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紅玫瑰” 大概還有……(2 / 2)

他當然同意,隻要是在她身邊,去哪都行。

伊馮把空間留給他,他連夜趕來,沒洗澡。

浴室門沒關,傳來嘩嘩的水聲,伊馮走去衣帽間給他拿衣服,卡卡沒住進來,但個人物品已經填滿她的房間了。

他還在代言的高奢品牌從這個季度開始把新衣服往她家送。

要不是伊馮有一個很大的衣帽間估計都塞不下他的衣服。

現在是夏天,但柏林的夏天不會很熱,伊馮拿件長褲給他。

男人洗完澡裹著毛巾出來,頭發還滴著水,伊馮又去給他找毛巾擦頭發,兩人坐到沙發上,旁邊搭著他等會要穿的衣服。

適中的力度很快就把頭發的水擦乾了,一條條打著卷。

他突然說:“柏林的夏天真的很好。”

“度夏之地。”伊馮這麼回答他,但他是個巴西人,很適應高溫的夏天:“柏林的冬天會冷進骨頭裡。”

“有好也有壞,但我還是很喜歡柏林的夏天。”

從他眼睛裡伊馮似乎聽出了他話裡的深意。

很奇怪,但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伊馮並不在意,男人的頭發不用特意去吹,放一會很快就能乾了。

房子密不透風,卡卡很自然的解掉浴巾開始穿衣服。

伊馮的眼神也很自然,他穿到哪她就看到哪。他也很適應,無比自然的套上他給準備的衣服,隻是定睛一看,耳朵紅了。

伊馮捂住嘴笑,他卻惱羞成怒,一下子轉過身。

穿好之後他才轉過來又低頭來親伊馮,這會的伊馮卻很能接受他過於粘糊的吻。

因為太近的距離在短暫的缺氧中大腦會產生一些幻覺。

一些讓人有借口解釋她現在手放的位置的幻覺。

我們還要出門嗎?

他輕聲問。

伊馮神情自然的收回手,當然要,再不出去她就要餓死了。

兩個人牽著手走出公寓,也打算就這麼牽著手走到平時常去的餐館。

伊馮看似是個無業遊民,常居柏林,平時的興趣愛好一大堆,卡卡在她家裡呆時見過她畫畫、做陶藝、打台球,但她公寓麵積又大又在寸土寸金的地段,能猜出她家境優越。

不過多的也不知道了。

問題也出在這,雖然他們的手緊密無間的牽在一起,但他對身旁的女人說得上一無所知。

除了國籍和姓名。

伊馮·艾德禮·坎寧,她說自己是英國人,但名字卻是德語。

在他的觀察中她沒有朋友來往,人際關係可以說是零。

不是說她有多孤僻多自閉,她會和餐館老板打招呼然後說起今天的天氣,但僅此而已。

和誰都是點到為止。

在窗邊的位置坐下後,卡卡點了兩人吃的最多的套餐,然後扭頭看到女人正盯著街角的地方看,他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卻發現那裡是一個新開的花店。

他福至心靈的想到了他們見麵的那天,果然伊馮扭回頭看著他的眼睛很興奮的說:“他們店裡有黃玫瑰。”

果然是。

他們第一次見麵在邁阿密的劇院裡,那天伊馮抱著一束花,而自己的位置就在她旁邊,看完劇後她把花給了自己。

想起那天卡卡很感慨,他和前妻定好了晚上的票,結果下午的時候他們又發生了爭吵,所以晚上的時候隻有他一個人去了。

伊馮看著他的眼睛,沒有說什麼,但從他眼睛裡看到了很多他沒有說出口的話。

“那天花店店主給我包了束黃玫瑰,很搭衣服,我晚上的時候見到了你,我覺得你好像比我更需要這束鮮花,所以我就把它送給你了。”

餐食都上齊了,卡卡吃的是德國的特色烤豬蹄,半個肘子,肉軟爛入味。他們第一次聊起那天晚上的感受。

“我那天原本是要和前妻一起去看的,隻是剛好出了些意外,所以我一個人去了。”

伊馮心說她知道,他和前妻當時時常有不合的新聞,那天她看到他身旁的空位又想到前天報紙報道了兩人共遊邁阿密海灘。

這不是很明顯的嗎。

伊馮沒說話,卡卡以為她不知道,但是不想在她麵前多說前妻的事,低頭吃著烤豬蹄。

伊馮也不再說起這個話題,認真研究自己麵前的菜肴,心想自己吃了幾年德國菜,還是沒吃慣。

身邊的空位陸續有人坐下,人間的閒聊聲把他們淹沒。

快把半個豬蹄吃完後,卡卡在嘈雜的環境裡捕捉到伊馮的聲音:“你還需要玫瑰嗎?”

他抬頭,伊馮眼神認真的看著他。

“紅玫瑰。”

給我紅玫瑰。

他聽到自己這麼說。

紅玫瑰的花語是我愛你每一天、愛神的血液、炙熱的愛情、想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