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的就是樂兒 “你咋不是女的呢?是女……(1 / 2)

一光著膀子,全身上下就一條三角小褲衩蔽體的大老爺們,好似一隻遇著熱水的蝦子,滿屋彈跳亂竄,是怎樣銷·魂養眼的一副景象啊。

然而,屋子裡另一位手執教鞭的俊美俏兒郎,絲毫沒有陶醉於如此景色的意思,眉頭緊擰,眼角抽搐,額頭依稀沉積著萬道黑線。

“給我回來站好!”

“你、你還抽我不?”跳蝦不跳了,可憐兮兮扒著自己臥室的門框受氣包一樣哀怨的望著手拿家法的行刑人。

“你讓我隨便抽你不用客氣的。”

“我、我就是說著過癮,你咋真不客氣呢?”他哪兒知道季堃真有教鞭。TAT

“站沒站相,坐沒坐相,走路像螃蟹,不嚴格板不過來。”

“我還沒娶媳婦兒呢,不能被你打死。”

“不挨打,這輩子彆想娶媳婦兒。”當然咯,憑這貨的資質打死未準能娶到媳婦兒。= =

“我知道你為我好,但你這是體罰,教育法規定,不許體罰,你、你知法犯法!”

“你告我去啊!”季堃覺得或許應該欣慰,他已經把一個哥們義氣大過天,行事作為憑衝動的愣頭青熏陶得會運用法律武器保護自己。然而,憑借這點兒連皮毛都稱不上的法律知識就想跟他鬥,無異於關公麵前耍大刀,顯然不夠材料。

“等我穿上衣服。”

穿上衣服是為了跑去狀告季堃?

自然是為了繼續接受教育——多一層布料保護,少一份疼。TAT

劉侃穿上整套西裝,從屋子裡磨蹭出來,隻恨時節不對,出門沒帶棉襖棉褲羽絨服,否則,他指定全招呼上。彆小看手指粗的教鞭一根,抽打起真皮真肉真真的疼。

“站好!挺胸、抬頭、收腹、提臀!”

“哎喲!”

“嗖”的一聲,劉侃屁股就不輕不重的挨了一下。估摸剛才直接抽肉上疼怕了,這回沒那麼疼,仍是叫聲刺耳。

“讓你提臀,撅屁股乾嘛?收回去!還有下巴,跟你說一萬遍了,微微向裡收,彆朝天厥跟個□□似的。”

“堃兒,咱輕點兒成不?我就這一個屁股。”

“少廢話,維持這個姿勢靠牆站半小時。”

“啥?咋還罰站呢?”

“誰告訴你是罰站?以後每天這麼靠牆站半小時,不信改不過你這弓腰駝背的毛病。光臉蛋好看沒用,人重要的是氣質,舉手投足流露出自信優雅,自然而然會成為眾人焦點,使人不敢輕視。”

“誰敢輕視老子,老子滅了誰!”

“你是誰老子?再說粗話抽你嘴,信不信?”

教鞭輕揚,劉侃登時閉上嘴,貼著牆挺直挺直站著,好像那堅定的錫兵,不動不搖。

練站就夠了?

以季堃的標準,行動坐臥劉侃都得練,少練哪個都會暴露劉侃那令人泄氣的真麵目。

“堃兒,你不會為了我特地買的教鞭吧?”劉侃頭頂書,梗著脖兒,小心翼翼目視前方效法模特走直線。

“美得你。我媽原來是人民教師,教鞭是她的。”

“咱媽也體罰學生?”

嘿!見過會套近乎的,沒見過這麼會套近乎的。他媽啥時收這貨當兒子了?

“我媽。”

“嗨!誰的媽不是媽?咱倆誰跟誰啊!”

【咱倆誰跟誰都算不上,我媽要是有你這麼個兒子,鐵定先掐死自己,再化成鬼掐死你。】“再貧我抽你。好好走,彆以為我看不出你假借搭話兒偷懶。”

“堃兒,你這雙眼賊拉雪亮!”

“拍馬屁沒用。嘿,真找抽是不是?誰讓你停的?”

“嘩啦!”伴著厚重的書本砸落在地,劉侃突然兩步躥到季堃跟前,左手靈活的抓住揚起的教鞭,右手扣住季堃肩膀,倍兒深情的凝視季堃。

“堃兒,你咋對我這好,這把我的事兒當事兒呢?我報答不了你可咋辦?”

劉侃的臉距離季堃的臉很近,近到季堃輕易便感覺到劉侃的鼻息吹拂在他臉上。

溫溫熱熱。

劉侃的視線也是溫溫熱熱,不燙,但令他心跳不穩。

“不用報答,你給我努力改造,好好爭氣就成。”這貨又哪根神經搭錯了?癔症似的想乾嘛?

“我指定爭氣,指定對得起你為我付出的心血。那啥……我請個假,幾分鐘,成不?”

“偷懶就是找抽。”

“我真不是故意偷懶,我……我想上廁所!”劉侃說完,狂風一般刮進衛生間。

季堃深呼吸,平抑詭譎慌亂的心跳,爾後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