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上學啦! 其實更想上帥哥(1 / 2)

回複完楚萊的消息,楚招星端詳著自己的手機備忘錄。

“銳利如狼的深邃眸子,裡麵充滿了陰霾,刀削斧鑿一樣的臉”,這就是楚招星能想起來的,陸妄全部的外貌描寫。

陸妄家裡描述的好像是個什麼世家,總之行事相當低調,畢竟一個花市文,鬼才會去管攻長什麼樣子,家庭有什麼大背景。

楚萊正常的回國時間是下個月,一切暫時風平浪靜,但隻是暫時。

劇情線已經轟轟烈烈地展開了。

他寫了快一個小時,發現齊錚還沒回來。

楚招星本來不愛管這類善後事宜,但一方麵齊錚這人實在太過二逼,另一方麵,在原主的記憶中,這人是新班級第一個對他釋放友好信號的人,既然他用了人家的身體,還是要關懷一下人家的朋友。

他把手機往床上一扔,打算去天台看看齊錚。

齊錚穿了件毛衣,沒穿外套,身形在這天氣裡看起來有些單薄。

他手裡還拿著手機,看樣子是剛掛下電話沒多久,楚招星爬上天台,剛扒著門探出個頭,寂靜的空氣中,他聽見齊錚低低叫了一聲:“姐!”

齊鈺已經被司空錦帶走了,齊錚卻“咚”地跪在地上,腦袋不要命似的狠命往地上一磕,再抬頭時額頭直接腫了一塊。他眼睛呆滯地看著夜空,嘴唇顫著,吐出了一聲:“對不起……”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對不起,又對不起什麼,他隻是想說這麼一句,抑或算是替人說這麼一句。

楚招星垂下眼簾,躡手躡腳下去了。

已經要三點了,他得象征性睡一會兒覺,明天還要趕路回去上學。

如果齊錚還能去上學的話。

對於齊錚來說,這可能是他生命中最不得了的夜晚,但對楚招星來說,這種事在他過去的十六年生命中實在稀鬆平常。

楚招星和原主的家庭差不多,同樣父母雙亡,但他沒有哥哥,隻有爺爺,爺爺在他初中的時候去世了,他就徹底成了個真正的孤兒。

雖然是換了個世界,但生活好像沒有任何區彆,就連他和原主的年紀都一樣,十六歲,高一下。

洗漱完畢,按著記憶把屋內原主的東西收了收,楚招星終於躺到了齊錚的床上,四仰八叉揉起眼睛來。

微信忽然傳來一聲震動,他以為是楚萊給他回了消息,一看卻不是他,而是一個叫“S”的號。

對麵隻發來了“司空錦”三個字,算是備注。

原來加上了。

今夜的午夜驚魂中總算有了一件相對的好事,理論上他該回點什麼,但他困得要命,索性手機一扔悶頭倒在床上。

即將沉入夢鄉,又頑強站起來的小瓜倏然侵入腦子,聲音憤慨地叫 :“楚招星!你又造什麼孽啊?人家可是天師,你是鬼嗎?你去撩撥人家做什麼?”

楚招星懶洋洋說:“撩撥撩撥又不花錢。”

小瓜:“……你還真是要撩撥人家!”

“也不能這麼說,畢竟人生地不熟的,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在被楚招星氣沒電和跟楚招星講理中間,小瓜選擇了自動休眠。

四個小時後,小瓜和黑著眼圈的楚招星一起在驚天動地的鬨鈴中蘇醒。

楚招星覺得自己睡相就夠爛了,沒想到齊錚比他還爛,事實證明兩個睡沒睡相的人無法進行和諧的同居,尤其搭配上齊錚床上亂扔的各種書本物件,一夜乒乒乓乓,倆人都沒睡幾分鐘整覺。

楚招星問齊錚今天還要不要去學校。

他估摸著齊錚經此一難,應該想在家多休息休息,沒想到齊錚一骨碌爬起來,抓著他鳥窩似的頭發,忙不迭地點頭,“去,去去,當然得去。”

事實證明教育在當代學子骨子裡的深刻性,逃完一遍命,大家想到的居然還是上學。

楚招星倚在床頭,打著哈欠看他在地上整理東西,“你真不累?用不用休整一下?要不今兒彆去了。”

也不知道齊錚一夜都思索了些什麼,倒比楚招星想象的要淡定得多,一邊把東西一樣樣往包裡擱,一邊對他說:“我爸說我已經長大了,得學會堅強。”

齊錚要收拾床,楚招星被迫起了個大清早,抱著枕頭被齊錚攆下床,又在地墊上昏昏欲睡點了一會兒頭。

年輕人,手機不抓在手裡就總缺點安全感,楚招星點頭良久,確認自己難以再進入夢鄉,就抬手去摸手機。

一解開鎖,正好對上了昨晚沒關掉的司空錦的聊天界麵。

楚招星嘴角一翹,不困了。

他剛打出一串字,準備發出去,聽見齊錚在頭頂上說:“楚哥,你把司空老師的微信推給我行嗎?”

楚招星:“這麼著吧,你要不直接叫他半仙兒吧,老師這詞說著太不吉利了,好端端的多嚇人。”

“也是。”齊錚若有所思,“你把半仙兒的微信推我,要是他能答應的話,我想和我姐告個彆,我爸也想……想問問她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