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都不在這裡,莊園的主人隻有女朋友和女朋友的妹妹,其餘都是照顧他們生活起居的傭人。
知道這個評選時莫德裡奇失落了好久,他很信任西爾維婭,所以把自己的想法都和她說了。
他倒沒有怨天尤人,隻是說暫時對前途迷茫。
他來之前講過好多種場景,唯獨沒有這個畫麵。
西爾維婭把他摟在懷裡輕聲安慰:“沒有事的,都會經曆這一步的,我們還沒有開始,這當然不是結尾。”
像是在摟小寶寶一樣,西爾維婭對他極儘耐心,用儘各種話語去安慰他。
就這一個男朋友。
莫德裡奇很失落,用了很長的時間才去接受他發揮不好而被評為最水的引援。
但他沒有後悔,也沒有退卻。
一開始想要來皇馬不隻是西爾維婭的推動,還有他自己的末日,他是真的想來到新的地方開展新的活動,從而完成自己的夢想。
在米蘭的莊園休養生息一段時間後,下半賽季開始了,莫德裡奇先回到馬德裡,西爾維婭留在米蘭還要處理公司的事,基婭拉很舍不得她的好信友好朋友好羊友,但他們也約好了下一次要在伯納烏見麵。
期間他見到了那位在當時聚餐時沒有給他好臉色的男人。
其實在米蘭時他經常能見到這位男人,在報紙上。
這麼一位經常混跡於各大酒吧、娛樂抱著頭條的富家公子,讓他瞠目結舌。
西爾維婭看他拿著頭條是馬修的報紙表情震驚時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泡在酒精裡了,從很久之前就開始了。”
西爾維婭語氣無奈。
莫德裡奇知道他愛喝酒,但不知道他已經到這種地步了:“這幾乎是住在那裡了吧……”
“很難說,我們能做的也隻有偶爾去把他撈回來,他大部分時間還是能自己找到附近的酒店。”
“這也是我上一次和他被拍到的原因,我去酒吧裡撈他去酒店住,但可能是天太黑的原因,記者沒認出我跟他。”
西爾維婭這才找到機會解釋他們之前的可笑的緋聞。
其實在得知他們是好朋友之後,莫德裡奇已經不在乎那件事了,畢竟他們要是真的有一腿的話,那個男的也不會拿這麼凶狠的目光看著自己。
一看就是愛而不得。
很可憐。
莫德裡奇不去過多的評價這種人和這種行為,畢竟站在他的立場來說已經是過線了。
西爾維婭還想和他再多說一點,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他的經曆挺……”
“算了,以後有機會的話你會知道的,我現在說太多也不好。”
西爾維婭有三個從小就認識的好朋友,一個女生兩個男生,他們從小學就認識一直到大學,後來幾個人都分開了,大家家境都不錯,紛紛去闖蕩世界。
另外的女生茱茜紅發碧眼,據她本人說是個混血,具體是哪國跟哪國的混血就不太清楚,他現在在馬德裡開了一家咖啡店,就是之前被報紙報導很出名的那家,嘴上說著是借了家裡的實力,但他本人也放了不少存款進去。
還有一個男生,斯滕,現在在挪威的奧斯陸做一個平平無奇的麵包店店主。
但他們幾個人都家境富裕。
茱茜是這麼解釋自己的心態:“從小要什麼都有了,反而在長大之後對這方麵不太感興趣,我從小就希望能擁有自己的一家咖啡店,而斯滕是做一個大學老師,他目前還在努力中,而我已經靠父母達成了我的願望。”
“而西爾維婭,我最記得的是你曾經在你16歲時說過你要與一位心愛的男人走進殿堂。”
那天晚上他們都喝醉了,所以說話都有些直白。反正莫德裡奇聽到這些話時,原本就漿糊的腦袋都愣了好半天,西爾維婭端著酒杯吃吃笑,笑得彎下腰:“那是我16歲時候的事了。”
“你現在26歲了,已經改變你的夢想了嗎?”
“打住,親愛的我看你才是喝酒喝醉了,我已經28了。”
全場唯一沒怎麼說過話的是一直在悶頭喝酒的馬修,他突然抬頭說了一句:“她說的是真的,我保證。”
“但你不能保證他的記憶出了問題,我今年確實是28而不是26。”
“但是你一定說過你以後的夢想是找到一個心愛的男人和他走入婚姻殿堂。”
這話放在盧卡麵前說讓西爾維婭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也可能是有點害羞。
但莫德裡奇覺得害羞的應該是自己。
茱茜起哄:“那你現在找到心愛的男人了嗎?28歲也是個好年紀。”
斯滕適時發出一些噪音,馬修坐直了身體,認真地看著西爾維婭,想聽聽她是怎麼回答的。
西爾維婭麵對好朋友的視線,下意識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盧卡:“這很難說,但是我覺得我應該找到了我的夢想。”
這已經不是很難說了,這是把該說的都說了。
莫德裡奇用巨大的酒杯擋住自己紅撲撲的臉,其他人則是一下子被炸開了,現場像是被猴子入侵了一樣。
莫德裡奇用餘光看到了一臉失望的馬修,但他心裡卻不在意,愛情裡沒有先來後到,隻有不愛和更愛。
他覺得自己是西爾維婭的後者。
這確實是西爾維婭的心聲,雖然人有點醉了,但腦子裡還有幾分清醒,她能說出這些話也能保證自己明天不會後悔說出這些話。
氣氛到位了,莫德裡奇攬過她的脖子印上深深的一吻,在一些人麵前像是宣示主權一樣。
直到今天莫德裡奇也記得那夜西爾維婭說的“我覺得我找到自己的夢想了”。
他好像開竅了一樣。
兩人已經談了一段時間的戀愛,不管是在生活還是事業上都無比的契合。
說起那個也不太早吧。
當然這還隻是一個想法,就好像一座剛開始打地基的大廈。
冬窗結束後,莫德裡奇發現更衣室的火藥味好像更重了一點,大家都有點小心翼翼,逃避戰火的意思,但兩個炸藥包都近在眼前,每天都麵臨著站隊的選擇。
放在國家隊層麵來說莫德裡奇覺得卡西利亞斯的做法沒有問題,但是放在俱樂部層麵說,又或者放在主教練眼裡來說,好像又有一點問題。
但莫德裡奇不想參與到這些事裡麵,他隻是一個剛轉會過來踢球掙錢養家糊口的小可憐。
幸好隊裡的炸藥包們也沒有注意到他,當初國家德比他首發時確實引人注目過一段時間,但後來隨著他沉寂下去了身上的視線也消失了。
魔笛師傅正打算勤勤懇懇的做完一天的餅後下班回家休息,卻在前往車庫的路上遇到了他的隊友——隊裡唯一獨善其身的人——阿隆索。
他們兩個說不上熟,阿隆索和誰都挺熟的,屬於長袖善舞的人,這不是貶低他,莫德裡奇覺得起碼和這樣的人相處是很省心的。
兩個人有話題聊,簡單的聊了一下,直到莫德裡奇走到自己的車前時,聽到他像開玩笑般說了句:“你喜歡葡萄牙蛋撻嗎?”
莫德裡奇的雷達瞬間啟動:“蛋撻?還可以吧。”葡萄牙的?想起西爾維婭有一晚和他說過隊裡教練要離開的消息。
他輕鬆的笑了笑:“你可以去東部的一家集市上吃到最正宗的,我保證,克裡斯也說過那一家的很好吃。”
回家的路上莫德裡奇一直在琢磨這件事,克裡斯也說好吃?說什麼好吃,在站隊時克裡斯好像站的是教練吧……雖然他也有點兩邊都沾的意思。
西爾維婭才從米蘭來到馬德裡,飛行不怎麼累,但她前一晚才睡三個小時,為了除了公司的事。
但是她一聽到盧卡帶回來的小道消息後眼睛都睜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