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自有真情在 “你他娘的臭流氓,閻……(1 / 2)

季堃受理了景汐男友父親的案子,出任辯護人。景汐此番前來,自是約了季堃討論相關事宜。

挺簡單的事情,落入某些“心術不正”的人眼中就變得複雜了。

劉侃“樸素”的認知裡,景汐是上次季堃破罐破摔未遂事件中,季堃預備而未能達成目的的通·奸對象之一,對他深具威脅性,須重點防範。

可現在是上班時間,季堃說了若在上班時間打擾他,就宰了他。劉侃不相信季堃這麼一位法律工作者會挑釁法律尊嚴,當真宰了他,但他死都不想再被季堃扣分。如此一來,彆說抵禦外侮,哪怕探聽情報都成了奢望。

劉侃因為苦惱缺乏理由進季堃辦公室而分神,手就給花刺刺了一下,刺出了好借口。

劉侃搬起一盆花,大步流星往辦公小樓裡衝。

鬼鬼祟祟躲在季堃辦公室外的櫃子後頭,支愣著耳朵竊聽裡頭的談話內容,躍躍欲試還想探頭探腦,眼見為實一番。

經過這些日子的接觸,事務所的人都習慣了劉侃過於頻繁的出沒,跟劉侃建立了深厚友情,完全把劉侃視作自己人。外間辦公室的人見劉侃此等舉動,雖不清楚咋回事,但都心照不宣,有誌一同的假裝沒看見,照常工作,對劉侃給予無聲的支持。

當然,也有熱心過度,欠缺眼力價兒的。李婷同學猛地一拍劉侃,劉侃做賊心虛,嚇得手裡端著的花盆差點兒砸地上。

“劉老板,你找季律師?我幫你叫他出來?”

“不用,不用。我不找誰,我聽說你們長期對著電腦有輻射,植物能吸收輻射,就搬進來幾盆花,幫你們吸輻射。”

“劉老板真會心疼人,季律師真有福氣。”

“小姑娘涉世未深沒經驗,福氣還是晦氣,當事人冷暖自知,由不得旁人妄自揣測。”

“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你、你嫉妒!”

劉侃沒來得及沾沾自喜,背後涼涼的諷刺便將他得意驅趕得一乾二淨。這下,劉侃看景汐更不順眼了,益加堅定景汐故意跟他作對,意在搶奪季堃。

劉侃鬥誌昂揚,季堃則不以為然。

在季堃看來這無非又是劉侃無聊兼無腦的表現,從頭到尾,他和景汐有做過任何惹人遐思的不當行為麼?即便有,亦輪不到劉侃窮緊張。劉侃不是他的誰,他也不打算給劉侃機會發展成他的誰,他還想多活兩年。

示意景汐彆跟劉侃廢話,趕緊走,季堃率先離開辦公室,餘光都沒舍得賞給劉侃一個。

相比之下,景汐對劉侃好多了,挑釁的笑,同情的眼光,大方奉送。可把劉侃氣壞了,當著季堃又不敢發作,隻得靠精神勝利法安撫蓬勃的怒火……和妒火。要知道,自打攤牌之後季堃就再沒對他像對景汐這般和顏悅色過了。仔細琢磨,沒攤牌之前好像也沒對他這麼溫和。= =

惡狠狠的告訴自己,不能和小人一般計較,隻要他把他們家堃兒真真正正弄到手,就是這孫子哭死的日子。

憋足一口氣,朝景汐哼兩哼,追上季堃。

“堃兒,快下班了嘛去?我還等你下班一塊兒回家呢。”

“我是你司機?”

“哪兒能?你是我心肝脾肺,腸子肚子大腰子!”

還TM不如司機呢,合著他跟這貨心裡就是一堆下水,人都算不上。難怪這貨死纏他不放,臭流氓可不最重視下三路?(╰_╯)#

“所以,我沒義務每天送你回家。”這貨浪費資源是把好手,每天都讓王胖子送他到事務所堵他,再蹭他的車回他家,沒見過這麼支持中國石化,這麼支持汽油費居高不下、持續增長的。

“咱倆兩口子一塊兒回咱家,不是顯得親熱麼。”

惡心著惡心著也就不惡心了。不知該悲該喜,季堃發現自己對劉侃的故作嬌羞反胃感沒以前強烈了。

肉麻感仍在。雞皮疙瘩還能跳躍兩下意思意思。= =bbb

儘管這種逐步形成的適應令季堃感到些許不安,老大不爽,好在他威嚴無損,隻消斜去冷光兩道,便可輕鬆封住劉侃不舍看守的嘴巴,定住劉侃意圖尾隨的身形。

眼睜睜看季堃被景汐拐帶走了,劉侃覺得自己掉醋缸裡,沒頂了。五臟六腑泡酸了,酸得皺了,縮緊了。

劉侃化作望夫石,戳在季堃家陽台瞭望季堃何時返還。

時間迫近十一點,天黑得不能再黑,星星月亮可能是常年值夜班累壞了,說好似的一齊曠工不曉得躲哪兒睡覺去了。

劉侃站累了,兩條腿直發木,依舊不肯動搖,堅定守望。

終於望見一輛出租車亮著大燈駛抵樓下,借助車燈,劉侃看清走下的人是季堃。那種興奮無法形容,劉侃拔腿就往屋裡返,張羅給季堃開門。可惜腿木了,這一拔沒拔好,“噗通”跪了地。

與季堃相比,摔一跤,摔疼了,算個屁。爬起來,衝去開門。

“堃兒,你回來啦?夠晚的哈!”開門的刹那,正對上季堃略顯疲憊的俊俏臉孔。

季堃愣了愣,嗯了一聲,進屋。劉侃則像一隻好不容易等來主人回家,興奮到不能自已,圍著主人打轉兒猛搖尾巴的哈巴狗,亦步亦趨粘著季堃。

季堃煩了,吼了劉侃一句,拿換洗衣服進浴室洗澡。

劉侃的安靜僅維持不到一分鐘,跟著鑽進浴室。不為欣賞季堃洗澡,沒有任何不良動機,隻為平複心裡的疑慮和焦躁。

“堃兒,你這晚回來,都跟那孫子去哪兒了?”

“嘩嘩嘩”水流聲。

“唉。我可不是乾涉你,也不是盤問你哈,不強求回答。我知道你對工作負責,對朋友夠義氣,那孫子求著你,你自然全力幫忙,不辭辛苦四處奔波。作為你這個大律師的家屬,我倍兒理解,倍兒體諒。就是擔心你累著,這麼晚回來不安全,隨口問問,不強求你必須回答,真的,一點兒都不強求。”

“真的不強求,不強求哈!不強求——真不強求——”

劉侃反複強調,一聲高過一聲的強調,踮起腳,抻直了脖子強調,眼珠子快瞪掉地上的強調,一直強調到季堃洗完澡,穿上衣服,飽了幾眼眼福,前後腳出浴室,季堃上床鑽被窩,站在季堃床邊,還在強調。

“去了景汐男友的父母家了解情況。”季堃算看明白了,他要是不回答,劉侃恐怕會佇立在他床邊強調整晚。音量小店兒,還能勉強當成催眠,或者蚊子叫一類。可劉侃這嗓門……隻怕在他給煩死、吵死前,鄰居先闖進來把他倆打死了。= =bbb

看見劉侃就算看見啥叫得寸進尺了。得到季堃回話,劉侃立即一屁股坐在季堃床上,惹來季堃眉頭微蹙。

季堃很反感外人坐他的床,或者躺他的床。季堃沒考慮把劉侃當內人,故,劉侃這一坐在他的反感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