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清了夢中人的麵容 入v公告,請寶……(1 / 2)

“哥哥,與他無關。”明斟雪病容蒼白,身姿單薄。

她垂下眼睫,難為情道:“是我方才病得糊塗了,咬傷了薛公子的唇。”

“斟兒你…”明槊一時語塞,瞪了唇角噙笑的少年一眼,憤憤不甘放下拳頭。

“就算是你主動占了他的便宜,可這小子從我眼皮底下潛入你的閨房,可見其居心叵測。”

明槊鬆開的拳頭再度攥緊,上前一步擋在明斟雪麵前,與獨孤凜眼神交鋒。

少年冷峻的眉目泛著寒意,視線一低,漫不經心瞥了明槊一眼,薄唇勾起輕蔑的弧度。

火藥味越來越濃。

檀溪顧念著明斟雪的身子,主動過來勸阻:“都消停些罷,斟兒大病初醒,你們偏在她麵前鬨騰,是不想讓她安心養病了麼?”

明槊沒好氣地瞪了獨孤凜一眼,轉而對明斟雪說道:“懷瑾兄聽說你病了,罷朝後匆匆趕來府上探望,斟兒,你可願去見他一麵?”

容氏大公子,與明斟雪青梅竹馬長大的容懷瑾?

獨孤凜眸色一冷,陡然沉下了臉。

明斟雪沉吟片刻,道:“容我梳洗一番罷,這副模樣病怏怏的怎麼見人呢。”

“也好,”明槊轉身,停駐在獨孤凜身旁沉聲催促道:“你,出去。且待容氏公子走後,我再細細盤問你。”

獨孤凜這次倒是很配合,這頭話音剛落,他便已抬步出了閨閣。

而後直奔相府會客廳。

“大公子,這玉佩有價無市,可是不可多得的珍品啊,您將此物贈給明小姐,是否太過貴重了。”

男子清越沉穩的聲音自鬆竹掩映的廳堂內響起:“無所謂貴重,贈對了人便是物有所值。”

獨孤凜眸色深沉,不緊不慢步入廳堂。

容懷瑾正賞著美玉,倏的見一筆挺頎長的身影停在麵前,抬頭一看,隻覺得麵生,相府不似有這號人物。

“敢問這位公子是……”

“除了小姐,旁人不配問我的名諱。”獨孤凜言簡意賅,不屑與之攀談。

容懷瑾麵上的笑容僵了一僵。

“你這人怎的如此不講理,我家公子明明是……”

“噤聲,不得在相府放肆。”容懷瑾側目低斥了小廝一句,抬眸審慎地重新打量起麵前少年。

“你手中的玉佩,是預備送給小姐的麼?”少年眼神陰鬱。

容懷瑾還未來得及開口,眼前虛影一慌,玉佩已被少年玩弄於掌中。

貴重?能有多貴重?獨孤凜冷眼掃了玉質一眼,露出嘲諷的笑。

這般尋常的俗物,容懷瑾竟然好意思拿來獻寶似的送給明斟雪。

根本就不配入她的眼。

“還給容公子。”獨孤凜將玉佩遞至容懷瑾麵前,在他伸手接過時,勾起一抹冷笑,指節一鬆——

“嚓!”在容懷瑾震驚的目光中,玉佩墜地碎裂。

“你這是做甚!”容懷瑾強忍著怒火,厲聲質問道。

“沒什麼意思,不過是個粗製濫造的玩意兒,碎了便碎了,不值得可惜。容公子若實在珍視得緊,明日我便派人送上幾箱至貴府。”

少年雙臂交疊抱於胸前,慵懶地掃了主仆兩人一眼,眸中儘是輕蔑。

“敢欺辱我家公子,我今日非得替公子出出氣!”小廝摩拳擦掌衝上前。

容懷瑾這回倒也不攔著小廝了,冷眼旁觀由著他去。

卻見少年立在原地躲也不躲,拳頭砸過來的瞬間,少年留意著廳外的動靜,唇角勾起淡薄的冷笑。

“放肆!”少女慍怒的聲音驟然自廳外響起。

明斟雪掙開侍女的攙扶,擋在少年身前怒視著呆愣住的小廝。

“容氏清流世家,怎的教養出這般粗俗無禮的下人。”

少女尚在病中,又動了怒氣,嬌弱的身子顫顫欲墜。

她對上容懷瑾驚愕的目光,不留情麵道:“容公子,這裡是相府,不是任由旁人撒野的地方,為何一言不合便對我府中人拳腳相向?”

“明姑娘教訓的是,是容某管束下人不周,”容懷瑾強咽下怒氣,眉眼溫和道:“可此事因這位公子而起,容某為明姑娘準備的玉佩被這公子砸碎了,下人也是氣不過,還望明姑娘海涵。”

“容公子可真會說笑,”少年聞言鳳眸微眯,眼中泛著逼人的冷意。

“在下不過一時好奇,借容公子的玉佩一賞,分明是歸還時容公子手抖未能接住玉佩,怎的又在小姐麵前給我潑臟水。”

“你血口噴人!”小廝沉不住氣搶先反駁了句。“明明是你故意……”

“夠了!”容懷瑾麵色不佳,按住了小廝。

獨孤凜輕“嘖”了聲,瞥了眼腳下的碎玉,抬靴踩了上去。

“質地平庸的物件而已,公子何必動那麼大的肝火。這等庸物便是送至小姐麵前,小姐也是瞧不上的。一個合格的物件,得掂量清楚自己的價值。容公子說是也不是?”

話裡話外指桑罵槐。

容懷瑾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幾乎咬碎了一口牙,仍勉強維持風度,拱手施禮道:

“容某今日為探望明姑娘的病情而來,既已見過了姑娘,容某便就此回府了。”

明斟雪回以一禮,吩咐侍從將人送至府外。

她抬眸望了少年一眼。

少年一掃眸底陰鷙,微微俯下身來,滿眼無辜盯著她。

“我有話問你,你如實交代。”明斟雪神色沉肅。

少年眉目溫柔,笑著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