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學渣,如假包換 又解鎖新情節啦……(1 / 2)

並沒有人發現楚招星的不對,在大腦空白的時候保持談笑自若全身而退已經成為了他的肌肉記憶。

他順其自然地找了個理由退出談話,背著書包走到自己的座位邊,扔下包掏出水,一氣兒灌了半杯。

早就應該習慣了,明明什麼都知道,依然無法挽回的結局。

下午四節課,原本是政治地理和兩節自習,一節自習充為數學,無人敢提出反駁意見。

楚招星原本的生活和這裡大差不差,但也有點微妙的差彆,比如他比原主多上了半學期課,本來這些東西對他而言就足夠簡單,更是講過一遍的東西,現在完全懶得聽。

他索性自動把這節課改回了自習,數學老師在上麵講,他在下麵寫曆史作業。

楚招星非常喜歡他的新座位,靠窗戶最後一排,天賜的風水寶地。

數學老師相貌嚴肅,課堂一片死寂。

她踩著高跟鞋在台上走來走去,“都注意一下,聽好了!”

“期中考試也快要到了,我打聽到的時間就是這個月月底,有個彆同學上次分數極低,不是我說,你把答題卡放地上踩兩腳,選擇題都比你做出來那東西對得多……”

楚招星把筆放下,支著腦袋一派安詳地看練習冊。

台上高跟鞋響,粉筆字寫個不停,伴隨著尖銳的女聲:“我也挺納悶的,咱們班同學課都是一樣的上,我也沒堵上誰的耳朵,也沒少批誰的作業,怎麼分數考下來,成績就差這麼多呢?”

楚招星感受到兩道明晃晃的銳利目光,不由得將校服往身上裹緊了些。

不得不說數學老師還是頗具人道主義,特意采用了“極個彆某些同學”這打碼性說辭,沒報楚招星這三字大名。

雖然這馬賽克打得實在和沒打一樣。

全班也許不知道,那個看起來神經極其衰弱的副校長年輕的時候喜歡玩懷孕play,偏偏愛玩人又菜,好幾胎叫他自己活生生玩沒了,現在小鬼環繞在他周圍,每天爸爸爸爸地喊。

全班也許也不知道,高二那位快退休的特級教師娶了個比他小二十歲的新老婆,新老婆本人是小三上位,更欲求無度,睡完水管工睡裝修工,睡完鄰居還睡公公,直接把婆婆氣斷了氣。偏偏這老師有綠帽愛好,又氣又舍不得離,徒留他媽天天滿身怨念跟著他。

但全班一定都知道,上次的班級倒第一是楚招星,比倒第二低了30分,滿分一百五的數學,他成功拿到了將近五分之一的分數——28。

海棠中學是所私立,小初還好,高中部的學生主打一個五花八門。

像齊錚這種家不在本地的,都是學校從外地挖過來的中考尖子生,給他們提供住宿,再發一筆獎學金,目的是讓他們在高考的時候綻放光芒,給學校臉上貼貼金。

而原主這種,則屬於自己分數本身不高,連市重點都進不去,他哥楚萊經人介紹,花錢把他送來這裡,又在文理分科後花錢買到了本屆優班專供韭菜的坑位,希望班上的好學生能把他也帶著往上提一提。

有人送錢有人拿錢,學校得以生機勃勃地運轉。

平心而論,原主不是一個壞學生,但他確實是一個差生,而且是最惹人心疼的那種,努力夠了,成績卻難看得可怕的差生。

楚招星在整理記憶時就發現了這一點。

齊錚表麵看不出來,其實是個傳統意義上的好學生,但連他自己寫的作業都沒有原主多。誰都會多少抄抄,但原主寫作業絲毫不挑,隻要老師布置的,全都認認真真在返校之前完成了。

可惜,天底下並非事事都能通過努力得到結果。

楚招星悶頭坐著,齊錚餘光悄悄瞥他,陽光恰好從窗外打下來,將他大半張臉都籠罩在陰影裡,看不清他臉色,隻能看到他俊美的輪廓,如同畫裡的人。

但美貌在成績麵前不值一提,數學老師麵色如刀,恨不得把楚招星當場剮了。

楚招星可能也感受到了空氣中的不快,用袖子撐頭擋住了臉,腦袋垂得很低。

楚哥心裡一定很難受,齊錚心裡還跟著哀歎了一陣子。

哀歎到下課,數學老師終於踩著她的高跟鞋嫋嫋婷婷走出了教室。

楚招星仍舊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右手握筆撐著腦袋,專注看著下麵的練習冊。

齊錚琢磨著,趕忙勸他,“楚哥,彆難受,你有什麼題不會可以問我。”

楚招星身體忽然痙攣似的一抖,“咕嚕嚕”兩個還沒剝的綠皮蓮子滾到地上,他腦袋條件反射地搖了搖,扭頭看到齊錚瞪大的眼睛,這才撐開了眼皮。

齊錚:“……”

楚招星揉揉眼睛,趕緊彎腰撿他的蓮子,桌椅在地上摩擦出刺耳聲音,他將蓮子吹了吹放在桌上,十分困倦地打了個哈欠,“下課了?太好了!”

齊錚半晌才艱難開口,“楚哥,你睡了多久?”

“不知道,太困了,大概她罵了一會兒之後吧,這罵得還挺催眠,我困斷片了直接,手裡蓮子都沒吃完。”

楚招星又打了個哈欠,揉著脖子說:“本來想把曆史作業寫完的……哎,她後來說什麼重要事了嗎?還是光罵我了?”

“……其實也沒什麼,楚哥你心態真好,我佩服。”齊錚說著把自己麵前的一張卷子推過來,“她剛才講了這張,你有什麼不會的可以問我,我都聽了。”

楚招星接過卷子就仰倒在椅子上,眯縫眼睛對著陽光看了一會兒,懶洋洋將卷子遞還給齊錚,聲音倦怠,“不用,這些題我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