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 諷刺 螢光雖然微弱,但屬於整……(2 / 2)

網*******惑 艾小汐 3620 字 1個月前

怎麼說呢,總覺得好像差了點什麼。

正準備重新調製時,手腕突然被幾個緊急的腳步聲鉗製住。

“彎彎……”他滿是愧疚的眼神讓我的胃有些難過。“對不起,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使得你突然對我避而遠之。但是你相信我,我並沒有背叛你,我還是你的哥……”

“背叛了就是背叛了,現在又何必子虛烏有的來這裡對著我假惺惺?你們最好趁我反感之前離開這裡,我不想在我工作的公共場合上與你們大動乾戈。”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我打斷了。

“仁王前輩,我們走吧。”一旁的切原赤也拉住仁王雅治的衣角,眼中布滿尷尬之色。到這種地方如果被部長知道的話,可是要被重罰的啊!切原赤也內心非常緊張。

“要走你們走,”仁王雅治甩開切原赤也的手。“六月若彎,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了,你需要對於你最親的人都不為所動嗎?你被關在閣樓裡,被二媽打又不是我的錯,你為什麼要把一切都歸罪於我!”

“哄——”

看台上的人們轟動了。有的在抱怨著,有的在為我驅趕這群不速之客,有的在對於我的身世議論紛紛。

嗬嗬,終於撕破臉了麼。都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緒,還和我玩什麼明爭暗鬥。

“雅治!”一聲大吼。“我們先離開吧,既然彎……六月都趕我們走了,我們乾嘛還要死皮賴臉的賴在這裡呢?”一直在仁王雅治身旁的一抹紅色緩緩開口,在競技場昏暗的燈光下,我看不清楚他的臉,他的神色。

“文太……”仁王雅治的語氣弱了下來。

那抹紅色緩緩抬起頭,一步一頓的走向我。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種我讀不懂的神色。“六月,那,你有什麼事的話可以聯係我。”他遞給我一張紙片,上麵寫著丸井文太四個大字,下麵是一行電話號碼。

“我不需要。”我把紙片丟回他的手裡,然後轉身回到吧台邊。

在我轉身的那一霎那,這句身體就後悔了。我不懂她的眼淚為誰而流。是為那個玩世不恭的做作哥哥,還是那個叫做丸井文太的孩子。我不需要懂,更不想懂。我隻知道,六月若彎的情感與我不相乾。至於玄霄的那個滑稽的說法,更是不可信。

丸井文太和切原赤也轉過身去,眼中儘是關懷的看著仁王雅治。

仁王雅治什麼都沒有說,就那樣一直站著。

安靜,了無聲息。靜寂一直充斥著眼前的空氣,越來越濃重,越來越可怕。

“彎彎,你說過,我永遠都沒資格和你談幸福。但是,請你,我懇請你聽我解釋。也許,我們之間存在著某種誤會,也許,你根本不知情。也許,我們還能變得像以前一樣。也許……”看著他那副偉大與慈愛的樣子,頭,像是被什麼充滿,再多一分,就叫爆掉。

“不要說了!”頭,痛如刀絞。

良久,心,在緩緩的平靜。

“在我被打的時候,你不曾出現。在我孤獨的無依無靠的時候,你不知所向。在每年媽媽忌日而我想讓你帶著我的份去祭拜媽媽的時候,你說過什麼!我被打的時候,我甚至能透過閣樓冰冷的地板聽到樓下你和仁王勝雪嬉笑的聲音,那種聲音,穿透閣樓,在我聽來,是多大的一種諷刺。在我無助的時候,你在和你的隊友打網球宣泄你的苦,你的痛。每當你有苦有痛的時候,我總會乖乖的在一旁聆聽,安慰。我就一直在想,為什麼自己那麼傻?即便你永遠以怨報德,但我還是把你看成最重要的親人。每一次滴水不漏的謊言,每一次順理成章的背叛,一次又一次,和仁王勝雪串通一氣,把我做過的唯一一次錯事告訴二媽,更多次的栽贓陷害,不知道為什麼你會如此心安理得!我六月若彎是人不是神,為什麼你總能以己度人,我也心知肚明。因為我太過信任你,信任到把你當成另一個自己,我們是雙胞胎,為什麼到最後傷我最深的那個人是你!等待我傻傻的撞破一切,然後心痛欲絕的時候,你們再在二媽麵前永無休止的添油加醋!甚至被餓昏的時候,我那親愛偉大仁慈的哥哥又在哪裡?!你永遠不懂怎樣去愛一個人,所以,直到現在,你無法駕馭我對你的信任!”

“立海大網球部隊員,我的哥哥——仁王雅治,自欺欺人,把自己所謂最‘親’的人籠罩在一個無望的深淵。被稱為欺詐師的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哥哥……嗬嗬,嗬嗬,哥哥……”我咬住嘴唇,淚,還是停不下來。一串淚水從我臉頰流過,我沒有擦,流到嘴邊時,是一種酸酸澀澀的情感。“哥哥這個名詞,早就不再屬於我,那個遙遠的曾經,我希望他根本不存在過!”

仁王雅治身側的手早已攥成拳,骨節泛白。他的淚,全部流淌在地上。地板,已濕了一片。

我不知道眼中湧上的淚水,是我對於六月若彎的同情還是她的悲傷與難過。隻是,我覺得,好難過。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今天這一番話,是我替六月若彎說出來的。因為她的苦,已無法再言喻。

欺詐師,顧名思義,他嫻熟的老謀深算與與生俱來的才能安能騙過所有人。但,他卻忘記了,一場騙局,即使再怎麼縝密,也終有塵埃落定的那天。但當柳暗花明時,他終究騙不過自己,這個咒語,簽封著永遠!自欺,也並非現在的新東西,現在自己不過日見其明罷了。

仁王雅治不知如何去反駁。隻是,當他轉過身,悄無聲息的離開會場以後,他的悲傷仿佛全被我儘收眼底。我努力的告訴自己,這是六月若彎的事情,可是,這種悲傷源於心底,油然心生。心痛的我幾乎已經把六月若彎就是我自己的荒唐當做事實,因為,無人能解釋得出,這心痛來源於哪裡。衿修嵐裳麼,不,不可能。她已經死去,再也回不來。源於我,那更是荒謬之至。除非,我就是六月若彎,六月若彎就是我。那麼,玄霄說的話……

突然發現,腳下的地板裂了一條縫,這縫隙雖小,但如今看來,卻如楚漢分界般,之於我和仁王雅治之間,諷刺的可以。

和美女老板知會了下,便跑出清澈。

不知道自己要往何地去,隻是,腳,已失去了支配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