嗶嗶嗶嗶嗶嗶嗶 這麼短短一段時間,她……(1 / 2)

毫無懸念,虞珈雪又被關入了戒律堂,說是即便她自廢修為,也要在此反省百日。

“師妹你……算了,你自己好好反省吧。”

玉臨安欲言又止,最終又歎了口氣,做出一副失望的樣子轉身離去。

反倒是一個人群中一直從頭看到尾的圓臉小師妹在經過虞珈雪身邊時,偷偷給她塞了一枚丹藥。

“我叫花三越。”圓臉小師妹悄聲道,“這是我師姐讓我給你的固心丹,能滋養經脈,你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吃幾顆,聊勝於無。”

固心丹不算什麼難得的好東西,普通修士都能得到,但能在這時候給她,無異於雪中送炭。

虞珈雪認認真真地記下了花三越的臉,在瞥見她腕上繞著的紗布時,冷不丁地問道:“最後那個字是‘月亮’的‘月’麼?”

花三越小圓臉上的笑意更燦爛了:“不是,是翻山越嶺道始成的‘越’。”

虞珈雪也笑了:“好名字。”

花三越不便久留,最後認真地看了眼虞珈雪,安靜地離開了。

‘吱呀’一聲,牢門緊閉,戒律堂內空蕩蕩,唯有陰森悄無聲息地吞噬了所有的黑夜。

係統999已經絕望了。

它本想做好最後一個任務後,借著宿主的東風留在此間養老,卻不料被宿主反將一軍,硬生生將局麵攪合成了現在的樣子。

說好的《我死後他們瘋魔了》,硬是變成了《我活著把他們逼瘋了》。

蒼天啊!

它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虐文戀愛係統,到底為什麼要遭受這樣的打擊!

“事已至此,埋怨是最無用的事情。”

虞珈雪麵容沉靜,看上去非常可靠:“與其自怨自艾,不如打起精神,振作起來,車到山前必有路,憑你我二人未嘗不能尋找一個新的出路。”

說的是很有道理……

但她怎麼不想想是誰造成了這個局麵啊!

係統在經曆了數次重啟和崩潰後,顯然已經十分平和。

它能怎麼辦呢?還不是要像個父親一樣把宿主原諒。

[算了,宿主眼下既然無事,就把以後的修仙技能選了吧。]

靠在牆邊的虞珈雪頓時來了興趣:“這還有職業技能可以選?”

[是穿書福利之一。]

到了自己的老本行,係統999頓時打起精神,聲情並茂:[人間有真情,穿書有大愛。作為本世界的穿書者,在延續世界路線的情況下,你也可以根據自己的身體適當進行細微的改變……]

係統尬住了。

按理來說,每一任宿主都會在前期經曆“開屏暴擊-企圖反抗-認清現實”這幾個階段。

但虞珈雪……

她顯然走的是“創□你-創□他-創□全世界”的路線。

虞珈雪目光灼灼,期待道:“然後呢?”

怎麼不接著說了?

係統頓了頓,麻木道:[不好意思,剛才是我冒昧了。總而言之,宿主可以根據自己的技能點,選擇以後的修仙道路,我會賦予您合適的根骨。]

連敬語都用上了。

[選項一“劍修”]

[選項二“符修”]

[選項三“琴修”]

一連三個選項,虞珈雪都毫無動靜,係統想到接下來的選項,不禁緊張起來……

[選項四“魔修”]

[選項五“鬼修”]

[選項六“筆修”]

[選項七……]

“六六六六六!”虞珈雪大手一揮,毫不猶豫地做出了選擇。

[……]

係統999暗地裡鬆了口氣。

按照剛才的表現,係統999還以為如虞珈雪這般愛搞事的性格,一定會選擇劍修,再不濟也要去當個魔修、鬼修之類的玩玩,誰知道她竟然選了毫不起眼的“筆修”?

係統不禁道:[宿主選擇筆修,是想走書畫路線嗎?]

虞珈雪自信滿滿:“是啊,全天下沒有比畫畫更簡單的事情了!”

係統浮現出了一個猜測:[宿主曾經在現世的工作和畫畫有關?]

虞珈雪沉吟了片刻:“有點關係,我是搞遊戲的。”

係統‘嘶’了一聲,語氣充滿同情:[乙方畫師嗎?]

它前一個宿主似乎就是遊戲畫師,穿書後按照他的性格,為他匹配的身份還是佛修聖僧。

四大皆空,不易動怒,還獨絕了脫發的煩惱。

“不是。”

虞珈雪眉梢微微挑起,勾起了半邊唇角:“我是甲方!”

“但是我看過很多次乙方畫畫,也就那樣兒嘛——我和你說,全天下沒有比畫畫更簡單的事情了!”

……

……

汝娘也!

係統頓時眼前一黑。

它後悔自己的衝動,然而為時已晚。

在虞珈雪做出了選擇後,世界已經悄無聲息地賦予了她合適的根骨。

係統幽幽道:[可即便如此,你現在也沒引氣入體,憑借自己的力量根本出不去,除非……]你來求我。

話音戛然而止。

係統眼睜睜地看著虞珈雪吞下了花三越給她的固元丹,當場表演了一個引氣入體。

從門外漢到修仙人,僅僅三秒。

她天賦真就有這麼高?!

係統仍不服氣,試圖垂死掙紮:[可是你現在靈力稀薄,就算是筆修也沒有趁手的武器,最多隻能凝結出一根線……]

係統的聲音越來越輕。

它眼睜睜地看著虞珈雪隨手撿起了地上的一截枯樹枝,以此為筆,在空中隨手一畫,隨著精粹濃厚的靈力一閃而過,憑空出現了一條銀色的絲線。

閃閃發亮,看起來極為牢不易斷,韌性也很好。

但是……

[這是什麼東西???]

“鐵絲啊。”虞珈雪鄙夷地看了眼係統,“這都認不出?”

係統懵了。

不是認不出,隻是……

你畫鐵絲乾什麼???

說句實話,係統為統數十年,再沒有見過比虞珈雪更能折騰的宿主了。

它不禁想得更深入了一些。

說不定是虞珈雪想畫什麼東西,隻是失敗了而已。

是了,宿主一直這麼自信,即便是失敗,她也一定不會願意承認。

否則怎麼解釋宿主居然莫名其妙畫了根鐵絲?

這麼一想,係統難得出聲安慰道:[沒關係的,宿主,畫畫真的不容易,失敗是常有之事,你彆太傷心……]

戛然而止。

係統目瞪口呆地注視著虞珈雪悄無聲息的起身,悄無聲息的貼近了牢門,悄無聲息地探出手,悄無聲息七繞八轉了幾下鐵絲……

牢門就這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