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末的太陽炙烤著大地,保定下麵縣醫院產房外卻圍滿了人。
“一床董知理生了一個女孩六斤八兩。”年輕的小護士抱著一個皺皺巴巴左臉還有一個紅色胎記的小孩子走了出來。
外麵兩大人帶著一個六歲的小姑娘一塊圍了過來。
“大人怎麼樣?”為首的男人接過孩子緊接著就問。
“手術很順利,一會兒就出來了。”小護士說道。
“謝謝。”一個年紀比較大的女人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紅包塞進護士口袋裡,“辛苦了。”
“沒事。”小護士美滋滋的回到了產房。
男人抱著孩子蹲下對他身邊六歲的小姑娘說:“初初,你的小妹妹,可愛不?”
“好醜。”小姑娘童言無忌。
“不醜,一點也不醜,你生下來也這樣,這是讓羊水泡的。”男人將小寶寶抱到女孩麵前,“和妹妹說你好。”
小姑娘看了看小寶寶說:“她皺巴巴的會不會很臟?”
“不臟,一點也不臟,羊水很乾淨。”
小姑娘這才放心用指尖捅了捅妹妹的鼻尖,“你好小不點,我是你姐姐我叫王蒙初,今年六歲,我過了暑假就是小學生了,抱著你的是爸爸王德才,生你的是媽媽董知理,我拉著的是姥姥,我愛你。”
“我也愛你。”爸爸摸了摸一臉認真的王蒙初。
不一會兒媽媽也出來了,爸爸將小寶寶放到媽媽身側,然後抱來王蒙初,“快親親媽媽。”
“大寶。”媽媽也親了一下大女兒。
回到病房,隔壁床的同村老鄉祁勝和她媳婦高秀芝過來看孩子,
“閨女小子呀?”
“閨女。”姥姥笑眯眯的走進了看了看表說,“現在快十二點了,羊這會兒都吃飽喝足回家了,占了好時辰,不愁吃喝。”
“閨女呀!”祁勝瞬間垮了臉,連招呼都不打,帶著媳婦出病房了。
“閨女咋了,瞧他倆那樣?”姥姥翻了個白眼,捅了捅女婿,“主治醫師給了紅包嗎?”
“給了,我塞了三百。”
“沒有過年為什麼要給醫生護士紅包?”王蒙初問道。
“讓他們沾沾你妹妹的福氣呀。”爸爸躡手躡腳的將小寶寶放到精心準備的嬰兒床裡,扭過頭和媳婦說,“咱閨女那都好就是臉上有塊紅色的胎記。”
“沒事將來做掉就行了。”媽媽看著嬰兒床裡的小不點說,“老二你想好叫啥了嗎?”
“嘉嘉,嘉獎的嘉,王蒙嘉。”爸爸得意的看著媽媽說,“可以吧?”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