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呀哦呀,真是太精彩了,如果您和您的女人在我的店門前展示這美妙的舞蹈的話我想我會賺取更多的利潤。”身後傳來一陣掌聲,珂希爾也回過頭去,是劉濤先生攜藍貓小姐出現在這些帳篷搭建的店鋪後麵。當然,他們不久之前才見過麵。
“小生是不是要謝過你的誇獎呢?”葬儀屋發出陣陣陰森的笑聲,他摸了摸珂希爾的頭,又看看劉濤身邊的藍貓。
可能他的珂希爾在這個東方人看來是一件新事物。
珂希爾是可以聽懂劉濤的語言的,她雖然不擅長寫出那些方塊字,不過這東方的語言確實優美。但要是說她是老師的女人實在太荒唐了,這讓珂希爾有些不好意思。
“您過獎了,難道這就是您開的茶館嗎?”珂希爾看著那青色帶著祥雲紋的帳篷問到,順著那個方向看去,店門口有一些東方人模樣的女孩子們穿著短旗袍正在招呼客人。
那些都是劉先生收集的女子吧,東方的女子都彆有韻味。
“伯爵正在調查霍普的碎片這回事,大約會來拜訪您的,送葬人先生。”劉濤擺擺手,一直挽著他衣袖的藍貓走到珂希爾跟前遞給她一封信。
那是某位有權位的商人寫給倫敦警察局的信,應該是劉先生憑人脈拿到手後的一些信息。
看來有太多的人想要將這塊藍寶石據為己有,不過藍寶石經過老師的手再一次失落在人間了,即使伯爵有心來過問也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情報。
“那麼小生該去準備迎接至上的笑話了。”葬儀屋攬住珂希爾的肩頭將她貼在身邊說,劉濤仍舊半眯縫著眼睛笑著說:“但我很想知道這門生意您會不會做。”
劉濤當然指的是珂希爾,葬儀屋並沒有看一眼劉濤微妙的表情隻是微微俯身將下巴抵在珂希爾的頭頂說到:“既然都說了是小生的女人,您又何必對小生橫刀奪愛呢?咦嘻嘻嘻。”
“老師你在亂講什麼啊?”珂希爾低聲說到轉身就拉起葬儀屋往屋內走去,劉濤在冰上自言自語到:“呐,藍貓,我還真想找一個標致的收藏品呢。”
凡多姆海威伯爵的突然來訪並不能讓葬儀屋意外,畢竟他知道霍普碎片或者稱呼它名為希望的藍色鑽石對於凡多姆海威伯爵而言又是一項“忠犬的任務”。
凡多姆海威伯爵這次帶來的倫敦警察廳副警長阿壩萊恩更讓葬儀屋感到有趣,珂希爾安靜地站在老師身旁,她聽著老師的大笑默默關上了聽覺,幸好她學習了這樣的法術,不然這些年她早就被這笑聲震到聽力衰弱了。
阿壩萊恩先生看起來是一個憨厚老實並且埋頭苦乾的工作狂並且帶著一種對職業略微愚蠢的忠誠,但珂希爾總是認為這位先生看起來並不適合這樣所謂護衛或者伸張正義的工作,他太過善良並且在珂希爾眼裡有些自不量力。
“告訴我關於霍普的事情Under Taker。”凡多姆海威伯爵手撐住桌子,坐在棺材裡閒散喝茶的葬儀屋,“你呢,小天鵝,你知道些什麼?關於波旁王朝的厄運還有這顆石頭。”葬儀屋縮進棺材裡,一邊的塞巴斯蒂安看著猶豫的珂希爾說到:“您不必擔心閒雜人等的存在,他是不會對您的特殊身份有所介懷的。”
“這位是法蘭西路易十六皇帝的曾孫女,如果波旁王朝仍舊存在的話怕是少爺您都要跪迎這位王女。”塞巴斯蒂安這句話顯然也是說給阿壩萊恩聽的,他對這位副警長不經意間出儘了風頭很是不滿,畢竟那隻是個知道蠻乾的可笑人類罷了。
“我們所知曉的關於霍普碎片的訊息並不算豐富,昨日喪儀店處理的浮屍身上帶著那顆鑽石,不過我們已經將它交給了本次會展的雕刻匠人了,大約伯爵您會在這次會展上見到這顆藍鑽石吧。”珂希爾說到,她並不喜歡塞巴斯蒂安將她看做王女或者安托瓦內特家族的繼承人,早已失落的曆史何談複興呢,時間的齒輪是不會倒回的,就好像走馬燈的帶子不會自動卷起一樣。
“還是讓小生親自帶伯爵去看看霍普的碎片吧。”葬儀屋攀著櫃台從棺材裡起身走出店門,冷氣從門簾出鑽進屋裡,這冰層上不能生火,珂希爾雖然披著鬥篷,但是仍然不能阻止冷風侵襲著她的感官。
“難道您是那位斷頭王後的後代嗎?”阿壩萊恩這樣問珂希爾,他對眼前這個少女的身份感到驚訝,凡多姆海威伯爵那樣的高貴之人完全沒有必要為一個送葬人女孩撒謊做什麼身份掩護,那麼想必這位執事先生說眼前的少女是安托瓦內特的後代就是事實了。
“請不要那樣稱呼逝者,阿壩萊恩先生,我不是什麼人的後代,我叫珂希爾,我沒有姓氏,隻是喪儀店的小接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