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切變故的操控者!
“就算是又如何呢,我說過,這並不重要,多洛妮婭身為神殿大侍女,私自與安托瓦內特之子食下禁果誕下你這災禍,我身為天父的使者,替天父掃淨世間汙穢是我等職責,而且是否與我做這交易,並不是你自己可以做決定的,這些話你可要想好了在訴說與我,我可是在指引你逃離死亡的宿命呢。”安潔爾嘴角微彎,她輕蔑地看著地上的珂希爾,多洛妮婭是個懦弱又無用的女人,那瑪麗唯一的孫子當時早已是法蘭西新貴族所忌憚的對象,他們都不能當做自己建立新樂園最合適的傀儡。
她在法蘭西的土地之上最需要的是一張具有說服力的白紙。
那麼他們的女兒珂希爾 .安托瓦內特就是最好的人選。
還有什麼是比她或凡多姆海威家的小玩偶更適合做成傀儡君主這樣的東西呢?他們不但對地下社會的秩序輕車熟路,更帶有讓人不可否認的血統,不過讓他們成為沒有靈魂的人偶未免也有些太過可惜。
“惡心至極,看來神也不是完全是高尚的啊,少玷汙天父耶和華的聖名了,你隻不過是在肆意濫殺無辜居然還要恬不知恥地打上天父的名號。”珂希爾悄悄將她的小匕首握在手心,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實力並非是她的對手,老師並不在身邊,她暫時還不想惹是生非,如果安潔爾不會傷害自己,即便是這樣的仇恨她也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現在去討論安潔爾對自己的殺父弑母之仇還並不合時宜……
安潔爾看似慈愛的笑容停滯了,她眼神變得冷厲,絳色的眼眸中似藏了一把尖刀,讓人看上去不寒而栗,她竟單手掐住珂希爾的脖子將她拎至自己的眼前說到:“肮臟的東西,你說的話是多麼讓人心慌啊,你和你的雙親一樣,都是死不悔改的性子呢,你的母親觸犯罪責誕下你這罪果,你呢,也要同你母親那般嗎,對神明心懷汙穢之念,在死神的身邊苟活,不知廉恥地祈求他的庇護嗎?那不是你應該停留的地方,我在慈悲地為你指引一條明路。”
安潔爾的力量並不像是一個女性應有的力量,她將珂希爾從手中甩開,並嫌惡地用一根羽毛拂拭了手背,她看著地上的少女,又俯下身說到:“你在他的眼中,不過是一隻人偶,畢竟你生的這樣美麗,珂希爾,如果我是死亡的神明,我也必定舍不得你的屍骨回歸塵埃,成為人偶是你的宿命,不過他可是你最愛的人吧,到時候的你會不會心如刀割呢,我可是在幫助你啊……”
“幫助我?”珂希爾冷笑著,但她還是無法站起身,衝力將她的膝蓋和手臂碰的淤青,“那不過是你為了讓彆人認可你那扭曲的內心,美其名曰是幫助,幫助你將整個法蘭西第三共和國變成你的樂園,民眾的煉獄嗎,推翻新生的共和製政權後重歸波旁王朝安托瓦內特統治的黑暗時代嗎?那麼你和我愧對百萬民眾的先祖來講又有什麼分彆?!”
“你真是太吵鬨了,你的老師真是教給你好一張伶俐的嘴,難怪你能幫助另一個小東西,彆著急,他遲早也會來和你作伴的,既然你這樣說,那我隻能和你的老師做交易了。”安潔爾輕歎一聲,俯下身子慢慢將手放在珂希爾的頭頂。
“你要對老師和夏爾做什麼!”珂希爾用匕首揮開安潔爾的手,緊緊盯著她的眼睛,再如何,這件事情不應該牽扯到老師,他是脫離組的死神,本就應該在這世間逍遙的,即便是要永生永世麻木地去目睹他人的生離死彆,自己的這些問題也不應該將老師牽連……
“你是他最為珍視之物,不過再珍視,你也隻是個物品。”安潔爾話音剛落猛地從指尖飛出一根鋒利的羽毛割破了珂希爾的臉頰,那道傷口不深,鮮血也頃刻間沁出,順著她的臉龐落下,染紅身前的衣料。
在珂希爾失去意識的瞬間,她感覺到自己被安潔爾再次拎起,但她無力反抗,並且眼前什麼也看不到了……
“你看,做個安靜人偶的時候你是多麼討人喜歡啊,誰還會在意你不潔的靈魂呢,隻是簡單的殺掉你,抹去你的靈魂實在是太粗暴了……”
虛無的白色在陰暗的樓梯間消失,黑色在寂靜中重新撲麵而來。
“好安靜,你去看看鵝在做什麼,如果她已經應付好了進入唱詩班的事情,讓她過來見我,我想聽聽她還有什麼彆的計劃……”塞巴斯蒂安為夏爾係上最後一粒扣子的時候,不知道哪裡吹來一陣陰冷的風,最遠處的燭台熄滅了,少年垂下眼簾,一片陰影埋藏在瞳孔的深處,他總覺得這裡必定和自己雙親的遇害存在關聯,她也一定在此間脫不了乾係……
擁有靈力的,與死神為伍的少女入殮師,帝王一脈的血統,被Under taker養大,周旋地下社會的資本家之間,比起自己,這一切顯得她更加特殊……
並且與她經曆的種種,似乎在此已經彙成一條明線在指引著自己去向下一個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