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日常 鳳凰變成戰鬥雞(1 / 2)

“嗯?”黎蘭微微偏過頭,盯著此時正直冒冷汗的傅南洲。

半日後,白蘼在自己的小院子裡正繪製符咒呢,不遠處總是傳來一陣又一陣慘叫。

白蘼愣了一下,手中的筆墨滴下厚重的朱砂浸出了一片濕潤。

“這聲音怎麼聽著這麼像傅南洲的?”白蘼有些狐疑地自顧自說道。

“師姐!疼!”傅南洲那殺豬般的聲音再一次傳了過來,白蘼這才放下了筆,估量著自己那疊符咒畫的也差不多的。

於是起身朝院子外走去,在此過程中傅南洲的慘叫聲一直沒有停歇。

“?”等到白蘼來到了黎蘭的院子,就見一個渾身貼滿符咒的人站在院子中。

黎蘭的居所在青山湖之中,院內乾淨整潔,生活氣息井井有條,此時女人正坐在拿著一本符咒書,陷入思考。

反觀那個發出殺豬般慘叫的傅南洲,此時上身赤露,隻不過因為身上被貼滿了符咒,看不住本來的膚色。

見到白蘼狐疑中又帶著些看戲的眼光,傅南洲有些絕望地閉了閉眼睛,扯著嗓子喊道黎蘭:“師姐師姐!師妹來了!”

“你還充當門神啊?”白蘼沒想到這才一個下午沒見,傅南洲竟然成了黎蘭師姐的人體模型。

符咒師需要人體模型來揣測自己攻擊敵人時,哪些位置更容易攻擊地到。

隻是人體模型是一個很苦的活,哪怕符咒沒有功效,但是被□□著上身被貼符咒,不用想,傅南洲此時符咒之下的肌膚肯定都是紅掌印。

黎蘭被一邊的動靜吸引了注意,她回過頭看去,微笑道:“師妹來了。”

白蘼打了個招呼,好奇地揭著傅南洲身上的符咒紙。

發現都是一些黃紙,並未上朱砂:“師姐,你是怎麼說服傅南洲的啊?”

傅南洲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什麼叫說服!是脅迫!”

黎蘭微笑著給了傅南洲一個毛栗子:“彆聽那小子胡扯。”

“吃霸王餐要不是我撈你,你就去那洗一個月的碗吧!”黎蘭惡狠狠地揭掉了傅南洲身上的符咒。

少年如玉般的肌膚在陽光下呈現著細膩,因為被貼符咒時手掌用力過大而微微泛紅。

黎蘭不知為何有些羞澀地收回了視線,傅南洲還沒察覺到,在那嚷嚷著:“喂,師姐,快給我揭了啊!”

白蘼看著黎蘭師姐羞澀的模樣,有些新奇。

她蹲在一邊看看偏過頭去的黎蘭師姐,又看看在一邊陽光下不斷叫喚的傅南洲。

一種異樣的感覺浮現在了自己的念頭。

“這…這有點好磕是怎麼回事?”這一個詞還是白蘼用靈視鏡時刷到的詞。

傅南洲好像也意識到了什麼,他回過頭看了眼耳尖有些發紅的黎蘭,一副見了鬼的模樣,他趕忙抱住了自己的身體:“你乾什麼?”

“你竟然還貪圖我美色?”傅南洲扯著嗓子喊得那樣撕心裂肺,活像個被人調戲了的姑娘家一樣。

白蘼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濾鏡都碎了。”

果不其然,黎蘭師姐的羞澀,在傅南洲扯著嗓子喊出聲的那一刻,碎掉了。

隻見她此時又一次轉了過來,還是麵帶微笑,隻是撕符咒的手的力氣大了幾分。

“啊呦喂,輕點!”傅南洲再一次發出了殺豬般的喊叫聲。

白蘼還蹲在一邊的地上看戲,隻見身後突然襲來一陣竹香,她忽然探出了腦袋。

“這味道?”

放眼望去,果然是隻手持修竹的小師叔此時正站在院落不遠處,他的視線也看向了在院中打鬨的兩人。

“小師叔。”白蘼趕忙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地朝謝無忌行了個禮,隨後的兩人也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嗯。”謝無忌看了眼站在院中的傅南洲,輕輕用氣音回了聲。

白蘼這才抬起頭來,隻見眼前的男人又換了身衣裳,白衣翩翩當真像位謫仙。

“小師叔這是去哪?”謝無忌剛準備抬腳離開,白蘼就開口了。

本來白蘼也不想開口,隻是現在這個情況,過於尷尬了,氣氛在這一刻都凝固了。

黎蘭和傅南洲此時兩個人頭埋得一個比一個深,都不敢抬眼看謝無忌。

“練劍。”謝無忌的聲音一向很平穩,嗓音清亮中如同竹擊桐木般清脆。

在臨走前,似乎還看了傅南洲一眼。

“當真奇怪,小師叔剛剛看了你好幾眼誒。”黎蘭此時也陷入了思考,她撞了撞傅南洲。

傅南洲跟個二傻子一樣瞪大了眼睛:“他難道不是看得你嗎?”

白蘼沒再去摻合那兩人的歡喜小劇場,而是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我宗門的弟子都這麼努力練習!”白蘼給自己鼓勁,在心裡默默說道。

然而,本身應該在努力練劍的某人此時卻坐在一片竹林中的,指尖摩挲著白棋。

而他對麵,竟是禦獸宗的白虎。

白虎此時爽朗地笑了笑:“你今兒怎麼想著來找我下棋了?”

謝無忌的視線並未從棋盤移開,他輕輕叩下一字:“長老門下新招的弟子似乎並非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