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一葉一世界 米郎清這次的白眼翻得……(2 / 2)

美少年是我徒弟 火蘇 3841 字 1個月前

往事如霧亦如電,回首相看已化灰。

浸繞周身的湖水漸漸退去,接連不斷的樓閣突顯眼前。

水底,居然隱隱有白雲繚繞。

茂林修竹,清流急湍。

米郎清默默地看著周遭的一切,嘴角向上彎起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弧度。

雲夢澤,我回來了。

----------------------------米郎清和皇甫家家主見麵的分割線-------------

兩杯香茗升起騰騰霧氣,安靜的擺在深色的檀木桌子上,麵容儒雅,神情慈和的中年男子微笑的坐著,溫和的看著米郎清。

“清兒有日子沒回來了。”男子開口,他的眼神很深邃,剛剛的注釋,似乎已經看透了米郎清這幾年在白市的種種經曆。

“大叔,我早想回來了,不是一直沒有機會麼。”米郎清半閉著眼,椅子一搖一晃,四肢悠閒舒適的攤開,懶懶散散的回答道“外邊哪有雲夢澤好。”

“這次回來了,就彆再走了。”皇甫大叔憐惜的看著郎清,“雲夢澤沒辦法幫你,讓你受苦了。”

米郎清擺了擺手,眼睛依舊沒有睜開:“其實習慣了也就覺得蠻好玩的,還有,皇甫大叔……我這次恐怕也留不了多久。”

皇甫大叔默然的坐著,半晌開口問道:“那個叫柳衣的孩子,很好麼?”

米郎清沒有回答,隻是半閉著的眼裡露出一抹微微的笑意。

“比醫隱好麼?”皇甫大叔接著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郎清。

椅子漸漸停止了搖晃。

“沒有可比性,他們不是一樣的人。”米郎清睜開眼,黑寶石般的眸子裡有一種濃的化不開的歎息,“我對醫隱說過,我等他十年,十年中,無論出了什麼事,我都一定會等他到底,但過了十年,哪怕隻有一秒鐘,我也決不再回頭。”

“那時他還小。”

米郎清諷刺的笑了笑。

“他一直很忙,身為雲夢澤的下一任家主,他要做的事情太多……”

“是啊,當然。”米郎清打斷皇甫大叔的話,“他就那麼沒有時間,連對我說那一句話的時間找不出來,這樣,我怎麼相信,他可以交給我一輩子的光陰?”

“那……其實修兒也不錯。”眼看著老大沒有希望了,皇甫大叔決定換了個兒子來推銷。

米郎清這次的白眼翻得很徹底。

“你有幾個兒子,就打算送我幾個麼?”米郎清沒好氣的說,“大叔放心啦,雲夢澤那麼厚的家底,算上陪嫁的話他們一定會有人要的!”

“……”皇甫岩喬的額頭上默默地掛了幾道黑線,“大叔從小把你養大,你也算是我皇甫家的人了……”

“那是,所以我嫁人的話,您打算給我多少陪嫁?”米郎清一副幸虧你提醒了我的表情,看得皇甫岩喬一時間隻想默默地流淚。

“該剝削的東西,不早都被你剝削完了麼?”皇甫岩喬特後悔自己當初怎麼心軟收下了這隻小白眼狼,白吃白喝不說,還不肯做自己的兒媳婦,“還有什麼是你能夠看的上眼的?”

“也是。”米郎清托著下巴,很認真的沉思了半晌,“那就先欠著好了。”

“……你去彆的地方看看吧,大叔還有事就不配你了……”皇甫岩喬壓住自己想要吐血的衝動,揮揮手讓米郎清快走。

米郎清的臉上綻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十分愉快的走了。

米郎清甫一出門,就發現門前的草叢裡有微微的動靜,好像藏著什麼小動物一般。

了然一笑。

米郎清背負雙手,白衣飄飄,悠悠然謫仙似地說:“禾明,征素,你們兩個小丫頭還打算躲到幾時?”

話音未落,兩個圓圓的包子就從草叢中冒了出來。

“怎麼就知道我們躲在那裡的?”很包子的包子扁著嘴,大大的眼睛裡有霧氣升騰。

米郎清笑眯眯的回答:“如果我沒有發現你們,你們才應該問我為什麼。”

很包子的包子氣結。

橢圓一點的包子為了維護同類,仗義執言:“那你為什麼不猜是弦默和琴生,她們不也喜歡這樣躲起來麼~”

米郎清這次沒有回答,隻是淡淡的瞥了征素一眼。

征素,禾明,弦默,琴生都是侍奉皇甫醫隱的大丫頭,從小跟在皇甫醫隱的身邊,而自從米郎清來了雲夢澤以後,征素和禾明就分給米郎清用了。

常跟在醫隱身邊的,就隻有弦默,琴生。

其實當時米郎清在雲夢澤的地位,是稍微有一點尷尬的,因為畢竟不是雲夢澤的正經主人,畢竟是在家破人亡無依無靠後投奔來的,幸虧皇甫岩喬念及當初和她母親的情誼,收留了米郎清。皇甫岩喬將米郎清送到皇甫醫隱所在的聽濤院,和醫隱一起教養。

但是皇甫岩喬沒有說明,米郎清在聽濤院,究竟是主,還是仆?

如此隱晦的漠視,天賦聰明的她,會毫無察覺麼?

當日是你負她,不是她負你。

但已經沒有必要再解釋了。

安靜的在聽濤院住下,米郎清初遇皇甫醫隱。

突然間心裡就有了一絲不一樣的感覺。

但醫隱隻是淡淡的看了郎清一樣,那隻是個普通的小女孩罷了,在美女眾多的雲夢澤,米郎清年幼的臉隻能算是普通的清秀。

醫隱自然不會自己照顧這個普通的小女孩了。

弦默和琴生的父母都是雲夢澤的老人了,平時在下人裡的地位也自然高一些,而禾明和征素都是皇甫家收養的孤兒,自然和相似身世的米郎清頗能玩到一塊去。

這個時候,我回來了,迎接我的,怎麼會是她們?

但我若是做了雲夢澤的下一任女主人的話,倒還有三分可能吧?

嘲弄的彎起嘴角,都已經沒有可能的事情了,自己的心裡,難道真的還無法放下執念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