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兩年後(1 / 2)

又是一日,貴客來臨。不不已經在十裡八村略有名望,占卜做法事也是彆具一格的能人,在家裡擺個小攤就能糊口,冷大娘就像自己的媽媽一樣,前前後後張羅著放號發傳單,無本買賣越做越紅火。

本來平時排的滿滿當當的隊伍,後來在每天限號占卜後稍微不是那麼擁擠了,而今天這來的人物不同,惹得附近幾條街道的百姓都跑過來看熱鬨。

昨日提前派人下文書,今天包了場,今日早早,不不等在門口,看見車馬排場不小,定是城中富貴之家。

貴婦在郎君的攙扶中下了車,好事的友鄰右舍沒事乾的老婆子們小孩子們都圍在旁邊,貴婦向身邊的仆人示下,仆人立即拿著錢幣小錢,一一打賞,眾人得了錢,紛紛拜謝,識趣地退下了。

貴婦是懂得打賞的。

這場景讓不不想起了現代某些地區攔路截婚車的人,還有酒店前幫忙開門的人,這幾群人可真像。

就是有些疑惑,打賞這種事情,不都是男主人張羅的嗎?

案上照慣例插著一根熏香枝,頭戴彩色羽毛冠,身批灰綠和醬紫色麻紗布,臉上畫著三色黃藍紫的油彩,洗手焚香煙霧繚繞之時,不不從龜殼裡已執出三枚卦幣。其實不不的周易八卦根本就沒學精,好多卦象都不會看,就算擺弄出來一個卦象,都得費老大勁在腦海裡搜索一下庫存,好在自己能看相,又會一些生辰八字的批注,在每次祺神神叨叨地給來者占卜的時候,三合一也將就能應付,雖然不敢想就是在世神算子,起碼也沒被人掀過卦攤。

這次卦又不會啊,心裡暗念不好,隻有靠麵相分析一下了。

女子求懷孕,“嫁人三月有餘,想問詢何時有懷孕之喜。”一邊的男子想必就是貴婦的夫君了。貴婦看麵相五官端正,聲音清潤,看儀表氣質內斂,頗有富貴之氣。

倒是一旁的男人,言談之中露了一個大忌。

鯊魚齒,牙齒尖尖往外翻,整個嘴唇也是往外突出的。有這種鯊魚齒的人夠自私夠陰毒。很有那種陰冷血腥的海洋動物啃噬獵物的感覺了。

才結婚三個月,就急著求孩子,是著急給孩子上戶口讀書嗎?不不心裡打趣著。很明顯有問題啊。

“可否借一步說話?”不不麵對貴婦人及身邊的男子,端詳片刻後對麵前的貴婦說出一句。

貴婦也是很好奇到底不不想說什麼,轉身對一旁的男子低頭說了兩句,男子便很識相地出去了。

“我就是想求何時懷孕,為何要讓我郎君離開?”婦人有些不解。

不不心裡沒底,總不能說我看你老公的牙齒不整齊往外翻。嘴唇是往外突出的,長著一口傳說中的鬼牙。鬼牙尖露,詭譎奸貪。

唉,鬼牙就算了,總有一兩個基因不好的,此人眉斷和高低眉,最大問題在於他眉短,眉毛也斷了,這是牢獄之災和犯罪標誌!

“夫人乃是有福之人,何必如此著急懷孕之事。”不不輕輕地蹙著眉頭。

“奈何我夫家獨有我夫君一個男子,現夫君與我想歸去鄭國夫君老家,特想問卜一卦,以便安置。”

“夫人是大家之女,國色天香,自有一番風流氣派,敢問是如何認識你的夫君的。”不不心裡沒底,也不好隨意妄下評論,阻攔了一段姻緣。

“我與他相識於友人的宴會之上,當時他氣宇軒揚,與其他公子甚不相同,談吐頗具男兒氣概,言語交談十分慷慨”,婦人低頭含笑。

“又敢問此郎君是否有楚國身份,靠何謀生?”不不心裡想有進一步了解,喝了一杯茶潤喉。

“此人非楚國人,聽說來自鄭國,自幼家道中落,隻剩家姐已經嫁作做他人婦,靠采購販賣蠶絲為生,雖不至於大富大貴,但好在郎君也頗有積蓄,在鄭國有房有良田,此次來占卜,也想占卜一下,妾身是否該隨夫君一起歸去鄭國。”婦人娓娓道來,聲音清潤,可見平時也十分有涵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