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末味” 晚飯的時候卡……(2 / 2)

伊馮一看他向下看的眼神就知道什麼回事,她愣了一下,然後也不管那個才做了一半的石雕,站起來走向他。

伊馮愛一切有弧度的裙擺,月光下她的黑發和黑色裙擺像是附加了蠱惑人的迷藥

卡卡根本移不開眼,看著她走到自己麵前,然後衝自己吹了一口氣,再慢慢貼近他的唇邊問:“在看什麼?”

問完她稍稍往後退了一下,卻被男人一把扣住腰肢帶回來。兩人緊密貼合,沒有一絲縫隙。

卡卡低頭,額前頭發順下來,然後貼到了伊馮的黑發上,發絲交錯,如果不是顏色有輕微的不同,不細看根本分辨不出來。

他的手指摸上了伊馮的脖頸,然後一路往上走,停在了她嘴邊的小痣上,有些粗糙的指腹力道輕柔的摁著那處皮膚,小痣隻是輕微的突起,更多的觸感是在皮肉上。

“看這裡。”

他回答道。

伊馮知道自己嘴角下這顆痣很吸引他,她也覺得這顆痣長得太對了,她7分的長相因為有這顆痣加成到9分,多了三分的嫵媚氣質。

卡卡覺得更不止於此,伊馮本人是個極為理智的性格,身上獨有一份在書裡泡大的書香氣質,而這顆痣的存在減少了她身上那股不可近人的氣質,讓她介於理智和恣肆間,看起來更讓人著迷。

伊馮本人也是這樣的性子,逗弄他的心一上頭馬上就放下手邊的活。

卡卡低頭,在她嘴邊印下一個一觸即分的吻,沒有激烈到要抱著啃。

但這樣對伊馮來說顯然比抱著啃帶來的感官刺激更為強烈。伊馮覺得隨著他的動作,自己嘴邊那顆痣所在的皮膚隱隱發熱。不要小瞧一個離異人夫,人家的經驗是她這種小女孩的數十倍。

畢竟自己隻是見過豬跑,他是吃過豬肉的。

本質上的不同。

卡卡看到女人彎彎的眉峰輕挑,然後一隻手從身後摁住他的脖子。

含糊中聽到她的聲音:“果然不能小看你。”

因為被美色耽擱了,後來伊馮又在工作室裡停了好久才回房,她是一件事不乾完就不安心的性格。

那件作品進入收尾階段了,今晚能做完的事絕不拖到明天。

卡卡已經洗乾淨躺好,他今天等的有點久,手機刷一遍,給ins點讚,看郵件裡的工作安排,回剛剛沒接到的媽媽的電話,一套流程下來女人才穿著新的睡裙進了房。

臥室的布局是伊馮精心安排的,麵積也是所有房間裡最大的,她一天裡要花上一半的時間待在房間裡。

床的地方做了下沉式,比一般的設計對她來說更有安全感。

男人就躺在上麵靜靜地玩著手機,連她進來了都沒有注意到。

後來一起躺下的時候他說起自己的工作,看得出他很因為密集的工作安排而傷心。畢竟這樣就大大剝奪了他能和伊馮在一起的時間。伊馮摟著他,用下巴墊著他頭頂,鼻翼間是自己身上同款的香味。

沒說話,隻用手輕輕撫著她的後背,用這樣的方式來安慰他。

卡卡喜歡這樣緊密的姿勢,他迫切希望有人能在夜晚時這樣緊緊摟著自己,用四麵八方的存在感告訴自己,他也還存在。

最好還哄哄自己,配上親親最好了。

當被摁在床上吻得迷迷糊糊時,他突然想到,他曾經在夜晚裡輾轉反側的渴求這個女人都做到了。

不遠處暗黃的吊燈在他眼中模糊,一片片光影變成像素,明明暗暗,塑造出一個新的世界。

伊馮稍稍退出一點,把自己往下垂的頭發往後撥,隨手找床邊的一個長條物簪好,然後接著低下去。她的劉海還是會掃到卡卡的臉,但已經比剛剛好很多了。

他能感覺到女人的手指一直扣在自己下巴上迫使自己嘴巴張開,他不費什麼力氣,隻需要承擔她在夜晚永無止境的索求。

白天的男人和夜晚是兩種風格,白天他禮貌紳士,不缺少進攻欲,但是一到了夜晚,在伊馮身邊的他就像個疲憊不堪的旅人,行到沙漠中途,眼前沒有任何的希望,缺少水源,呆在原地或者往前走都需要承擔未知的風險。

他和伊馮這麼描述,事實上家庭和事業壓垮了他,他呆在原地,已經不敢輕易跨出任何一步。

和在沙漠裡沒有什麼區彆。

伊馮帶著他,伊馮也不想把他帶去哪,她隻是緊緊摟著他,給他重新出發的勇氣。

至於他要去向哪裡,那是他自己的選擇。

卡卡把這一切視為上帝的救贖,他把劇院裡收到的玫瑰視為命運。他是那個在沙漠裡好命找到了綠洲的旅人。

隻有伊馮才能拯救他。

或者是拉著他一起沉淪,那也無所謂,他隻想呆在伊馮身邊,他哪也不想去。

明明是女人與白天截然不同的入侵,甚至偶爾會過於激烈,他卻沒有一點不適,他期待著女人的手指能進一步收緊,指尖紮破他的皮膚,把他融進她的血肉裡。

那樣他會更滿足。

他們隻是在親吻,從一開始的激烈上頭到後來的細吻,但這樣卻遠比性A更讓他們滿足。

他們的靈魂也需要交談。

精力耗儘快要睡覺的時候卡卡趴著,臉枕在枕頭上,沉悶的聲音從枕頭裡傳出來。

伊馮滿足的用手輕撫他後頸上密密麻麻的紅痕,對他說好吧,那讓我從頭說起,從我快要登機時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