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在倫敦金絲雀碼頭裡有一座宴會廳為今晚的聚會拉開帷幕。
燈影流泄,輕柔舒緩的音樂充斥在房間的每個角落,人們用各種語言低聲交談,摻進大提琴裡仿佛成了它的一部分。
金色是今晚的底色。
這裡從來隻和財富、地位掛鉤。
許多人隻能在門外路過,少數人能站在裡麵,而這少數人裡又隻有更少的幾位被全場追逐。
西爾維亞·達洛特就是被追逐的對象之一。
可能是因為她的美貌,女人穿了一件大v的流光金裙子,姣好身材一覽無餘,黑色大波浪,臉型有些長,卻抵擋不住典型的意式濃顏長相,美得不可方物,她的美很有攻擊性,但她談吐舉止大方得體,閃耀到讓人挪不開眼。
也可能是因為她的家庭,她是意大利著名老錢家族費麗舍的繼承人。
費麗舍家族集團掌控著超過600億歐元的產業,從化工到金融,還有時尚。
而她會是這艘龐然大物的下一任掌舵者。
沒人不想巴結她,從而得到一些好處。
盧卡·莫德裡奇也一樣,他在角落裡看了好久,這個被簇擁到人群中間的女人。
他也有欲望,和大多數既貪美色又圖錢的男人不同的是,他隻在乎這個女人剛剛看向他的一眼。
她不經意間扭頭看向他的一眼。
盧卡·莫德裡奇愣在原地,反複回味著這一眼。
能站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各行各業都有,他隻是一個簡單的足球運動員,在不遠處的熱刺俱樂部工作。
在場有不少人認識他,身價五千萬英鎊的熱刺中場。
盧卡·莫德裡奇沒有多少經驗,他用手上的香檳逃避著多餘的話題。
西爾維亞的餘光一直在看他,她悄聲問好友:“他怎麼樣?”
好友不用回頭:”他?附近足球俱樂部的球員,克羅地亞人,在場有許多比他更優秀的男士。”
西爾維亞看著他用香檳應付一個又一個貼上來的花蝴蝶,勾起嘴角:“可是他長得好像北歐人,瞧瞧他,多麼英俊的一位男士。”
西爾維亞沒說謊,男人清秀的臉龐白淨無須,一身剪裁得體的深藍西裝秀出好身材,他的眼眸閃閃發光,比他袖扣的鑽石還要閃耀。
“那我幫你引來?你們聊一會?”
好友知道她的理想型,因此想做個好,誰知她搖搖頭,直視眼前的酒杯:“不。”
“上鉤了。”
“你好。”
兩道聲音重疊在一起,一道是西爾維亞的心聲,一道是陌生的男聲。
西爾維亞扭頭,臉上掛著一貫的笑容,“你好,先生。”
好友心想:speak of the devil.
她也轉身,熟練的和人搭話:“你好,莫德裡奇先生。”
盧卡·莫德裡奇微笑著,眼睛一直看著眼前的女人,他不太了解她,可就一個眼神就能吸引他,讓他不由自主上前。
“西爾維亞·達洛特,你好莫德裡奇先生。”
西爾維亞率先伸出手去,男人把自己的手放進去,女人的手白皙,骨節分明,沒有那麼多肉,但很溫暖,她指節戴了兩個白金戒指,很襯她的手。
握手的環節沒有持續多長時間,盧卡·莫德裡奇猜她是重複她同伴對自己的稱呼,於是自我介紹說:“你好達洛特小姐,盧卡·莫德裡奇。”
在英國呆了幾年的莫德裡奇有一口還算流利的英語,西爾維亞則是從小接觸多語環境。
第一次見麵還不敢太靠近。
好友見她們兩個聊的上來就好人做到底,拿著酒杯離開了,兩人順勢退到角落去,都不想讓人打擾。
西爾維亞很好奇他的職業,提出了不少問題,莫德裡奇一一回答了她,在他眼裡這位女士談吐優雅,學識豐富,把他的心狠狠抓住了
。
這樣的女人像是魅力漩渦的最中心,即使是那麼遠觀望的他也要被吸附其中。
莫德裡奇拿著酒杯的手指細看有些顫抖,他很緊張,他沒有受過多少教育,唯一引以為傲的是他的職業。
他怕接不上她的話,從而拉低她心裡的好感。
如果她對自己有好感的話。
西爾維亞穿了最舒服的小低跟,她的身高不低,而且她也沒必要通過這些外在去抬高自己,大家已經在仰視她。
身旁的莫德裡奇先生和她視線齊平,這麼近的距離西爾維亞能看清楚他的瞳孔顏色,棕色,像博物館裡擺放著的上億年前的琥珀。
裡麵包含著地球前最早的動物。
西爾維亞頓時覺得這個男士很讓人心動,起碼很讓她心動。
但她沒有提出更進一步的話題,她隻是把莫德裡奇先生當成一個宴會上的偶遇。
西爾維亞可不著急。
遠處正在社交的好友密切的關注著這兩個人,她一看西爾維亞這個女人臉上洋溢著的笑就知道她胸有成竹。
玩嗨了。
她餘光看到了一個黑色身影走了過去,心想不速之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