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自己的盧卡隻能攀著她肩膀來保證不倒在地上時,西爾維婭狠狠地瞪了一眼茱茜。
茱茜雙手高舉以示無辜。
但小盧卡已經倒在她懷裡了。
他今天晚上帶了一個尺寸適中的蛋糕來赴宴,西爾維婭沒回家,一直和他們呆到晚飯的時間,然後去到附近的餐廳。
為了這一頓正式又不正式的晚飯,西爾維婭能看出盧卡回家換套衣服,但依然逃不過兩眼發蒙的下場。
他喝不過這些酒蒙子,這是肯定的。
馬修天天泡吧就不用說了,茱茜和斯滕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西爾維婭看他們聊著聊著幾杯酒就下肚了,連阻止都來不及。
酒貴不貴是另外一回事,現在的重點是她男朋友已經到了不省人事的邊緣。
馬修從下午開始就沒有給過誰好臉色,現在依然也是,看到莫德裡奇醉了也隻是重重困難哼了一聲,隨後嘟囔了一句。
隻有離他最近的茱茜聽到了,馬修說的是:“真是夠心機的。”
不知道對於一個愛裝醉酒的男人來說是否算個好詞。
莫德裡奇是裝的。
在西爾維婭眼裡他是回到家喝過蜂蜜水後才好了點。
喝了酒之後的他很容易上頭,上頭在這裡指的是臉紅,西爾維婭扶他到床邊躺下,然後轉頭去給他拿毛巾擦臉,結果他卻不肯鬆開手。
多麼可憐的眼神,水汪汪的,似乎她一鬆手他就要哭了。
“我去拿個毛巾給你擦臉。”西爾維婭隻好一個字一個字的解釋給他聽。
莫德裡奇肯定能聽懂,但他還是裝模作樣地暈了一會兒才鬆開手。
西爾維婭拿著被熱水泡過散發著熱氣的毛巾回來給他擦臉,力度倒是不小。
莫德裡奇嗷嗷叫,卻沒想到聽到了西爾維婭說:“還要和我裝到什麼時候。”
臉上好半天都沒有動靜,他偷偷睜開一隻眼睛去看他上方的女人。
結果西爾維婭舉著毛巾,臉色平靜地看著他。
半翻車。
他拿出自己最熟練的姿勢和表情,裝可憐:“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倒也沒有狡辯。
西爾維婭知道今天晚上這個飯局對他來說是鴻門宴,所以她在默默地幫他。
莫德裡奇真的很想說飯局上那個金發的男人對他惡意很大,但他想了想,覺得要是說了壞處更大,一番衡量之下他選擇跳過這個討厭的金發男人。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金發男人都討厭,他自己也是金棕色,有一部分討厭,或者也可以縮短範圍到個彆。
西爾維婭都知道,她不是那些愛裝眼瞎的分不清女朋友和女性朋友的男的。
但今天晚上的飯局除了馬修還有另外兩個是真的想見他的朋友,而且這個事也不能一直逃避。
莫德裡奇喝的有點多是事實,那個男人灌起酒來是真的很狠,另外一男一女也狠,麵不改色。
他們喝的量都差不多,但目前看來隻有他倒下了。
恥辱。
大大的恥辱。
西爾維婭看一眼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得了,你和他們比不了的,他們都是專業泡吧,你少喝點,傷身體。”
莫德裡奇對女朋友的關心很受用,他換了個方向側躺著,心想這麼好的夜晚,用來聊這些事情真是浪費。
“那你親親我。”
沒有什麼比一隻半醉的兔子側躺在床上衣服下擺翹起來露出半截小腰說讓你親親他更有誘惑。
西爾維婭能忍住才是神仙。
毛巾瀟灑一甩,又是一個美好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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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前一晚的犯縱,第二天的莫德裡奇毫不意外的腰酸腿痛落枕。
但幸好的是今天是休息日,也是他敢赴約的原因,他知道自己大概率會橫著回來,要是第二天有訓練的話簡直是燃燒生命為代價。
和承受方不一樣的是,西爾維婭一早起來神清氣爽,喝的酒早就蒸發掉了,晚上還來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有氧運動,簡直是健康人生。
莫德裡奇喝到她為自己準備的咖啡,說:“看來累不累這件事真的不分性彆,隻看體位。”
講道理西爾維婭從來沒有做過承受方,所以她不能切身體會的懂下方會有多累,也好像她不懂盧卡會有多爽。
“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們今晚可以換個你在上麵的體位。”
當然,承受方還是他。
莫德裡奇心知肚明自己沒有翻身的機會了,但他坦然接受。
“我申請休戰。”
他抬頭讓西爾維亞看到了自己臉上的黑眼圈,碩大飽滿圓潤。
西爾維婭沒想到這個點,沉思了一會兒:“批準了。”
幾天後莫德裡奇才發現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極大的錯誤,但當下他對女人的讓步沾沾自喜。
看吧,她就是這麼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