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早戀! “不行,你是乖孩子”……(1 / 2)

早戀可以是故事也可以是事故。

打住,這裡可沒有什麼打架,小三和墮胎。但釗晰的早戀確實有點事故。

“呦,又是你啊?學委。”孫翔被沒收電子產品又被爸爸媽媽按著補習一年後成功進入了實驗中,進班遇上了初中時追著他交作業的好學習委員——釗晰。

“昂,”釗晰歎口氣,心想高中了還要遇上這個毛小子,“祝我們未來的學委好運吧,翔翔。”

“你不乾了?”

“不乾了。”

教育改革,分文理變成了三加三,班主任讓他們這學期好好學習也發覺一下自己適合什麼科目。孫翔拿筆戳戳釗晰的後背塞了小紙條給她,問她有沒有什麼打算,釗晰在紙條上寫個No又偷偷從桌子縫隙裡傳過去。

孫翔“嘖”一聲接著把字條丟進書包側邊裝水瓶的口袋。銷毀證據,免得掉出來被老師撿走了到時候麻煩。

“哎,你真沒想法?哦對,之前你就說你想當老師,啥科目沒想過?”下了課孫翔扒著小前桌叭叭,“物理和曆史呢?我記得你曆史都不學就會,我在那背得昏天黑地,你在那一遍過,不過物理你那電搞明白了嗎,120的理綜,化學答滿,物理二十。”

“……嘿!我想選什麼關你什麼事?”小姑娘說他揭短,拍掉他拉著袖子的手,拎著水壺打熱水去了。

孫翔愣愣嘻嘻地笑了。

孫翔有點喜歡釗晰,隻是有點,不要亂想。如果你和他說了,一定會看到紅臉的男高中生翔翔張牙舞爪地和你講他才不喜歡小矮個兒的四眼天雞女孩子,即使她眼睛又大說話時候又會盯著你看,即使她的聲音甜膩膩的像是咬了一大口棉花糖,即使她安安靜靜坐在那小口小口喝水的樣子特彆像老家屋簷下被太陽曬得渾身發懶的貓咪。

但此時的孫翔還是不厭其煩地找人家聊天,戳人家後背,交作業時故意和她耍賴,這不,第一次期中考試之後交換座位還要和朋友打招呼,非要坐人家附近。

終於挨到了三三分班,孫翔進入物理大類,而釗晰奔向了大文。

“我就說吧,你最後肯定選曆史。”孫翔在離班前是那麼說的帶有一些得意,他用筆記本拍拍小姑娘的頭,惹得人家用胳膊肘杵他,他也不計較,飛也似的跑路了。

但分開班級不意味這孫翔不招惹釗晰了,最終被教導主任逮住,還梗著脖子說什麼“沒談”,“我們是標準的純友誼”之類的。

教導主任姓藍是個快五十的女人,頭發梳得一絲不苟,她叫釗晰先回去,說這事和小丫頭沒啥關係了,她得看看這小子幾次遲到。釗晰擔憂地瞅瞅辦公室裡的孫翔,那小子已經長到一米八了,細高細高的,像個柱子。

藍主任關上門說:“還純友誼,你是嗎?”

“行了,交代交代吧,惦記人家多久了。”

孫翔一聽臉都紅了,就說沒有,認識四五年了關係好,還說男女怎麼沒有純友誼呢?

人家藍主任笑了說她信有純友誼,但她閱早戀無數,說:“你倆是24K的不純。”

從這天這個故事就開始事故了。

孫翔騎車回家的路上想起這事來,一走神,撞樹上了,那小山地車把都歪了,不過還好,人沒事。

高一的暑假就到了,這算是最後一個相對輕鬆的暑假。往日就喜歡家裡蹲的釗晰到了暑假總跟著媽媽去了G市,飛機上的釗晰想起來前幾次的情況——

方世鏡:“要不要和舅舅去玩啊?”

釗晰就就跟著舅舅跑到了藍雨。

“小舅你又用這招逃跑哦。”

方世鏡嘿嘿一笑說有一有二,咱這舅甥組合就是默契,一來免得被親戚問成績二來免得被親戚問姻緣和工資。

第一次,方世鏡拉著十三歲的釗晰跑到還兜裡緊巴巴的藍雨,給釗晰介紹他的好兄弟——“這是我們隊長,我的好兄弟,魏琛,叫他魏大舅就成。”

“去去去,彆聽老方的,叫哥哥就行。”

“行啊老魏,你是要給我當大外甥啊!”

第二回不一樣了,方世鏡帶著釗晰來到了一看就有錢多了的藍雨基地,不過到底有沒有錢釗晰印象不深了,那回主要是對人印象深刻,那年一進門,迎麵走過來一個少年看見這邊就顛著跑過來嘴裡和連珠炮一樣:“嘿呦,方老大今天沒吃食堂跑哪瀟灑去了?聽說……哎!”那人看見了小釗晰,“哎呦我去!這咋還領著個小女生啊?怎麼我們藍雨終於有女隊員了嗎?這年齡是不是有點小啊,要在青訓營裡多等兩年,要我說聯盟什麼破規矩非要等十八,怎麼樣怎麼樣,打得是什麼職業,天才少年嗎?這得多叫彆的戰隊眼紅,你說是不是啊方老大。”

“少天,她是我外甥女,釗晰,不打遊戲的。”方世鏡很耐心聽完黃少天講話,把躲在自己身後的外甥女推出來,“他是黃少天,下賽季就能出去打比賽了。”

比起藍雨裡出現女性,藍雨戰隊裡出現不會打遊戲的人更加奇怪,藍雨戰隊那可是連食堂六十歲大爺那都手遊上王者的人物,隊長的外甥女不會打遊戲,這算是大新聞了。釗晰很可愛但放到藍雨的環境裡就像雞兔同籠的數學題,那農民多半有病,搭配得格格不入。

經理給方世鏡打電話,說有事,最後方世鏡這個農夫找了最聒噪的兔子……啊不,是最健談的少年帶釗晰逛逛,黃少天嘴裡說個不停,開始還記著小姑娘是外地人說著普通話,結果嘮著嘮著就順嘴了,變成了廣普接著成了粵語,等意識到了又掰回來,小丫頭聽得雲裡霧裡的卻還捧場。

“你叫朝夕?哪個字啊,早上那個嗎?我才知道這還是個姓!”

“不是,是李大釗的釗,晰是清晰的晰。”

黃少天說差不多,他也是第一天知道這個字也是姓的。黃少天能說會道的,釗晰也樂意做捧哏,即使有些話她可能聽不大懂還要去應和,遇上鄭軒還給人家介紹。

沒多久方世鏡帶小姑娘回去了,黃少天回寢室告訴了一圈人說方老大帶外甥女來了,可漂亮,可可愛了。

“有多可愛?黃少你拍照片沒?”

“去去去,要照片什麼心理啊,人家還小孩呢!”

“籲~是黃少你腦子裡不純潔吧!”

彆管上一年這群少年怎麼樣,今年被丟進補習班裡的孫翔腦子裡的的確確是一團漿糊:平拋,向量,向心加速度。

這時候還沒有減負,這一年孫翔腦子嗡嗡作響,這一年孫翔跑到了網吧。

這一年他被人慧眼識珠挑了出來。

今年釗晰沒再被拉著去藍雨,她小舅退役了,方世鏡拉著她去逛夜市找糖水。

“小舅,我真的吃不下了。”

“長身體呢長身體呢!”

“嚶”

孫翔給她發消息問她在乾嘛,她說——

早晚:【在陪舅舅吃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