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原來的我 即將要改變的人生是好……(1 / 2)

睡夢中驚醒的文倩怡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抬手擦了擦額頭細密的汗珠,她沒想到自己為什麼會做這種夢,清醒後,她刷了牙洗完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又看了看很多處豁了口的塑料洗漱杯和用了一年多的炸毛牙刷,看到這些更加堅定了她想離開的想法。

不管用什麼辦法,她一定要離開這裡,從她一出生就是被拋棄的命運,隻有院長和院裡的夥伴們成為自己生命的光,而且她的直覺告訴她如果不爭取這次機會,那她就會一輩子待在這裡就是她的命運。

可是該怎麼做呢?自己能瞞過去嗎?但轉瞬又打消了這個念頭,萬一院裡有他要找的那個孩子呢?畢竟不管是誰,都算是自己的兄弟姐妹,自己又怎麼會這麼想呢?文倩怡不禁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

巨大的誘惑也讓她感到失魂落魄,回到房間時一片歡聲笑語,小夥伴們也都感覺出了她的失落,不覺的放底聲音。青淩湊近她身邊問道:“倩怡,你是不是不開心啊?大家都很關心你的,你要是有什麼事說出來我們一起幫你想想怎麼辦。”“沒有啦,你們不用擔心,我就是在想為什麼人與人之間會有那麼大的差彆?”青淩想了想,認真地說道:“因為人具有多樣性吧?這是我聽村裡的林先生說的。”

聽到這文倩怡不禁笑了出來,幾個人四目相對,笑聲傳染開來,不一會整個室內傳來了歡聲笑語。八人開始她們最愛的枕頭大戰,四人一組,文倩怡和青淩在打鬨的歡笑聲中意外發現青淩的耳背後居然有紅痣,這讓文倩怡倍感震驚,她沒想到原來青淩就是男人口中的孩子,更沒想到那個孩子原來一直在自己身邊,青淩來的時間並不長,所以發現這個秘密時,文倩怡感到的是震驚和不可思議。

文倩怡試探的問道痣的來曆,青淩微笑不語,眼神晦暗,看到文倩怡憂心的樣子,心裡不禁感到溫暖,在青淩看來文倩怡這是對自己的關心,可對青淩來說,那是一段不堪的日子。

青淩的性格一直是很溫順,而文倩怡則是相反,脾氣火爆,和男孩子一樣,罵臟話,打架一樣不落下,結果人送外號“葬愛公主”,其實本來是叫“村頭霸王花”但後來意外聽到“葬愛公主”這個詞,覺得新穎好聽,就逼著所有小弟改口,這也讓很多想來挑戰文倩怡的人分不清,一直誤以為是兩個人。

青淩一直以來都像是一個小大人,照顧身邊的兄弟姐妹們,當然有時候文倩怡也會尋求她的安慰,比如抓老鼠到誰誰的被子裡,被院長訓斥了一頓,院裡的小朋友被誰欺負了,然後文倩怡帶著朋友們和他們約好在小河邊打架,結果對麵不講武德,轉頭就將消息告訴院長。

院長那次忍不了就拿著細條的皮鞭追著他們打,但其實也沒真打,就是嚇唬嚇唬他們,文倩怡就是摸準了院長不會打人才敢這麼乾,她想反正那麼多人,要打的話院長不可能一個一個的打,但她沒想到事後院長隻打了她一個,她還委屈極了,哭的聲音都快啞了。

院長打完也心疼的抱她入懷裡道:“倩怡啊,媽媽不是真的想打你的,你不要怨媽媽了好不好,你要知道媽媽是真的很擔心你們,要是你們有個什麼媽媽怎麼辦啊?媽媽打你,是要讓你記住身為一個女孩子要收斂自己的性子,不要衝在最前麵,會很容易受傷的,懂嗎?而且你以後也會吃虧的,我現在打你就是想讓你記住這些,媽媽是最不希望以後看到你受苦的。”當文倩看到院長臉上的疲憊時,不禁感到自責,不再哭泣,帶著點哭腔道:“嗯,媽媽,我會聽你的話的”

那以後文倩怡卻是收斂了不少,也肯靜下心來看看書,但是愛玩是她的天性卻改不了,她學會在院長跟前裝一裝的,在原來她是不屑於這麼做的。院長不在的時候就跟著小夥伴們出去浪。但是出去次數也少了,打架前也更加謹慎了,她是在不願再看到院長為她擔心受怕。

文倩怡一直幻想著自己能住進最好的房子,然後接上所有的小夥伴和最愛的院長一起生活,讓那些遭受病痛和身體殘缺的兄弟姐妹得到最好的治療,為此,她願意做任何事,可是,現在有個機會擺在她麵前,可是那人卻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最好的姐妹。

文倩怡的內心備受折磨,一邊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一邊是自己目前最大的機會。文倩怡轉念一想,那我暗示男人自己是他要找的那個孩子不就行了,也不需要撒謊。隻要在在他麵前可以顯露出自己點的紅痣不就行了?文倩怡想做就做,將放了幾十年的紅胭脂用牙簽點在自己的耳後,為了長時間保持痣的形狀和顏色,她刺破皮膚將顏色染進,頓時耳背一片大紅,但好在一切都算是順利的,接下來隻需要在男人麵前顯露出來就行了。

直到第三天,文倩怡看到司徒禮還呆在院長給他準備的客房裡,趁著夜色來到司徒禮的房門前,敲了敲門,甜美地說道:“哥哥,院長怕你吃不慣,特意讓我來送一些東西過來給你”

“好,你等一下”開門的瞬間一股清爽的暖氣襲來,文倩怡看著眼前這個長得英俊的有些過分的哥哥,不禁紅了臉,裹著浴袍的男人擦著濕發,左手接過東西,看著女孩紅的臉不禁感到有些好笑,自己這張臉真有那麼好看嗎?

他正準備關上門後,女孩卻將手卡在門縫裡,不讓男人關門,司徒禮也很無奈,隻好問道:“小妹妹,院長還有其他什麼要交代我的話嗎?”

女孩低著頭不回話,這樣幾秒後,文倩怡用著可憐兮兮的眼神望向司徒禮道:“小哥哥,我已經好久沒吃過零食了,你能讓我嘗幾小口嗎?”司徒禮當然不會在意這種小事,很爽快的將零食全部遞給女孩,讓女孩吃完在離開,不然被院長發現自己不好做。

進屋後,文倩怡特意挑選了一個角度,看似毫無故意之舉的將耳背露出來給司徒禮看,可司徒禮把她請進屋後,就在看這個月集團的財務報表,絲毫沒有想要和女孩說話的意思,直到女孩有點輕微咳嗽,他才“不經意”看到女孩耳背的紅痣,可看完,他卻不禁莞爾一笑,原來上次偷聽的人就是她啊,膽子倒是蠻大的,還敢直接到我跟前顯露這假貨。

司徒禮上次和院長說的時候就感到有人在偷聽,於是他故意說成耳背後麵有紅痣,但其實真正的應該是在手腕處,可文倩怡怎麼會知道,她壓根沒怎麼吃東西,偷偷一直在關注對麵的男人,男人卻以一種十分慵懶的姿勢伸展手臂靠在沙發背上,直到文倩怡感到男人的打量目光,心裡不自覺地緊張起來,男人看了一會,對著女孩憋笑出了聲:“你的這個是假貨吧?感覺傷口都還新鮮著呢,做戲也不做好,真是的。”說完揉了揉他剛吹洗過的金發,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似慵懶卻像個針一樣紮進文倩怡的心裡,使她內心備受煎熬。

文倩怡感覺自己像是個跳梁小醜,男人的話讓尚還年輕的她感到無地自容,一時之間不知哪來的委屈湧上心頭,豆大的淚珠滴落在女孩的白色裙麵,文倩怡抬頭用怨恨的眼神看著那張俊俏又令她可憎的臉,男人似乎也沒想要慣著女孩,看著女孩倔強怨恨的神情更加覺得好笑,明明是個冒牌貨哪來的勇氣和自己叫囂。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非要成為那個孩子,但不管是什麼原因,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說完男人就想拉著女孩的手往外走,可是文倩怡當然不會那麼輕易放過這個機會,她知道一旦踏出這個門,她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所以男人說什麼也她也不肯離開。

“小哥哥,隻要你讓我成為那個人我什麼都聽你的好不好?我隻是想離開這裡,給媽媽和家人們更好的生活,而且我也並沒有騙你啊,我不是什麼也是沒有說,雖然我是有私心,可我沒有騙人”司徒禮頭一次遇上這麼難纏的小孩,不禁感到頭疼。

“你這是什麼歪理,趕緊回去吧,待會你媽媽要著急了”就準備再拉起文倩怡向外走,司徒禮好巧不巧看到文倩怡白皙的手腕上赫然一顆紅色痣,指著她的手腕問道:“這也是你自己弄的?”

“這個不是,這是天生的,院長媽媽曾和我說不能給任何人看到這個,所以我一般都會藏在袖子裡”聽完女孩這麼說。司徒禮不禁感到戲劇,自己要取代自己,頭一次聽,可他怎麼會告訴女孩實情。

司徒禮半蹲下靠近女孩脖頸邊,乾淨低沉的聲音猶如吐著信子的毒蛇般誘惑道:“那你願意完全服從於我嗎?如果你願意,我會助你成為那個孩子,怎麼樣?”文倩怡也沒多想,對她來說這個機會是她唯一能抓住離開這裡的稻草,頭搖的和撥浪鼓似;“我願意,隻要能讓我成為那個孩子什麼都可以,我會很聽話的”,看著女孩渴求的目光,司徒禮隻覺得反胃,畢竟從小心機就這麼重,長大也不會是個善茬。

可是越是這樣的人不是越會被掌控嗎?自己本來缺一個幫手,何不讓她來替自己做那些醃臢的事呢?她既然是匹狼,那自己何不做淩駕她之上的主人。司徒禮看著跪地的女孩盤算著自己的計謀。

司徒禮勾起女孩的下巴,清水流過脆瓷般的嗓音在她耳邊回響:“那你可是要付出代價的,這樣你也願意嗎?”“嗯,我的選擇,我不會怪任何人。”司徒禮拉起她後,興致缺缺地走到水壺邊接了杯水,一飲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