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門廢後(中) 【改錯】老!蚌!生!……(2 / 2)

老!蚌!生!珠!

這可真是……

“現在還沒到夏天,你怎麼滿頭是汗?”

館陶大長公主命奴婢給中常侍擦汗。

中常侍接過綢緞,一邊擦一邊苦笑:“竇太主,陛下的心思您一向知道,有些事情暗地裡可以做但真的不能擺上明麵,尤其是這麼大的動靜。以奴婢之見,您還是……還是……”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話都聽不懂?”

館陶大長公主翻了個白眼,揮手,屏退左右:“閒雜人等都出去了,你有話就直說吧!”

“誒,那奴婢就實話實說了。”

中常侍低頭,低聲下氣地提醒道:“陛下默許您和董偃的事情,但是您也要……畢竟竇太主您是……萬一生育的時候出個好歹,那不僅是您顏麵不保,皇家的顏麵也會……也會……”

“說了半天,你該不會以為我近來張羅的這些都是為我自己?”

“難道不是嗎?”

中常侍一臉懵逼。

館陶大長公主冷笑道:“回去告訴皇帝,春天播種,秋天收獲,他去年在長門宮撒的種子,現在已經結了果!”

“什麼!”

中常侍聞言,如五雷轟頂,嘴巴張開,眼睛瞪大,久久無法恢複。

“竇太主,您……您……您不是在開玩笑吧!”

“你是皇帝的心腹,他去年有沒有在長門宮過夜,你比我更清楚。”

“可是——”

中常侍不敢相信。

畢竟,陳廢後在宮裡養尊處優整整十年都沒能懷上,怎麼搬去長門宮後才一次就……

“世上的事情就是如此玄妙,曾經費儘心機手段都求之不得,徹底放下後居然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

館陶大長公主也很感慨:“總之,孩子是陛下的更是我館陶家的,即便陛下不想要,我們也會把孩子養大。”

“敢問竇太主,長門宮那邊生下的是公主還是皇子?”

中常侍戰戰兢兢地問道。

“是公主如何?是皇子又如何?”

館陶拒絕回答這個問題,並且下令送客。

中常侍跌跌撞撞地走出館陶府邸,立刻騎馬前往長門宮。

他必須立刻弄清長門宮那位的的性彆,若是公主,皆大歡喜,若是皇子——

未央宮的天空就要大變了!

……

……

中常侍一通快馬加鞭來到長門宮,不等駿馬停穩就連滾帶爬地跳下來,氣喘籲籲地對守門禁軍道:“我是陛下跟前的中常侍,我有……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見貴人……立刻……立刻開門讓我進去……”

“貴人近日身體不適,不見外人。”

守門禁軍無奈地表示:“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您有陛下口諭。”

“這……”

中常侍眼中掠過一絲不安。

身為皇帝跟前的中常侍,他深知被皇帝知道他假裝口諭必定會重罪責罰,即便他這麼做是為了陛下。

但如果未知長門宮的龍胎的性彆就回宮複命,皇帝必然龍顏大怒!

左右權衡一番,中常侍有了主意:“你說沒有陛下口諭和裡麵那位的允許,任何人不能自由出入長門宮,為何她身體不適時,館陶大長公主卻可以自由進出!甚至帶上外麵的閒雜人!”

“這個……”

禁軍很無奈。

誰不知道館陶大長公主是陳廢後的親媽、皇帝的親姑姑,與她方便就是給自己方便,何況館陶大長公主出手闊綽,每次來長門宮探望都會給大家發好處,金銀珠寶流落綢緞好酒好肉輪番給。

中常侍看出守門禁軍的無奈,暗示道:“我此次來長門宮是為陛下辦一樁秘密的事,若事情辦不成,我不介意拖大家一起下獄,館陶大長公主也救不了你們。若事情辦成,加上我的美言,陛下不但不會治你們的罪,還可能會給你們升官封賞,何樂而不為?”

“你說得很有道理。”

禁軍們接受中常侍的“勸告”,打開長門宮的大門:“半柱香的時間,快去快回。”

“多謝。”

中常侍拱手做謝,隨即一溜煙小跑穿過長門宮前殿,直奔寢宮:“貴人!貴人!奴婢奉命來長門宮探望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