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女婿和嶽父大打出手(2 / 2)

薑生暖也是被打懵了,不知是不是錯覺,隻感覺牙齒鬆動了一顆,鼻血蜿蜒而下。

鼻血流經之處,有一絲發癢,她用手背隨意摸了一把,便抹了一手的血。臉頰上火辣辣的疼,比起屈辱帶給她的難堪,衝散了許多臉頰上的刺痛。

沈祖霖眼疾手快,大步衝了過去,隻覺血往上湧,想也沒想,一把將薑生暖扯到身後,當下就還了手,一拳砸在了薑啟勳的臉上,靠近眼睛的位置,險些將他鼻梁砸斷,當場將他揍了個烏眼青,霎時間薑啟勳的眼眶便腫得老高。

“你個賠錢貨,爹媽白生養你了,還沒嫁人,就叉開雙腿,給人家睡。回頭要是讓人給搞大了肚子,你看我跟你爹還要不要你!把你趕出家門,我薑家跟你丟不起這個人!”場麵一度十分混亂,羅映銀沒去管,指著女兒鼻子的手,控製不住地顫抖。

“你怎麼就這麼賤!是我沒教好女兒,讓你褲腰帶這麼鬆,看見男人就脫褲子!爛□□,乾脆叫你爸打死你算了,免得丟我們老薑家的臉。”

羅映銀的話,像刀子一樣,割在薑生暖的身上,比起父親的那一巴掌來,還要疼。

母親一向是最疼自己的,從小彆的孩子因為調皮、弄臟了衣服、考試成績不及格、沒看好弟弟、摔碎了碗……奇奇怪怪的理由挨打,羅映銀從來沒動過手。

這一次,卻沒阻攔父親,還站到了父親那邊。

薑啟勳被女婿一拳杵了個大屁蹲,連連後退,腳步不穩,沒坐在長凳上。撞翻了凳子,坐在地上,險些摔碎了尾巴骨。

“你看看你,都快二十歲的大小夥子了,做事還這麼毛手毛腳。怎麼能打長輩呢?太沒教養了。”沈盼娣忙過來,攙著薑啟勳的手臂,將他拽了起來,嘴上嗔怪著弟弟,神色裡,卻是掩藏不住的得意。

“薑伯,你沒摔壞吧?對不住,這事是我弟不對。你彆怪我弟,不衝動能叫年輕人麼。他一直就是這驢蹄馬槽的性子,上學時捉弄老師、欺負女同學,在家跟我們也嗚嗷嗚嗷的,有時候跟爸媽也大小聲。但他本性不壞。”

“我沒錯,你替我道什麼歉?”沈祖霖去抽桌上紙巾,塞給薑生暖。

捅咕她兩下,催促道:

“出血的是右鼻孔,你趕緊抬頭,把左手舉起來。”

薑生暖沒聽他這流傳甚廣的土偏方,隻用紙巾擦了兩把,但那鼻血止不住,反倒越抹越像案發現場。

“我不管,誰都不能打我老婆。誰敢動我老婆一根手指,我就把他手砍了。”沈祖霖那渾勁兒上來,幾個姐姐也不能把他奈何。

“瞅你這話說的,咱爸媽倒是不能動手,那天天過日子,哪有勺子不碰鍋蓋的?”沈盼娣嗔了弟弟一眼,斜著眼睛,餘光還在瞄著薑伯。

“要是誰無心欺負了她,或者她受了委屈,你還能打自家人?”

沈祖霖起初不懂,有時候,不動手的磋磨,軟刀子殺人更瘮。

“要我說,薑伯伯,你也不能怪暖暖管不住自己下半身,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那也是我弟有魅力,你放心,回頭我們肯定教育他。怎麼能沒結婚,就脫小姑娘褲子呢!”沈盼娣的臉部表情十分豐富,說一句,就四下掃過眾人,眼珠子都快飛出來了,生怕彆人不知道,他弟多有本事。

她這一說,反倒提醒了羅映銀,她仔細回想,這個女兒一直乖巧,初中畢業後,儘管成績優異,可完成了九年義務教育,就不想再花錢供了,反正以後也是要嫁人的。不讓她念書,她起初鬨一鬨,後來也乖巧聽話了,體諒父母的難處。

輟學後,這兩年她一直在幫家裡乾活,從來沒有夜不歸宿的時候,那小子是如何得手的,還是女兒跟他串通好了,騙家裡錢?

“你弟有沒有本事我不知道,我兒若是這樣,我就把他三條腿都打折。誰知你家祖霖睡了我閨女,還有沒有搞過彆人家女兒。”

“那是你兒沒本事,不招小姑娘,那你怪誰。”形勢瞬間逆轉,方才還逆來順受、甚至有驚人之舉的謝有妹,不知不覺腰杆也挺直了。

目光飄忽不定,不知看向何處,但已不拿正眼看人了,在心底直誇兒子有本事。

鬼迷日眼地說:“我們沈家也沒說不負責,你把女兒嫁過來,我們娶啊。若查明是我兒子乾的,我肯定負責到底。把他腿打折了有啥用?回頭你閨女嫁給癱巴,還不是得你閨女伺候,你那不是害她嗎?”

“哎哎哎,你可彆造謠啊,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弟睡彆家小姑娘了?”沈招娣不樂意了,眼珠子咕嚕一轉,好似在說‘就你女兒輕浮’。

“什麼叫不是你兒子乾的,這得虧沒懷孕,不然還得去城裡做那什麼親子鑒定!”羅映銀憋著一口氣沒上來,險些吐出一口老血,掐著女兒手腕,用儘了全力才止住顫抖,險些將女兒手脖子掐斷。

“你說,你是什麼時候跟沈家這小子搞上的?在哪兒?在學校後麵那片操場上,還是誰家草垛,苞米地?還是田裡?”

若不是丈夫挨了一拳,羅映銀真恨不能現在去扯女兒耳朵,將她揪醒。

薑生暖鼻血倒是不流了,牙痛隻剩餘波,萬幸沒繼續感到鬆動。不會年紀輕輕就豁牙,也不必花錢去補牙。

母親的話讓她難堪,她漲紅了臉,死死咬住下唇,愣是一句話,也沒說出口。

沈盼娣恰逢其時地站出來,同母親切切察察道:

“這沒結婚呢,就得手了,那我們三姐妹準備湊那六萬六彩禮,是不是不用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