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言 竇猗房:非要我出手?(1 / 2)

劉挽默默給衛子夫豎起大拇指,在利益麵前,衛子夫認清到底大漢作主的人是誰,堅定跟著對方走,沒有因為任何原因改變,僅此足夠證明衛子夫有覺悟。

說句不好聽的話,依劉挽從書上對於劉徹的了解,劉挽覺得劉徹是個控製欲極強的人。他不能容忍在他身邊的人做到兩全其美。他要的從來都是堅定不移追隨他的人。臣子如是,女人也如是。

王娡聽著衛子夫的話,瞅著跪在她麵前為劉徹懇求的衛子夫,方才意識到,好啊,衛子夫也並非傻子,絕不會由著王娡忽悠了去。

在當年的王娡可以為了自己,為了兒子討好巴結館陶大長公主,許下劉徹同陳皇後的婚事以達到拉太子劉榮下馬,讓自己的兒子成為大漢太子,如今的大漢天子的目的。不錯,當年的劉徹如果可以選擇,他會做出和王娡同樣的選擇。

可是,有句話說得好,今時不同往日。

須知劉徹作為帝王,原本屬於他帝王的種種權利,因為各種原因落在彆人手裡,他從來不願意,無奈實力不夠,隻能退避。

不會有人覺得一個帝王懂得蟄伏證明他無能而已吧!

劉徹適時給予反擊,是試探,亦或者是真正要出手,不是衛子夫能管的。衛子夫眼下需要管的是自己,是她該用什麼樣的方式避免在眼下不被王娡拿捏住。

“好,你是真不錯。”王娡本來想把問題踢到衛子夫身上,結果倒好,被衛子夫把球踢回來了。

王娡認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劉徹,也希望衛子夫能跟她一樣,事事把劉徹放在前頭,哪怕損及自身的利益也在所不惜。

可是,衛子夫太清楚自己的地位,她沒有資格和王娡比。

王娡是劉徹的母親,哪怕她再怎麼算計劉徹,劉徹也未必見得會放在心上。

衛子夫依仗的從來都是劉徹。算計劉徹,放棄劉挽,在劉徹那兒她就變成一個為了利益不惜一切的人。劉徹想要的是這樣一個衛子夫?

衛子夫跪在地上,低著頭如何也不敢答應。

“陛下是大漢的天子,妾不敢違背陛下,太後一番愛子心,妾知,陛下也知。陛下已經不是當年年幼無知的陛下,太後欲為陛下謀,陛下所謀為何,請太後問一問陛下。以免傷了太後與陛下母子感情。”衛子夫踢球歸踢球,也要將利益與王娡道破。

無論王娡是自請過來一趟要從衛子夫手裡將劉挽帶走,亦或者是竇猗房親自下的令讓她將劉挽帶走,王娡須得考慮的都是,她如此作為,落在劉徹眼裡算什麼?

王娡不錯眼的打量衛子夫半響,“你若是當真顧念我和陛下的母子感情,不想我們母子失和,你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無非是衛子夫親自把劉挽送到竇猗房手裡。

“妾不敢。妾的一切都是陛下所賜,妾隻聽陛下的。”衛子夫依然恭順,沒有一丁點退卻之意。

依靠劉徹一步一步成為宮中夫人,衛家也開始一步一步的高升,掌控全局的人是劉徹。衛子夫去跟劉徹叫板,做些劉徹不喜的事,她確定是在給劉徹解決問題?

彆逗了!

自作主張的人最是討人嫌。尤其企圖給一個皇帝做主。

“好,好啊!”王娡目的無法達到,氣是氣的,她以為衛子夫一定會敬著她這個太後,無論如何她是皇帝母親是事實,衛子夫在宮裡想好過須記住分寸。萬萬沒有想到,衛子夫竟然半點不顧忌,一心隻係於劉徹,管王娡怎麼打著劉徹的旗號,她一概不管。

最終王娡不得不轉身拂袖而去。衛子夫跪在地上,可見鬆了一口氣!

“夫人。”王娡到來,和衛子夫說的那些話,宮人們誰人聽著不嚇得屏住呼吸,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終於等到王娡離去,伺候衛子夫的人連忙上前將衛子夫扶起。

衛子夫的後背也滲出一層層的汗,望著王娡離去的方向,鬆一口氣之餘,眼中流露出慍怒。

王娡這位太後居心叵測,劉徹不想做的事,王娡企圖讓衛子夫出頭做成某些事,衛子夫絕不能做。

衛子夫和王娡的一番交鋒劉挽都看在眼裡,可沒辦法,她又不會說話,哪怕能說話,她能乾嗎?

“沒事沒事。”此時,衛子夫注意到劉挽的臉色,連忙走過去將劉挽抱住,好吧,劉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臉色有問題,於旁人看來她一動不動的,明顯被嚇著了。

衛子夫連忙將人抱起,連聲哄著。

劉挽第一回直觀的感受到宮廷內勾心鬥角的惡意。

她這輩子的祖母未嘗沒有野心,可是有野心她在竇猗房的壓製下並不能流露出來,反而要夾在竇猗房和劉徹中間周旋。

在一定程度上王娡無疑是偏向劉徹的,然而不得不提的一點時,在她偏向劉徹的時候,並不妨礙她通過在竇猗房和劉徹周旋時爭取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