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嗎?”王蒙嘉爸爸說,“我們家給學校捐了錢修操場、換桌椅、安空調還捐了不少體育器材,我閨女就說了一句市儈,就要讓我閨女給彆人道歉!”
“沒有,沒有。”班主任高老師說,“就是孩子們之間有摩擦,希望您過來幫忙調節一下。”
“我覺得我閨女沒毛病,不需要調解。”說完王蒙嘉爸爸就抱著王蒙嘉離開了辦公室,剛才在辦公室裡的蠻橫一下子被笑容取代,“你沒受欺負對不對?”
“對。”王蒙嘉說道。
“那就好。”王蒙嘉爸爸說,“千萬不要委屈自己,你要是受了委屈爸媽都得難受死。”
“知道。”王蒙嘉掙脫爸爸的懷抱,和他道彆後回了教室。
小孩子的聚集區,是一個小型壓縮社會他們有自己的一套邏輯,比如欺負弱者,遠離強者,集體做的事默認是對的。
在大家得知了王蒙嘉的家裡給學校捐了桌椅後,所有人都選擇遠離王蒙嘉,因為他們害怕得罪了王蒙嘉後桌椅被收走,不許去操場玩之類的。
不過這件事並沒有持續多久,在下午第一節美術課後,所有人都遺忘了這件事。
因為王蒙嘉手上有一個一百二十色的水彩筆,她的水彩筆的顏色要比彆的筆鮮豔,隨便塗塗就很好看。
王蒙嘉也不小氣,彆人借,她就給,尤其是祁米淘,她甚至把自己的鉛筆給了祁米淘兩根,她完全不在意媽媽之前叮囑的不要把那些昂貴的名家手工定製的文具出借。
晚上放學回家,她依舊先去奶奶家吃飯,然後回到自己家裡,隻不過這次她洗完澡沒有回到客廳看電視,而是坐在門洞裡等待。差不多六點多的時候,敲門聲伴著祁米淘的聲音傳來,王蒙嘉第一時間打開門迎接祁米淘。
祁米淘看到王蒙嘉後,聞了聞一股汗餿味的自己,尷尬的笑了笑,她依舊沒換衣服,散學後她騎自行車回家因為媽媽今天收棒子沒時間做飯,她給爸爸和祁笑晨煮了三包方便麵就出來了,自己什麼東西都沒吃,但是她也感覺不到餓。
王蒙嘉拉著祁米淘去洗澡,自己則洗衣服,祁米淘洗澡出來將衣服晾起來,收拾好一切她們躺在床上談天談地,像是一對相守半生的夫妻談論著各自今日的見聞。
“你知道真主在哪裡嗎?”祁米淘問道。
“上帝已死。”王蒙嘉迷迷糊糊間說道。
等王蒙嘉睡醒,祁米淘依舊走了。再見麵就是在學校裡。
她們兩個在學校隻是普通的同桌,並且都是隻有高策一個朋友。
王蒙嘉沒朋友是因為她自己本身就不想交朋友,她除了麵對祁米淘會笑以外,對待彆人都是一副高高掛起的樣子,班裡的老師都認為她性格有問題,但是又沒人有膽子去找她爸媽說這件事。
而祁米淘則是另一個情況,她被全班同學孤立了,原因就是開學第二天王浩奇告訴彆人她身上很臭,好死不死的是第二天高老師上課跑題說大王花很臭用蒼蠅授粉,這導致班裡的同學總是喊祁米淘大王花,祁米淘也找過老師,但是老師就是一副“他們為什麼欺負你不欺負彆人”的說辭推脫祁米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