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株花豔一段香 青龍甲,昭明四寶之一……(2 / 2)

美少年是我徒弟 火蘇 3819 字 1個月前

紅苕微微笑著,其實幫米郎清找昭明四寶,對她而言,看似無關緊要,但其實不可違逆。米郎清有什麼底牌,她不知道,但她的底牌,米郎清卻知道的太清楚不過。米郎清或許有,也或許沒有控製她的方法,但她不敢賭,也賭不起,拖延尋找昭明四寶的時間,其實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儘量延長自己有價值的時間。

在紅城那麼多年,紅苕的觀察力漸漸變得格外敏銳,她清楚地察覺到,米郎清的背後有很複雜的勢力在支持。

與此同時,簫南府中,不知多少人正在同時惦記的米郎清,正用銀針紮自己腿上的穴道。

“還沒有好轉嗎?”簫南的眼睛似比以往更明亮嫵媚了些,笑問道。米郎清轉移注意力,上下打量了簫南一番,不知想到了什麼,秀氣的眉毛微微蹙起——自從簫南服下米郎清為他調製的令人看上去重傷的藥後,身體就一天天一天天瘦下去了,原本細致的肌膚失卻了水色,就像櫥櫃裡擺太久了,顏色暗黃的象牙,修長的手指上骨節凸顯,道道青筋像是扭曲浮動的菜蟲,在他的手背上蠕動。

“藥彆再吃了。”米郎清似是想到了什麼,臉色凝重,緩緩地說。

“變醜了啊~”簫南慵懶的側轉了身軀,黑絲的長袍散開半邊,卷至手肘處的袖子順著手臂滑落下來,遮住整個手臂,隻留下一點指尖,倒依舊有幾分往日魔魅的風采。

米郎清伸手探了探簫南的額頭,臉色一變,忙抓起簫南的手腕,三根手指搭在他的脈搏上,臉色忽晴忽暗,變幻莫測,一道冷汗順著發鬢流了下來,滴在簫南瘦弱的手被上。

“彆緊張。”簫南大致已經察覺發生了什麼事了,他安慰的拍了拍米郎清的肩膀——隻覺得米郎清的身軀在顫動。

“多虧了你平日裡德奢侈糜爛啊!”米郎清咬著牙說,九王府現在很很寂靜,除了一些暗衛還在行動以外,整個府邸就像墳墓一般安靜。簫南房中不敢點燈,隻在床頭綴著幾粒熠熠生輝的夜明珠,在夜明珠的光輝下,白天光照太強時被掩蓋的,夜晚的黑幕所遮蔽的,米郎清看到了一些她意想不到的事。

“想對付的人,是我……還是你?”簫南問,烏黑的眼中,依舊有信任和溫柔的色彩。

不管我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我都相信,這與你無關。

米郎清盯住簫南,死死的看了他一會,歎了口氣——“恐怕是想把我們一鍋端。”

在我開給你的藥中,混入了其他可以漸漸製你死命的東西。

鳳霖鈴,白市中皇甫家獨門所有的藥物。

無色無味,像水一般清淺淡然,就像它的藥性一般溫和,不會一下子致人死命,隻會一點點衰弱,一點點死去。

沒有任何人為的中毒痕跡,就像是生命力的突然衰竭。

就算是皇甫家嫡傳的醫術,也沒有人能確保檢查出一個人是否中了鳳霖鈴。

因為這中藥物太過溫柔,像是背叛的情人,等到終於察覺的時候,早已病入膏肓,無法挽回。所以米郎清從未用過。

總覺得如果使用這種藥物,就會像是被詛咒一般不幸。

是誰,居然能用鳳霖鈴毒害天天由米郎清看守的簫南?

那是一個極清楚米郎清和簫南現在聯手的人。

米郎清隻覺得手心裡都起了一層冷汗。

雖然不是沒有想過這種事的發生,但沒料到居然繞過自己去害簫南。

怎麼辦,不能再等下去了!

“誰的胃口那麼大,難道是長興王殿下?”簫南看著米郎清陰晴變幻的臉色,笑問道。

“他不是那種會想不開把自己撐死的人。”米郎清回過神,哼了一聲,“而且他的手也不會有那麼長。”

“也許會是我皇兄?”簫南接著問,“畢竟他想我死已經很久了,等不及也不奇怪啊。”

“……長興王都做不到的事,你皇兄有什麼可能做到啊!你是在故意搞笑嗎?”米郎清瞪了簫南一眼,“如果你真的能被你皇兄暗算到的話,請你以後不要說是我的朋友啊,我可不想讓彆人以為我腦袋裡是劣質過期做成臭豆腐連鼻子失靈的人都會被熏死的蠶豆渣啊!”

“……冷靜,衝動是魔鬼。”簫南的額邊似有黑紋掛了下來,“我也隻是提議而已。”

“你提的議比你皇兄穿草裙在大街上跳鋼管舞還沒可能。”米郎清翻了個白眼。

“那你……知道是什麼人乾的麼?”簫南微笑,側過頭,溫和的看著郞清。

“……不知道。”米郎清麵色平靜,隻是垂下了眼眸,回避簫南柔和的目光。

“……是麼?”簫南依舊笑著,“要多加小心啊。”

“會治好你的。”

“我知道。”簫南的眼彎出了月牙,“我們是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