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 1934年11.1……(1 / 2)

1934年11.18日

南京城有個傳名遠揚的戲館,名為長久樓。戲館裡的創始人叫陳民生,1879年就開創這所充滿古代氣息文化的戲館子。館裡,有人暢飲喝茶,有人肆意揮霍,有人聽著台上的驚鴻一瞥,鼓掌叫好。密密麻麻的人群,無數人擠破頭隻為來這戲館聽一個人來唱戲。

長久樓有位招牌,名為林肆。長相冷豔高貴,隻驚鴻一瞥便久久不能忘懷,一襲旗袍,嫵媚多姿的身姿,唯美動人的狐狸眼在加上那張鮮紅烈焰的嘴唇,一出場,便引來數人鼓掌歡呼,她的戲曲為是千古絕唱,一亮嗓四麵八方的人都來為之捧場,她帶動了長久樓的生意,但她骨子裡的傲然冷淡台上總是一副高冷幽深的姿態她笑得次數少之又少。無數軍閥老爺出錢就為博她一笑。

台下一個肥肉油膩,磕著瓜子的秦老板正在看他的“小情人”展示歌喉,他笑起來的樣子皮膚的皺紋硬生生的被擠了出來,且臉上的麻子也是越來越複雜。所以他江湖人稱:秦麻子,癱坐在桌椅上,翹著二郎腿愣愣的傻笑 ,看著儘興之際,開始逗趣。開始,林肆並沒有放在心上。可曾想麻子更加囂張跋扈,直接不耐煩的一個勁帶頭說一些騷擾性的話語

“林姑娘,生的如此俊俏,肯定搶著讓人要吧?你跟爺,爺天天大魚大肉的伺候呢,何必在這戲樓受苦呢?”

“哈哈哈哈哈哈”

“這戲樓又破又爛,哪有我那宅子豪華”

林肆的眸子裡透露著深深的冷色猶如匕首一般,好似多看一下就被刀尖就被刺的血流

起來,看著一次次的調侃,她逐漸失去了耐心,隻見,搜的一聲,那把月花扇就直飛過去,打個正著,麻子的臉被打的通紅。

“哎呦哎呦疼死我了”

麻子瞬間變了眼,撕破了臉,喉嚨吼叫著:“你個婊子,啊!敢打我,反了天了”

他一把扔掉瓜子皮,一瞬間怒不可揭。旁邊的人不顧及彆的隻得攔著他,麻子大吼道:“鬆開我!媽的”。

“叫你們老板出來!”

他發飆要上前打林肆

隻見軍閥們一拍桌子,那秦麻子瞬間軟了起來。

“行了行了,鬨什麼鬨。還能不能看戲了”

秦麻子麵目猙獰的哼了一聲,跌撞著走出戲館。台上的林肆依舊麵容冷淡,並沒有多說,繼續唱戲。

戲完後,散場了。

林殷端坐在化妝台前,眉宇間透露著悲涼,傲冷的睥睨著鏡子前的自己。不惜倒吸了口涼氣,摩挲著手指。

“阿肆,” 一陣熟悉的聲音婉轉在耳鳴,林肆顫的一聲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溫婉動人秀麗可佳的麵孔,那是長久樓的招牌老板娘葉傾湳,也是她的戀人。

女人輕撫著她的肩頭,語氣中透露著溫柔:“我給你煮了些燕麥粥,你剛演完身子骨肯定是招架不住的。”

林肆依偎在她的懷裡,眼中流著苦澀的眼淚。閉上眼睛,唇都有些發白。過了稍許,她才泛起了一絲笑意:“阿湳,你對我真好。”

葉傾湳撫摸著她的額頭,泛起了歲月靜好的笑:“你今天怎麼了?為何如此不開心”

林肆輕歎一口氣,她臉頰上還殘留著眼淚,靜默道“我隻是在想,如今我越發越離不開你。若是真有那一天,我該如何是好。”

葉傾湳聽完這話,眉頭也微微蹙起。一瞬間愁緒湧入心頭。在這個封建社會,兩個女人,走到最後實在是太艱難……

夜深人靜,一輪明月高掛天邊,城裡一片寂靜幽涼,林肆的身子愈發愈顫抖著,哆哆嗦嗦的嘴唇吐不出字來。隻得蜷縮在葉傾湳的懷裡抽泣著。寒風襲來,林肆的身子骨本就虛弱,寒冷刺入骨,她的身子顫的更厲害了。

葉傾湳安撫著她:“我們一定可以挺過去的。”

這句話譴眷著兩人的內心,一直蔓延在內心的深處,久久不能平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