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嗎 討厭就是討厭,哪有那麼多為什……(2 / 2)

“葉夕霧,敢不敢與我比試一場。”

蘇蘇雖然鍋多不壓身,但她還是忍不住道:“既然是你六皇嫂落水,她都不說什麼,你氣什麼?”

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嗎?

蘇蘇是真情實感疑惑,但是九公主覺得自己有被冒犯到,臉色更難看。

“少說廢話,你是不是怕了本公主?”

她脾氣火爆,說完這話,鞭子已經抽了過來。

蘇蘇前麵的小太監,連忙為蘇蘇擋住:“唉喲!九公主,這可使不得,使不得……”

“滾開!”

鞭子抽在小太監身上,蘇蘇抿緊了唇。

她平複一下呼吸,看著九公主搖頭:“我不和你比,這是在皇宮,皇上和太後怪罪怎麼辦?”

這話一出口,九公主不屑地彎了彎唇。

誰都知道,大夏國崇尚武道。

開國皇帝,就是以武入道,此後不管達官貴人,還是平民子弟,都以武技強大為榮。

強者為尊,在大夏國就是最真實的寫照。

葉大將軍從未吃敗仗,所以在大夏國地位那麼高。

葉大將軍的長子,據說也身手不凡。可這三小姐,資質平平,完全沒有遺傳到父親風範,九公主自小習武,每每都可以把高傲的葉三小姐,抽得尊嚴掃地。

偏偏九公主不好得罪,葉夕霧想報仇都無能為力。

也是因為這樣,葉三小姐對九公主又氣又怕。

九公主聽蘇蘇這樣說,認定對方是怕了自己。

九公主道:“既然是本公主找你比試,父皇和皇祖母自然不會說什麼,出了事本公主擔著。倒是你,輸了可彆和葉大將軍告狀。”

她說著,又一鞭子抽了過來。

蘇蘇把一旁的小太監推開。

她算明白了,九公主知道她要進宮,特地等在這裡,非得打她一頓,為葉冰裳報仇不可。

九公主打原主打習慣了,偏偏原主雖然惡毒,但特彆倔強,從來不告狀。

九公主見蘇蘇閃躲,翹起紅唇:“來人,給葉夕霧一條鞭子。”

蘇蘇本來不想惹事,滿目瘡痍的修真界,講究息事寧人。

但人間可不吃這一套,他們喜歡捏軟柿子。

既然躲不過,蘇蘇乾脆從地上撿了根樹枝。

“不必,我用這個。”她將樹枝橫在身側,少女穿著淺粉小襖,作防禦姿態。

九公主給氣笑了:“你這是在羞辱本公主?”

蘇蘇:……

你說是就是。

“你一會兒可彆哭。”九公主抖開鞭子,衝蘇蘇甩過來。

蘇蘇用樹枝擋住,鞭子抽到樹枝上,樹枝直接被抽飛一截。

九公主鄙夷地笑了笑。

蘇蘇沒說話,欺身迎了上去。

修真之路,本就該無所畏懼。原主怕九公主,蘇蘇可不怕。

她以樹枝為劍,輕盈對上九公主的鞭子。

她的劍法是無極宗宗主所授,無極宗的劍,寒影淖淖,一劍可斷山劈海。

葉夕霧身體裡沒有靈氣,無法運行輕鴻劍訣,連劍意百分之一的威力也不能使出。

但對於蘇蘇來說,這就夠了。

樹枝靈巧繞過淩厲的鞭子,猛然逼近九公主身前。

鞭子本就是遠戰武器,突然被人近身,九公主一慌,手臂上被抽了一下。

疼得九公主鞭子脫手而出,下一刻,樹枝抵在九公主脖子上。

恍然間,九公主甚至覺得,抵住自己脖子的,是一把銳利的劍。

她下意識後退,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宮婢連忙去扶她:“公主!”

九公主不敢置信,她被三招秒了!

蘇蘇收回樹枝:“你沒什麼事的話,我就見太後去了。”

九公主臉色漲紅,不可能!她怎麼會被葉夕霧的樹枝擊倒。

以前哪次不是葉夕霧毫無還手之力?這一定是意外。

九公主不信邪,撿起地上的鞭子:“站住!”

鞭子刁鑽地抽過來,顯然就是衝人臉上去的。春桃一驚,連忙擋在蘇蘇麵前。

倘若這一鞭子抽在春桃臉上,春桃當即就得毀容。

蘇蘇見九公主這樣毒辣,也生了氣。她拉開春桃,索性將手中樹枝扔了出去。

樹枝被鞭子打成兩截,下麵那截掉落在地,上麵那截朝著九公主的臉飛過去。

九公主睜大眼睛。

眼看樹枝要打中九公主的臉,一隻修長如玉的手,將樹枝截住。

“皇兄!”

蘇蘇定睛看去,一個眸如寒星的玉冠男子,握住了樹枝。

他身著天青色長袍,寬肩窄腰,袖子上繡了雲紋,此刻正皺眉看著蘇蘇。

蘇蘇愣住,不可思議喃喃道:“大師兄……”

眼前的人,和她大師兄公冶寂無,長得一模一樣。隻不過大師兄身上多了幾分修真者的仁厚,眼前的男子更加俊朗。

“不知道小九是哪裡冒犯了葉三小姐,三小姐要下此毒手?”蕭凜冷冷問道。

蘇蘇聽見他的聲音,心裡又甜蜜又苦澀,甚至泛出幾絲綿綿密密的委屈感覺,眼淚都快繃不住了。

但這並非蘇蘇自己的情緒,大師兄對於自己來說,寬和溫柔,她敬重他,如敬重兄長。

她怎麼也不可能,出現這種想往他懷裡鑽的羞恥情緒。

顯然是原主殘存的情緒在作祟。

她一下反應過來,眼前的人,竟然是葉夕霧愛得要死要活的六皇子蕭凜。

而蘇蘇的大師兄,在許久以前,就為了天下蒼生,死在了仙魔大戰中,據說是魔尊親自動的手。

隨後,他的愛人搖光仙子,也跟著殉了情。

見蘇蘇愣愣盯著蕭凜,九公主當即跳腳:“皇兄,還好你來得及時,否則昭玉的臉,都要被這個女人毀了!”

九公主捂著被抽腫的手腕,委屈極了。

蕭凜問:“葉三小姐有什麼說的?”

他的目光微冷,蘇蘇被他看得難受。

跨越多年光陰,再次看到故人,然而以前疼她的大師兄,如今是彆人的兄長。

他護著另一個女孩,冷冷與她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