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太貪心 要吃38塊一個球的哈根……(1 / 2)

蘇嶼還是放不下陸博生,但他沒主動聯係他,隻是攥緊了手機,上了樓下那輛黑色的車。

“周夜要帶我去哪兒?”

蘇嶼忍不住看了司機一眼,那是個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表情有點嚴肅,看上去也不是個多話的人。

果然,司機從後視鏡裡看了他一眼:“去了就知道了。”

蘇嶼也不再開口,他百無聊賴地看向窗外,外麵的樹從紫荊花換到了高大的梧桐。

也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停在城市最核心的商務區,寫字樓的玻璃在陽光下造成令眼部不適的光汙染,叫他不自覺地微微眯起了眼。

“周先生在26樓。”

蘇嶼嗯了一聲,司機去停車,他就一個人上去找周夜。

去頂層的電梯停了好多次,進進出出的男女都穿著職業裝,看見蘇嶼穿的綠色大眼仔連帽衛衣和水洗牛仔褲,視線還會多在他身上停留一會。

蘇嶼露出個有些拘謹的笑容,他本身就年紀小,笑起來還有兩個淺淺的小梨渦,彆人看到了就會先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

到了頂層後,蘇嶼被周夜的秘書安排到他的辦公室裡喝咖啡,也許是看他年紀小,秘書還很貼心地給他拿了些零食來。

“周先生開完會就會回來。”

蘇嶼應了一聲,他捧著杯子淺淺啜了一口:“謝謝。”

周夜的辦公室整體都是冷硬極簡風,看著有些肅然,哪怕它其實又大又舒適,可以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看到整座城市的縮影。

233:噫,小周周排場好大。

蘇嶼站著看了一會兒就窩在沙發上打遊戲,連著贏了四五把,身後就傳來開門的聲音。

“小星星。”

周夜出現在門口,他身形高大肩也寬,穿一身裁剪得宜的正裝。頭發打理過,全部梳到了後麵,露出光潔的額頭。這人骨相生的好看,眉眼又淩厲,居高臨下看人的時候顯出幾分倨傲。

蘇嶼退出了遊戲界麵,他調整了下坐姿,好讓自己看著不那麼隨意。

“我已經過來了,你彆對付陸博生。”

周夜嗤笑一聲,眼底露出嘲諷的意思,他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跟我去個地方。”

蘇嶼一聲不吭地跟在他後麵,這時候天已經微微擦黑,外麵是華燈初上,離開辦公室的時候,他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看到整個城市的夜晚。

在這種地方待久了,確實會讓人生出一種能夠掌控一切的錯覺。

蘇嶼沒想到周夜會帶他來那家中餐廳,那家餐廳特彆貴,人均消費都要超過他演整部小糊劇小角色的片酬。

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經常在對麵的蒼蠅館子裡吃東西,當時夏星河為了給自己立不貪財小白花人設,硬生生拉著周夜在蒼蠅館子裡吃到急性腸胃炎,最後是周夜妥協給他做飯。

當時夏星河拉著周夜的手,他喝那種五六塊一聽的果酒喝到上臉,紅潤的唇瓣吐出荔枝酒的甜味,跟周夜說,要是以後有一天想也不想就可以到對麵去吃飯就好了。

以後有錢了,要吃38塊一個球的哈根達斯吃到吐,要買鞋,買那種限量版的,買好多好多。

蘇嶼有一瞬間的恍惚,夏星河的殼子記得很多之前發生過那些細節的東西,有點乾擾他下一步動作。

周夜翻著菜單,他的手指骨節分明,是養尊處優的那種好看,他掀了掀眼皮:“想吃什麼?”

“隨便,”講出來又覺得語氣有些生硬,蘇嶼便補了一句,“都可以。”

周夜就不再問,自己隨意點了幾個菜。侍者拿了酒來,周夜沒喝,利落地給蘇嶼倒了一杯。

“明天還要上課,”蘇嶼微微皺了眉,他的眼尾有些上挑,看人的時候就帶點嬌縱的意思,“彆倒那麼滿。”

周夜看著夏星河,指節在桌麵輕輕扣了扣:“陸博生搞得你爽嗎?”

蘇嶼偏了偏頭,以前跟周夜待慣了吃東西就喜歡挑食,他沒找到喜歡的就放下筷子:“他比你厲害多了。”

周夜笑了一聲,琥珀色的眼眸裡都是冰冷:“你還是看不清形勢,激怒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蘇嶼煩得不行,他有些受不了周夜這樣墨跡,這極大耽誤了他刷完成度:“周夜,你到底想搞什麼花樣。”

說完這句話蘇嶼就一直在暗中觀察他臉上的表情,以為他會發怒,但他隻是給他夾了塊小酥肉,語調裡甚至有幾分溫和的意思。

“吃完飯帶你吃冰淇淋。”

蘇嶼就不吭聲,原來都是周夜給他剝蝦的,現在沒人剝,他就不吃。

一小時後,蘇嶼抱著一堆冰淇淋坐在副駕駛上,每一種都是哈根達斯的,那麼多袋子像要把他給淹沒了。

以前周夜要給夏星河買,夏星河嘴上說著想要,實際上卻不肯他真的破費,最後總是到小賣店去買一支三塊五的巧樂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