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文勳來到學校廢棄的一棟大樓,外麵的周圍被鐵絲固定住,立著一個牌子:禁止入內。我和文勳也不顧那麼多,三兩下把外麵的鐵鎖用石頭砸開。這裡被塵封太久,大樓的大鐵門被打開就發出“吱”很大的聲音。
一層層的蛛絲布滿了整個室內,腳踩在地板上發出很大的聲音回旋在四周。
文勳對我說:“跟在我後麵。”雖然他的話很無意,但卻感覺得出他是在擔心我,我笑著對他點頭。
這棟大樓不知被封鎖了多久,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木質的東西,地麵潮濕而散發出腐臭味,我捂著鼻子跟在文勳後麵。感覺有個男生在身邊比較安全,我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
“吱——”我的腳不知踩了什麼東西,發出惡心的聲音,我緊張得抓住文勳的衣服。
文勳停住腳步,問:“怎麼了?”他朝我腳下看去,是一隻死了很久的老鼠。老鼠的血肉還暴露在外麵,黑溜溜的眼睛已沒有了生機。
我對老鼠的屍體一向敏感和惡心,文勳見我狀態不佳,緊緊地抓住我的手說:“不用怕,有我在。”不知為什麼,聽了他的這句話,心裡很溫暖,很舒服,我朝他點頭,緊緊地跟在他後麵。
我們從一樓走到五樓,每一個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也不見琳姐的蹤影。
這棟大樓的玻璃窗上都寫著紅色筆跡“死亡詛咒”。到處還是死老鼠的屍體,嚇得我一直緊握著文勳的手,他也察覺到我很怕老鼠屍體,於是一隻一隻地把老鼠的屍體踢到一邊,那些血跡沾滿了他的運動鞋。我的心裡充滿了感激,查完後文勳立馬帶著我出了這棟大樓。
看著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心裡也開始不安起來。萬一琳姐出事了怎麼辦,文勳的手機鈴聲在此刻打破了我的思考。
文勳對我說是遠一打來的,接完電話後告訴我:“你那個朋友已經找到了,被送往醫院搶救成功了。她在之前被人在教學樓邊的女廁裡發現她暈倒在地上,發現她的時候她的手腕被割傷,血流了不少,但好像沒有生命危險。”
琳姐在教學樓邊的女廁暈倒,還有她手腕是被誰割傷的,難道這與佑子屍體的失蹤有關聯?還是和遠一說的那樣,因為我而牽扯了宿舍的人也受到詛咒?
“走吧!去找鄭遠一。”他說著。
我看著他的鞋子,說:“你的鞋,那樣不礙事嗎?”
他連看也沒看一眼他的鞋,毫無在意地回答:“不礙事,等放學洗了就沒事了。”
“嗯!”我說完,跟著他一起去找遠一他們。
我站在他的背後,看著他的背影,一股熾熱感從頭頂湧起,臉頰也開始發燙。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麵對著他會有這種感覺?我遲疑地站在原地忘了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