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之國 我是父王的好大兒(2 / 2)

很快上了甲板,柴芊兒沒有躲在廂房裡,而是在甲板上帶著麵紗相迎,即便沒有露全臉,但那秋水盈盈的眸子和如雲的鬢發都在彰顯著這位女子的美麗,更不用說那訓練過的優雅身姿。

“芊兒見過兩位殿下。”柴芊兒飄飄下拜,行了個萬福。

“柴姑娘不必多禮,還是叫我們公子吧。”殿下這兩個字實在是招搖,而且嚴格來說,旻梓琛是不能被稱作殿下的,但人家父王是皇帝的親哥哥,這種小事就不會分的那麼明顯了。

旻梓琛的提醒讓穆珀輕笑,竟然知道注意身份了,不管怎麼說,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是,外麵風大,兩位公子請隨我來。”柴芊兒不愧是湖州第一女校書,她出來這一會兒,旁邊的花船和岸上就已經有人駐足。看著穆珀兩人被請進屋內,不少人都開始羨慕嫉妒恨,要知道柴芊兒的花船可不是隨便進的,上船的過河錢就五百兩銀子,進屋茶水錢最低二百兩,就這樣柴芊兒也隻是在一層薄紗後麵與大家交流或者彈琴,是不會出來陪飲的。

想要一睹真容,親近交流,不光要有錢,還要有才,現在這倆人得到柴芊兒親自出來迎接,怎能不看的他人心頭火.熱。

“昨日聽聞景瑞安中一字一畫,驚為天人,芊兒自幼喜愛書畫一道,按耐不住便托了人去打聽,芊兒萬沒想到,公子身在千裡之外,也能與我,大夏的書畫,魂牽夢縈。”柴芊兒說著,眼眸低垂,又長又彎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好似有些羞怯。

“魂牽夢縈?柴姑娘這話說的,是人,還是畫?”穆珀笑著看柴芊兒,一副被其吸引的樣子。

“公子說笑了,芊兒才學平平,是用錯了詞。”說到最後幾個字,柴芊兒抬眸對上穆珀的眼神,女子的嬌羞和閃躲以及淡淡的祈求之意在這雙眼中暴露無遺。

“柴姑娘若是才學平平,那我們這些人就是庸碌之才了。”穆珀笑著掠過這個話題,然後道:“我初到湖州,已經滿耳姑娘才名,知道姑娘於琴最佳,書畫次之,棋為最弱。”

“芊兒資質愚鈍,唯有琴曲一道拿得出手,到叫公子見笑了。”柴芊兒心下不快,她不善圍棋,故而很少施於人前,在外宣揚則以棋為密,即便偶爾遇上兩三個要與她對弈的,也被三兩下勾了魂去,哪有和女校書較勁的。

“誒,柴姑娘過謙了,我觀之素琴於外,絲弦如金,便知是姑娘愛物,而內側書畫之所多有熏香餘韻,可見姑娘隻在其中休憩,少有動筆,而棋,姑娘閒置的茶具,擺在一個玲瓏棋盤之上,想來是有意而為之,顯然贈送之人與贈送的東西,都為姑娘所不喜。”穆珀將自己剛才做出推斷的證據一一道出,柴芊兒鼻端的麵紗都被吹的微微起伏,當著人家女校書的麵,拆人家的人設,你還能再損一點嗎?

偏偏剛才穆珀還一副色授予魂的樣子,讓柴芊兒心中暗自得意的很。

“公子真是觀察細微,芊兒大不如也。”柴芊兒伸手拿起茶壺,“公子請喝茶。”

“多謝姑娘。”穆珀看這女子涵養功夫很是到位,這樣的情緒之下到茶的手一點都不抖。

“今日邀請公子上船一敘,除了想與公子相識之外,芊兒還想請問公子來著普蘭泉做什麼?不知道有什麼芊兒可以幫上公子的?”柴芊兒的眼神中依舊帶著仰慕,可除了在旁邊開始興致勃勃看戲的旻梓琛,誰也沒看到。

“說起來我倒真的有件事請柴姑娘幫忙。”穆珀摸摸下巴,一點都不知道什麼叫客氣的說道:“本來我想雇一艘船自己做,但現在看來柴姑娘比我要方便的多。”

“公子請講。”柴芊兒麵紗下麵的臉已經快要繃不住了。旁邊旻梓琛也發現了,穆珀不是不會彎彎繞,但他配不配合得看他的心情。

“柴姑娘就在湖州,認識的人也不少,我想借柴姑娘的花船宴請賓客,不知柴姑娘可否願意替我送這個請帖?”穆珀笑容很陽光的,很期待的,琥珀色的眸子閃爍著向往,甚至帶著點愛意的看著柴芊兒,仿佛他問的不是送請帖,而是邀請柴芊兒私奔。

“好,當然,我是說,芊兒無不從命。”終年打鷹讓鷹給啄了,柴芊兒在穆珀變回平淡的神色後就反應過來了,這不是自己常用的招數嗎,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比我還熟練!“不知公子準備邀請什麼人?”

“隻要是下午申時左右能趕過來的,已婚的,飽學之士就可以。”穆珀微笑,手指點著桌麵道,“至於人選,柴姑娘幫我選好了。”

“好。”柴芊兒有些艱難的應下,作為女校書,主動下帖子並非罕見的事,隻是時間這麼急,又要的已婚條件,柴芊兒覺得自己被針對了。“芊兒這就去辦,還請兩位公子稍候。”

說完柴芊兒就匆匆下去了,麵紗下的臉紅撲撲的,但她還是氣的銀牙緊咬,“雪容雪柔雪晴雪梅,去拿我的帖子,請附近十裡地之內的,已婚的飽學之士。請他們多帶些朋友來,帶夫人來也無所謂。”老娘豁出去了。

屋裡,旻梓琛嗖的一下坐在柴芊兒的位置上,“你剛才那個眼神,能不能再來一次?”剛才他看的清楚,柴芊兒都怔住了,眼睛都沒眨的盯著穆珀,可惜穆珀直衝著柴芊兒,他屬於邊緣掃過。

“一邊兒玩去。”穆珀哭笑不得,旻梓琛還要再求,穆珀直接道:“你看完愛上我怎麼辦?”

“……”旻梓琛沉默了,雖然他不信,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絕對會對穆珀好感度大增,因為穆珀已經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了。

“我猜測這次柴芊兒的舉動沒有給周琮提前商量,這是她的一次自主行動。”穆珀嘴角彎彎,“要是周琮知道,肯定很生氣。”

“要是周琮告訴她的呢?”旻梓琛問的時候有點點恍惚,很快清醒回來。

“周琮昨天告訴她的,最多是我把他給騙了,但是在不知道我要做什麼之前,他不會動用柴芊兒的。”穆珀卻是在知道柴芊兒的存在之後就像和她會一會,畢竟被周琮教養了多年,總不能真的隻是個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