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大概是百分百 獨享女……(1 / 2)

“宮老板。”

我托著下巴坐在飯團宮靠近門邊的椅子上,看著這個挽起袖子,露出肌肉線條流暢的臂膀,認認真真在打掃衛生的青年,道出了自己的疑惑:“你是要包養我嗎?”

“今天一大早就轉給我一大筆錢,還讓我一定要來店裡。”清晨的空氣帶著絲絲涼意,裸露在外的小腹變得有些冰涼,有些後悔今天穿的是短款水手服了。

我捂住鼻子,小小地打了聲噴嚏,接著說道:“我不接受長期關係的哦,你也是知道的吧。”

黑發青年的動作驟然頓住,極其迅速地將放在櫃台上的運動外套甩過來,啪地一下蓋到我頭上,若無其事地轉過身繼續擦起了桌子。

送上門的外套不穿白不穿,寬大的男性外套幾乎長到膝蓋,仔細聞聞還有暖融融的香味。我拉上拉鏈,把過長的地方掖起,感覺自己很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他狀似隨意地轉過頭,印著「宮」字的鴨舌帽帽簷在空中劃過一道圓弧,手中動作不停,但存在感極強的視線卻落在了我的身上。我疑惑地歪了歪頭,等待他的回答。

“也許可以給這段關係換一個定義。”

剛開業沒多久,很多事都需要親力親為的宮老板將手上的抹布放在小桶裡洗淨,在嘩啦啦的水聲中,那熟悉的關西腔還能聽出幾分繾綣。

“比起包養,我更想和你交往。”

宮治帥氣的臉再配上眉梢上揚、稍顯得意的微笑,隱隱有股引誘的意味。

“不考慮一下嗎,這樣就不算那種方麵的長期關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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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荒而逃。

在聽到宮治變相的交往宣言後,毫不猶豫,一聲不吭的逃跑了。

不願細想當時自己麵上的表情有多蠢,跑出店門的姿勢有多狼狽,左腳都差點踩右腳上。那股逃命的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後麵有惡鬼在追,路上還收獲了不少行人疑惑的目光,超丟人!

丟人也就算了,還連手機和錢包都忘記拿,現在隻能悲傷的在距離飯團宮好幾公裡遠的公園裡徘徊,淪落到和小朋友爭搶秋千的地步。

都怪宮治!好端端的乾嘛要說那種話啊!

成功擠開小朋友坐上秋千的我越想越煩躁,才注意到今天熨得整整齊齊的黑色百褶裙現在皺皺巴巴的折成一塊,大概是當時太過震驚,下意識攥緊裙擺造成的結果。要不是怕冷,我絕對要把宮治的外套脫了丟地上再踩上兩腳!

在心裡默默給宮治罪加一等,本來還想著過一會看看有沒有下班的、疲憊的、正值壯年的上班族,先從他們身上搞點鈔票再說的,但以目前的形象,完全泡湯了。

即使是專門出來做援O的jk,也是有職業操守的,打扮的不漂亮不可愛,裙子亂糟糟,就算那些客人們能夠接受,我自己也接受不了。可惡……手機也不在,這不就真的什麼都做不了了嘛!

附近還都是小朋友,總不能找他們的爸爸做吧,我不想賺那種有家室的大叔的錢。

到底要怎麼辦,我煩悶地捧住臉,鞋尖在地上一點一點,秋千跟著輕輕搖晃。

也不想回飯團宮,想到回去以後和宮治麵麵相覷的場景……天啊,饒了我吧。甚至現在大腦裡的混亂程度遠勝高O時快感導致的亂碼,怎麼會比第一次嘗試用按O棒破O的時候還要緊張啊!

一點都不安分,跳得越來越大聲的心臟如今是在譴責我自己還是在譴責突然亂來的宮治?小腹往下的地方緩慢升起麻癢之意,為了考試複習放棄一整周的援O活動,身體泛起的情O讓人越發難以冷靜。

……還是想不通,有什麼好緊張的,不過、不過就是告白而已!又不是沒聽彆人告白過!

不說學校裡的那些男同學,就連以前幫助過我的客人們都有向我告白的。難道是因為宮治的告白準備太奇怪了?畢竟被人先轉賬後告白還是第一次。

我把臉往外套領口裡蹭了蹭,長長呼出一口氣,身體愈發躁動。

——還不如直接默認那個轉賬是為了包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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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要拒絕吧,那個告白。我心想。

一個皮球骨碌骨碌地滾到我的腳邊,穿著鵝黃色長袖的小朋友在遠處一跳一跳地朝我揮手:“大姐姐,拜托啦!”旁邊是和她穿著同款親子裝的年輕母親。

在她們期待的目光裡,我撿起皮球,拋了回去。

年輕的母親接過皮球:“要說謝謝姐姐才可以哦。”

小朋友點點頭,把手攏成一個小喇叭:“謝謝姐姐!”

有點羨慕。

很早以前我就知道自己與其他人不一樣,親切溫柔的父母,溫馨的家庭,我全都沒有。父母很早就離了婚,作為他們曾經愛情結晶的我像包袱一樣被拋來拋去,要不是法律規定不能棄養孩童,恐怕我早就被丟到不知道哪個角落裡頭去了。

最終成為我監護人的是母親。她不情不願地帶著我這樣一個拖油瓶,很快又和一個男人結了婚,沒過幾年便生下了與我同母異父的弟弟。她的生活重心圍繞著那個男人和她的新兒子,以前我還會流眼淚,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媽媽變成了彆人的媽媽,再也不會用溫柔的語氣和我說話。就在她不耐煩的讓哭哭啼啼的我彆吵到弟弟休息時,我徹底明白「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是隻建立在有人真心疼愛情況下的產物。

我是不被母親所愛的那一個。儘管不會短我的吃穿,錢也給的足夠多,但逐漸的,我還是成為了那個家裡的透明人。

如果隻是這樣,隻是沒有愛的話,我也能努力調解自己好好的過下去,等到成年再離開那個家就好了,說不定我也能組建充滿愛的,隻屬於我自己的家。

但喝醉酒闖入房間,企圖脫下褲子,實施猥褻行為的那個男人、煮完解酒湯聞聲趕來,第一反應卻是憤怒的給了我一巴掌的女人,將一切都打碎了。

結果也在意料之中,我被打包行李趕出了那個家。母親冷漠地說會按時給我轉錢到成年,但是以後我的死活和她再也沒有關係。

從那天起我就學會了省吃儉用,存錢成為了我最熱衷的活動。可身為國中生,年紀太小又沒辦法去外麵兼職,大多數店鋪都不會收年齡過小的員工,我一直很擔憂自己會坐吃山空。

必須要想辦法賺錢才可以。

某天翻看招聘告示時無意間看見一位穿著高中製服的學姐拉著一名上班族進入小巷,再出現時衣服淩亂,手裡還數著好幾張大額鈔票,我厚著臉皮上去一問,才知道原來學姐是靠這個來賺零花錢的。

告彆學姐回到公寓後我脫下衣服,站在鏡子前細細打量自己的身體。青澀的軀體和尚在發育的小鼓包讓我有些茫然。

自己,真的有吸引力嗎?也許會有奇怪的大叔喜歡,那個男人猙獰的麵孔在我的腦海中浮現,我閉了閉眼。

……好惡心,我隻是想賺一點錢存起來有備無患,並不想把身體搞壞,也不想做那種人的生意。

於是在國中時期,隻敢小心翼翼的,戴著口罩和假發,在網絡上依靠販賣一些色O照片賺錢,上了高中後才敢在線下物色合適的客人,進行更進一步的交易。

如今隨身攜帶不同尺寸的套已經成了習慣,無論是口O還是O穴,這些都是必備品。

所以啊,我實在想象不到,已經習慣被填滿的身體,就連穩定的和一個人保持長期關係都難,要怎麼正常的交往。

拒絕才是最正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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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認識宮治是一場意外。

我對那天的記憶甚是清晰。

和胡子拉碴的男人當街拉拉扯扯的女孩子,其他人都事不關己的繞開,隻有在街道邊,監督店鋪裝修的青年挺身而出,對著口出臟話的男人亮出拳頭,在罵罵咧咧的「表子」、「見貨」聲中把被騷擾的女孩子拉到自己身後,最後男人因懼怕青年那身堅實的腱子肉灰溜溜離去。

一個很標準的英雄救美的故事,如果這位「英雄」,沒把我認成需要大人幫助的國中生就更好了。

雖然我那天為了應付客人,把耳釘摘下,專門穿了國中製服,打扮得很像乖乖學生,但是,也不應該把高中生認成國中生呀!

聽到我的話,自稱宮治的青年有些驚訝。他猶疑地盯著我的臉看了一會,又看了看我身上的製服,語重心長:「那個,我不是壞人,你不用假冒高中生。」

「……今天的事情非常感謝,但我真的是高中生啦!」我鼓著臉反駁。

那時候我才注意到宮治長得好高,微微彎下腰,他的身影就能把我罩住,那雙灰棕色的眼睛裡不摻雜欲望,隻有純粹的關心。

我對這種關懷的目光沒有抵抗力,泄氣地從小包的夾層裡翻出自己的學生證遞了過去。

「不信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