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集 我隻要你(1 / 2)

一 肖鐸回京

肖鐸假裝剿匪受傷,打算潛回京城找步音樓,出發之際聽到了步音樓因侍寢被冊封端妃的消息,肖鐸被曹春盎勸住,清剿匪患後回了京。

【福王昭告全天下確實起了作用,至少延遲了肖鐸回京的時間。這裡肖鐸氣得摔了步音樓給他做的靴子,他應該是相信步音樓侍寢了的。】

回京後,七郎彙報步音樓的消息:「娘娘被萬歲爺送到了宮外的彆院鹿鳴蒹葭,萬歲爺好久沒有去看娘娘了,想必娘娘定是受到了冷落。」

肖鐸讓七郎等人先回昭定司,曹春盎:「您不回宮複命了,您是不是要去鹿鳴蒹葭呀?」

肖鐸:「我一定要去見她。」

路旁有貨郎挑擔賣櫻桃,肖鐸的眼神一直放在櫻桃上,久久方才收回。

肖鐸去了鹿鳴蒹葭,正好碰上福王帶著孫泰清給步音樓送珍寶,小太監甲小聲議論:「這端妃娘娘真讓人看不透啊,剛晉了妃位就被晾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許久也未得聖寵。本以為是失了寵,到最後你瞧瞧這萬歲爺記掛著呢,賞賜的哪一樣不是稀世珍品哪。我遠遠瞧過,也不是什麼傾國之貌啊。」

小太監乙:「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手段厲害著呢,這我聽說啊,這端妃在床上那叫一個勾人,有的是手段讓萬歲爺蝕骨銷魂呢。」

太監們議論步音樓的話很難聽,肖鐸臉色都黑了。

此時的步音樓正在琢磨給皇後下套,素槐來報孫公公送來許多賞賜,步音樓全拒收了。

步音樓想念自家相公:「不知道肖鐸現在在做什麼,西蜀那麼遠,他什麼時候能回京啊?算了算了算了,他回來做什麼呀,他肯定再也不想見到我了,我都沒有下車跟他一起走。」

肖鐸想進鹿鳴蒹葭,曹春盎攔住了他,肖鐸:「我想要去的地方,還沒有人有能察覺到我的本事。」

曹春盎:「你瞧瞧,萬歲爺都親臨了,一箱一箱的賞賜,哪來什麼冷落,七郎淨瞎說。人家這分明是聖眷正隆,我看您今天是進不去了。」

曹春盎勸了又勸,肖鐸執意要進去,曹春盎:「您要是真讓萬歲爺發現了什麼,她就活不了了。」

雖然很想見到她,但又怕她出事,曹春盎這句話終於將肖鐸勸住了。

肖鐸回京後一直不肯麵聖,曹春盎苦勸:「就快誤了麵聖的時辰,您真的不能再耽擱了。」

步馭魯向福王進言“民間稱肖鐸為真皇帝”,福王封步馭魯為大理寺正卿,打算分肖鐸的權力,還傳令命肖鐸麵聖。

【從後麵的情節來看,這在民間散播謠言的人應該就是步馭魯,他是南苑王的暗線,此時就是想離間福王和肖鐸,好趁機逼宮。】

肖鐸理著手上的櫻桃籃,交給曹春盎,「派個好手給她送過去。」

曹春盎真是急得不行,「都什麼時候了,您還想著給她送櫻桃。」

七郎來報坊間傳出流言“管您叫真皇帝”,肖鐸:「真皇帝,這頂帽子扣下來,幾條命都不夠抵的吧。看來京中有人想攪動風雲。」

曹春盎為肖鐸操碎了心:「是啊,您自個兒都快顧不上了,您就彆把精力浪費在彆人那兒了。您出了這事,多少得去萬歲爺跟前周旋周旋。」

福王借著民間流言“真皇帝”拿走了肖鐸的批紅權,並將昭定司的審案權交給了大理寺,還差遣肖鐸去伺候榮安皇後,“眼下就去吧,皇嫂還等著呢。”

肖鐸去長慶宮見榮安,曹春盎:「昭定司和大鄴同壽同輝,這會兒橫生枝節,究竟什麼意思啊?萬歲爺又怎麼會突然重用步馭魯這等小人?」

肖鐸:「萬歲爺對我生了嫌隙,卻又不得不用我,步馭魯是不是小人不重要,他隻是想找個聽話的人來分我的權,事出突然倒是打了我個措手不及。這半路子皇帝,做得越發是得心應手了。」

曹春盎:「那你還沉得住氣?這萬歲爺都把您調去長慶宮了,這不光是打壓您,這是惡心您啊!」

肖鐸:「不入流的手段罷了,真以為我會任人魚肉就太天真了。我倒是要看看,他不惜放下身段與榮安聯手,究竟有何後招?」

肖鐸雖然見了榮安,但不肯再虛與委蛇,榮安:「你連敷衍本宮都不願意,真讓人心寒。」

肖鐸:「娘娘誤會了,奴才這種人剝開來看,骨頭血肉都是涼的,讓人覺得寒涼實屬尋常,並非娘娘獨一份。」

榮安說要助肖鐸回到原來的位置,想去拉肖鐸的手,肖鐸後退一步直接拒絕了榮安,還說她“連昔日的狗都哀求上了”。

榮安說肖鐸不懂她的心,「昔日我受了先帝爺的冷落,被邵貴妃欺辱,我連死的心都有,我記得那個時候你來鳳儀宮給我奉香,那是我第一次見你,你對我說了好些話,才讓我知道這皇城裡還有活人。你難道都忘了嗎,當初我們共進退。阿鐸,這皇宮裡冷得很,我們相依取暖不好嗎?」

肖鐸用等活推開皇後欲靠近他的身體:「娘娘莫不是記岔了?當年奴才初入昭定司,是娘娘為了爭寵,脅迫奴才為您辦事,逼得奴才不得不在先帝爺、您、前掌印之間艱難周旋。稍有不順便死無全屍,你我之間不談仇恨便是大度,又談何情義?」

榮安不肯相信肖鐸的說辭,還說步音樓的壞話,「那個女人有什麼好啊,你對她千好萬好,她不過是踩著你爬上龍床,承歡他人身下啊。」

一個兩個三四個,個個都來紮我心。

肖鐸不再忍了,直接卡住榮安的喉嚨,榮安不死心地挑撥:「她要是在意你的話,她就會為你舍了性命,拋了榮華,可她沒有。」

肖鐸手上的勁不斷加大,榮安還不放棄:「你在她眼中就是有用則用,當棄則棄。她現在已經是慕容高鞏的女人了。她對於你來說沒有一絲一毫的瓜葛。」

肖鐸已在暴怒的邊緣,見榮安快呼吸不過來,最終還是鬆了手。

【1、肖鐸不願麵聖

肖鐸回京後一直拖著不肯見福王,這是因為他骨子的桀驁。奪妻之恨,不共戴天。他的妻子被福王搶了,他不恨福王就不錯了,還讓他立馬去拜見?此時的肖鐸心裡是不忿不服的,他用這種方式表示他的反抗。

肖鐸對皇權、權力相爭、勾心鬥角、權勢壓迫其實已經很是厭煩,如果不是步音樓被福王帶走,如果不是弟仇未報,他恐怕是要借機遠遁的。他對權勢並不看重,隻是想借著權勢報弟仇,這也是福王一直試圖分他的權,他一直坦然麵對的原因之一。還有一個原因是肖鐸極為自信,他相信昭定衛不會背叛他,也相信自己的能力。

步音樓以為沒有自己的拖累,肖鐸就會變回“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肖掌印”,這一點上,她錯了。肖鐸一直是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肖掌印,麵對福王、於尊、榮安,甚至是後來合德帝姬的質問,他都是倨傲的。肖鐸隻有在步音樓麵前,在真正在意的人麵前才是那個溫柔、會撒嬌的肖掌印。

2、福王和榮安勾結,打發肖鐸去長慶宮

福王打發肖鐸去長慶宮,確實挺惡心人的,福王說“皇嫂還等著”,那句話、那笑容,很猥瑣,福王把肖鐸和榮安皇後之間的關係想得十分不堪。

福王作為一個君王,將國之重臣、大功之臣當著朝廷百官的麵打發去伺候先帝皇後,言語神情裡全是暗示,心思十分齷齪、行為相當下作。他故意當著百官折辱肖鐸,就像後麵讓步音閣在百官麵前跳舞一樣,這種對他人隨意的羞辱和折辱,反而更顯出福王的卑鄙、下流、無恥、以及本性裡的極端懦弱。這還算是國君嗎,這不就是披著皇袍外衣的市井一流氓嘛。

3、榮安的“情”是馴服

榮安如願以償,肖鐸來了長慶宮,她曆數往事,打起回憶牌、可憐牌、情義牌和挑撥離間牌,肖鐸自然對她是不假辭色、冷淡疏離。

榮安與肖鐸之間的關係,用八個字形容最是合適:你之蜜糖,我之□□。肖鐸陪伴榮安的那些日子,對榮安來說是美好的回憶,因為肖鐸讓她覺得“這皇城裡有活人”,有活人的意思就是溫暖,那時的肖鐸給了她溫暖;可是肖鐸的心境卻完全不一樣,他覺得自己被榮安視為“狗”,他被榮安“脅迫”在後宮艱難求生,他幫榮安是迫不得已,那段回憶給他帶來的是屈辱、是痛苦,還有不被尊重。所以肖鐸才會說不談仇恨已是大度,談何情義?

榮安與肖鐸、福王與步音樓,前者都是早早就認識了對方,都有很多的時間、無數的機會去贏得對方的心,為什麼會被後來者超越?因為榮安和福王不懂真心為何物,榮安利用、脅迫肖鐸,福王逼迫、囚禁步音樓,都是打著“愛”的名義去傷害對方。

榮安對待肖鐸就像她口中說的小狐狸,“把它殺了,剝了它的皮、割了它的肉,用它的骨頭製成了燈,從此小狐狸就隻能為他一人點燈”,因為她覺得“你對一個人如何的好,她都會蹬鼻子上臉,隻有讓她知道痛、知道疼,她才會被馴服,她才是自己的。” 榮安是想馴服肖鐸。說出這些話的榮安皇後,以前到底是怎樣對待肖鐸的呀?!真是不敢想象。

榮安的這一套說辭福王也接受了,聽從榮安的話將步音樓安排在了寂寥的鹿鳴蒹葭,斷她的音信、派人時時跟著,囚禁了步音樓。

可這種馴服、這種囚禁,是愛嗎?這根本不是愛,而是控製欲、囚禁欲。剝皮、割肉、製燈,野蠻又殘暴,對待動物都覺得殘忍,更可況對待一個活生生的人?!榮安和福王,自始至終都沒有將肖鐸、步音樓當平等的人來看待。

肖鐸和步音樓相識的時間並不長,但卻很快墜入愛河,是因為感受到了對方的真誠和溫暖,感受到將你捧在手心疼著、暖著、嗬護著的真心。真心這一方麵,榮安和福王都欠缺。相愛本來就沒有固定模式,相處時日的長短並不重要,不是一見鐘情也沒關係,真真切切愛與被愛著才最重要。

4、肖鐸有沒有相信步音樓侍寢:

他是相信了的。不是因為他覺得步音樓會變心,而是他知道女子在後宮生存有多艱難,他亦是在後宮之中掙紮出來的,他知道福王真的要強迫步音樓,單單隻男女力氣的懸殊這一項,步音樓就沒有辦法逃脫得開。

他信了步音樓已侍寢被封為端妃,所以他沒有立即趕回京,人人都在說她已承歡,榮安的那些話也是戮心之極,他沒有反駁。

自己的妻子委身他人,還被人說得香豔至極,肖鐸肯定是痛苦的,但是這痛苦不及他對步音樓的愛。肖鐸認為步音樓哪怕是侍寢,也是被迫的,他能理解她的艱難和痛苦,所以雖然他心裡痛苦,但是他可以不去在意。他想著第一時間見到步音樓、想著給她送櫻桃,是想告訴她,他還愛著她,他不介意她是不是已經侍寢,他還想和她在一起。

二、肖鐸見步音樓(大虐)

步音樓看見了案上的櫻桃,她知道肖鐸已回了京,「他回來了,他送我櫻桃什麼意思,難道他還沒放棄?肯定是我想多了,他心眼那麼密,犯不上往刀口上撞。說不準隻是哪個宮人送來的。」

步音樓聽到敲門聲,以為是肖鐸來了,滿懷期待地開了門卻發現來人是父親步馭魯,步音樓瞬間有點失望。

步馭魯是來勸步音樓討好福王的,讓她對萬歲爺“溫存小意、多使一些女人的手段”;不僅如此,步馭魯要求她絕不能再跟肖鐸交往,他透露了肖鐸回京的消息,還說他“批紅撤了、權力削了、被萬歲爺派到長慶宮去伺候榮安娘娘,離他失勢沒有幾天了”,讓她不要因肖鐸連累步家。

步音樓送走步馭魯後,聽到了一聲“濯纓”。

肖鐸自樹下走出,與步音樓兩兩相望。

昨日還與他在花海拜堂,今日她卻已成了端妃。

滄海桑田,再見到他恍如隔世,步音樓一時間看呆了,「是那個狗東西,他真的回來了。」

肖鐸:濯纓,我真的回來了。

肖鐸向步音樓一步一步走過去,步音樓努力提醒著自己,「步音樓,你要冷靜,不能害了他。」

肖鐸越來越近,步音樓狠心轉身關門,肖鐸追了進去。

步音樓:「你不該來這兒。」

肖鐸:「我知道,但是我忍不了了,也不想再忍了。」

肖鐸問步音樓:「你不願意跟我走嗎?」

步音樓掙開了他的手,「那日我在燕過山沒有下車駕,你還不明白嗎?我不願意跟你亡命天涯,我們到此為止吧。」

肖鐸:「你是擔心萬歲爺對我不利才這樣講的吧。你先……」

他猜中了實情,步音樓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我應該謝謝你才是,我原本隻是擷翠苑的一個才人,得你庇護才能好端端地活到今日,如願以償地坐上妃位。」

肖鐸還是不信,「你為什麼要說這種話,你根本就不想入後宮。」

步音樓:「我騙你的。」

肖鐸:「我不信,我們一起經曆了那麼多,你對我的溫存柔情這些假不了。」

步音樓:「都是籠絡你的手段罷了。難道你忘了,當初我在你麵前是如何謹小慎微,唯恐惹你不快便丟了性命。我若不用儘全力保住自己,又怎麼能讓你心甘情願地任我差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