被捉回原籍,有了新身份還如何去都城認祖歸宗?可若不進城,莫非徘徊在鄉道田間當亂軍的活靶子嗎?

絨娘頭疼的坐下撩起袖口又新點了一支燭火,又滴下幾滴融蠟把燭柄粘立在石桌上,清瘦柔和的下頜被暈染出一抹孱弱的橙色光暈,她悠悠道:“大戶人家的家奴,是否也沒有照戶帖?”

魚傕點點頭:“然也!所以絨娘的意思是?”。

“不成不成,夷道城不大,我來往這段時日已將城內情形摸了個七七八八,城內有能力畜養家奴、護院的大戶,統共隻兩家,嶽家與寇家,且常往來的差人,大多城門衛都認得,不好渾水摸魚。”樊介雙手負背,直搖頭。

“不是渾水摸魚,而是真的充做家奴一同入城,此為一法。另一法則是開誠布公向城門衛坦明身份,亮出信物,大張旗鼓的進城。”

聽完,魚傕十分果斷否定了坦明身份,並讓絨娘休要再提信物之事,擔心上不達天聽反遇了居心叵測之人,引來禍事。雖然絨娘覺著這擔憂的有些過了,卻也找不到很好的理由去反駁,便商定了第一種方案。

於是第二天清晨,絨娘決定讓樊介帶上自己一同去城門邊兒上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