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質 太解氣了(2 / 2)

沒想到就在他聯係人的短短一會兒,下麵的事就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逼得他不得不現身。

思及此,祁不知心裡殺意湧動。

這樣品行低劣的弟子,留著也隻會是害群之馬。

見到祁不知衝著自己看過來,刀疤男瞬間出了一身的冷汗,急忙求饒道:“祁師兄!這、這……”

他有心為自己辯解幾句,可迎著祁不知那冷冰冰的,隱約流淌著殺意的目光,那些為自己開脫的話就都梗在喉嚨,有些說不出口了。

站在一旁的夢惟渝才給自己使了個法訣蒸乾衣服,一轉眼就見刀疤男這幅慫蛋模樣,又想起剛剛這廝得意洋洋的嘴臉,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譏諷道:“狗東西,剛剛不是橫得很嗎?聯合其他的弟子打壓人欺負人,想要逼迫人就範行齷齪之事的時候,不是很盛氣淩人嗎?!”

他也是一時氣急了,罵完了才反應過來——現在這場子是祁不知鎮住的,按理來說,現在也該由他來出麵解決才對。

自己這麼開口,好像……有些越俎代庖,喧賓奪主了。

想到這,夢惟渝悄咪咪地往祁不知看了眼,見他神色淡淡,似乎沒什麼要表態的,底氣瞬間足了那麼一丟丟,又趁機狐假虎威地補了一句:“前倨而後恭,你這副變臉的速度,不去唱戲真是可惜了!”

見祁不知盯著他不說話,又沒阻止夢惟渝接過話事權,看起來一副專門來替夢惟渝撐腰的模樣,刀疤男徹底慌了神,趕緊對著夢惟渝猛地一頓磕頭:“夢師兄教訓的是,我該死!我該死!”

夢惟渝下意識跳到一旁躲開:“彆,我可承擔不起你這磕頭。”

“我、我剛剛真的隻是一時的鬼迷心竅!這才做下這等錯事!我……我認打認罰! 隻要能讓師兄解氣,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刀疤男見狀,又改為狂扇自己耳光。

和套路裡犯了錯的人,為了避免被重罰開始自我清算的程序一模一樣。

夢惟渝可不吃他這一套:“讓你去死也可以?”

刀疤男一僵,立馬改了口:“師兄,您要打要罰要罵,怎麼都行,隻求師兄能高抬貴手,饒我一條賤命啊師兄!”

夢惟渝重重地哼了聲,走到那刀疤男麵前,咬了咬牙,最後還是抓住了刀疤男的一縷頭發。

刀疤男立馬發出一聲慘叫:“嗷——”

“你嚎個屁啊嚎,我還什麼都沒做呢!”夢惟渝瞪了刀疤男一眼,又對著流雲招了招手。

流雲邁著優雅的步子走了過來。

夢惟渝把那一縷頭發遞到它麵前:“冤有頭債有主,你自己來吧。”

流雲聽懂了他的話,然後張開嘴把那頭發咬住,仰了仰頭,使勁地一扯——

“啊——”刀疤男這回真的是發出了實質意義的一聲慘叫。

扯完了頭發,流雲立馬就把那頭發吐了出來,邁著長腿飛快地跑到小溪邊對著溪水一通狂洗,其中的嫌棄,不言而喻。

刀疤男:“……”

周圍跪了一地的外門弟子:“……”

這洗嘴的舉動,傷害是一點兒沒有,但侮辱性是拉滿了。

夢惟渝看了眼刀疤男那難看得仿佛吃了死蒼蠅似的臉色,嘴角扯了扯,差點忍不住給流雲鼓掌。

但一想到那邊祁不知還杵著,他還是克製收斂了許多,隻是默默地在心裡給流雲點了個讚。

做得真好!真解氣!!

被一隻自己看不起的畜生如此羞辱,刀疤男此刻內心憋屈到爆炸,但旁邊還杵著個情況不明的祁不知,他敢怒不敢言,忍著疼痛,勉強開口道:“既然師兄已經解了氣,那麼……”

一道冷冰冰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飛鶴乃我搖光峰豢養的靈獸,你私自對其動手,罰一年俸祿。”

祁不知突然開口,那刀疤男微微一愣,立馬點頭應下:“是是是,祁師兄教訓的是!”

聽著祁不知的判決,夢惟渝嘴角微微牽動了一下。

剛剛男主一直在那兒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和個背景板似的,這會兒可算是有動靜了。

不過……雖然理智上清楚自己這兒有原主的曆史遺留問題,夢惟渝心裡卻還是忍不住有些淒涼地想——果然,在男主那兒,一隻鶴都比我要重要。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他就看到祁不知似是往他這個方向微偏了偏頭,薄唇微啟:“蓄意謀害同門,此為第二罪。”

“按理,當誅滅。”

夢惟渝:“……”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