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他 蕭翊帶著人馬趕到距離此……(1 / 2)

蕭翊帶著人馬趕到距離此處三十裡外的言城,一日前,斥候營偵查到言城內秘密進來了許多易川人,若隻是普通的商人倒罷,但據他們探得易川軍中派出了一隻小隊喬裝改扮進入言城,目的不明。

而今日,易川大軍異動,竟是朝著言城進發,時間緊迫,他不得不緊急召集了部分軍隊,馳援言城。

藍天白雲,烈日當空。

隨行的人馬汗流浹背,城內一處巷子裡,數人抬著一個巨大的麻袋在快速前行。

“快,速度再快點,蕭狗馬上就要追上來了。”

灰色麻袋裡不時傳出男子的嗚咽聲,他手腳被縛動彈不得,不知這是發生了什麼。

“城門處開始嚴查了,怎麼辦?”

走出巷子,不遠處城門口的兵士讓他們腳步一頓,隻見每過一人,都被那些兵士嚴查,就連所帶行李都不放過。

“城門口不過二十人,我們也有十人,衝出去!”為首之人眸光銳利,簡單掃視過後快速做出決定。

幾人神色一凜,氣場瞬間變動,抽出腰間短匕,蓄勢待發。

“衝!”

兩人被護在最中間,一人扛著麻袋,一人護著,快速朝著城門口移動。

“殺!”

城門口的守衛並非久經沙場的老兵,被突然襲擊根本來不及反應,城門處亂成一片。

幾人朝著城門外飛速掠去,卻在踏出城門的瞬間停了下來。

“轟——”

隻見城門外從四麵八方而來的士兵徹底包圍了這座城池,為首的正是蕭翊。

“退!”為首之人當機立斷,快速退入城內。

蕭翊遠遠看過去,隻見他眉頭一皺,下令道:“進城!”

城門口的暴行讓無所人心驚膽戰,直到蕭翊率領大軍進城,城內的百姓才安了心。

“蕭大將軍來了,那些人定然逃不掉了,實在是太可惡了,竟然在城門口都敢做出此等事,也不知是何人?”

“我聽說是易川人,可能要打仗了!”

“盛夏時節,他們又不缺少吃喝,怎麼會這時候作亂?”

“誰知道呢,這些易川人最是不講道理,隻希望蕭將軍能儘快把他們一網打儘。”

“傳令出去,一個時辰後言城封城,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蕭翊進城之後就與郡守知會,掌得了言城的控製權,迅速下達命令。

“將軍,這消息放出去,城內的易川兵定會趁機逃出城去,何不直接封城?”舒衡不解地問。

“言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若想徹底搜查怎麼也要幾天的功夫,若有意躲藏,不一定要多長時間,如今我們對他們的意圖渾然不知,自然是要儘快把人逼出來,快去傳令吧。”蕭翊看著言城地圖,腦中不停的思索。

“另外,再查一查那些人在城內都做了什麼,把言城近來發生的稀奇事都呈報我看。”

“是。”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就是半個月過去了。

易川動亂,崔安寧所在的奴隸營也少不了被波及。

在這個時候一旦發生戰事,武備營的武器供給就顯得尤為重要,雖然每個營都有相應的份額,但是這武器也分好壞,陳年舊物,都是鐵鏽的武器肯定比不上新磨煉好的。

也是這個時候,柳月蘭在奴隸營的地位更上一層樓,每日劉管事親自慰問,所有她看不順眼的人或物都彆想好過。

崔安寧便是其中之一。

臭氣熏天醃臢難聞的茅房讓她數次嘔出胃液,每日裡吃的幾乎都吐了出去,臉色日漸難看,看上去與曾經那個高高在上傲氣十足的大小姐已經相去甚遠,往日裡眼睛裡的柔情已被替代,隱隱透出絕望之色。

這天,她再次躺在樹蔭下昏睡,被一群嘰嘰喳喳的聲音吵醒,還未睜開眼聲音再次傳入耳中。

“贏了贏了!”

“將軍今日回營,易川龜縮回去了!”

襄城外的營地從最外圍的奴隸營至最中央的主帳有著很長的一段距離,所以當蕭翊騎著高頭大馬穿過營地時不少人都看到了。

“來了來了!將軍好威風啊!”

正中天的陽光落下,騎在大馬上的男子身姿挺拔,意氣風發,身後跟著的將士也無一頹敗,個個昂首闊步。

而距離此處不遠的溪流旁樹蔭下,崔安寧睜開眼就看到了那身披鎧甲,意氣昂揚的男子,那麼多人圍著他,卻並未搶占分毫的視線,她的眼睛裡仿佛隻有他。

初醒時的茫然立刻消散,她死死的盯著那張臉,手指攢緊,體內的血液沸騰,她看到了什麼!

“恭賀將軍凱旋!”

“將軍威武!!”

遠處嘈雜又整日的聲音讓她瞬間回神,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那穩坐大馬之上的男子,他竟然是將軍!

守衛邊關,憑借戰功一層一層爬上來的草根將軍,他竟然做到了這步。

看著人越走越遠,直到消失在視線中,她的耳邊才安靜了下來,她聽到自己強勁而有力的心跳,體內仿佛被重新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

是他!

縱然已經過了近十年,但那熟悉的五官還是讓她一下子就認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