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束花給你,先生,希望你有一個美妙的夜晚。”
女人笑著說,笑起來時嘴下的小痣也似乎亮了起來。
男人下意識握緊花,看著女人起身離開。
裙擺在她腳邊蕩開,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像是磁石一樣吸引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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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裡的男人發出悠長的呼吸聲,毫無疑問,他睡著了。
他臉朝下趴在枕頭裡,隻留深棕色的頭發在外,伊馮抬手輕輕揉揉他的頭頂,柔軟的發絲有著上好的手感。他睡得深,這樣的動作不會讓他醒過來。
寬厚的背部連著脖頸都是一片紅豔豔,他是個典型的雙開門,和倒三角不同的是他的腰似乎沒有比肩膀短多少,伊馮身體力行的發現了但是不敢說。
但是這樣的人卻在她的掌控之下,他心甘情願讓出一切,有時候看著他的眼睛,飽含愛意的眼睛,伊馮在心裡何嘗不是想著能把命給他。
她也缺,她缺一個能被自己牢牢抓在手裡的東西,人也行,她還不敢說這是她能一輩子都抓在手裡的,但就當下來說,她還算有信心。
薄被被她扯過來,重新蓋在男人身上,他又被剝得隻剩四角褲,相反伊馮隻是裙擺被壓出褶皺了。
“願你好眠。”
第二天卡卡又要出發趕回奧蘭多,伊馮一邊給他疊好衣服放進背包裡,一邊聽他嘟嘟囔囔:“怎麼那麼遠的?”
伊馮當沒有聽見,給他拉上背包的拉鏈,對已經穿戴整齊的男人說:“你該出發了,飛機等你好久了。”
功成名就的男人就算現在在事業的下坡,也不缺輝煌時期積累起來的資本,他早就購入私人飛機,往來大西洋都是乘坐它。
這會他突然有小性子,磨磨蹭蹭不肯出發。
卡卡胡子一刮,年輕十八,身上是常見的運動polo衫和長褲,人高馬大,腿又長,放在平麵上不顯,在現實世界裡他能輕鬆把伊馮摟進懷裡。
寬闊的胸懷把人遮得嚴嚴實實。
他坐在玄關的椅子上,把身前站著的女人拉進懷裡,要她和自己一起去奧蘭多的話說不出口,於是還想再溫存一會。
他的臉貼在伊馮的小腹上,手緊緊圈著女人的細腰,不要她動彈分毫。
但是也沒有說話。
伊馮沒法,隻能像哄小孩一樣:“出發吧,我們很快會再見的。”
事實上如果不是這次他需要來米蘭拍廣告,兩人還見不上麵。
距離他們上次見麵已經過去三個月了,奧蘭多離柏林有點遠,他不是想來就能來。
但是這會伊馮沒再騙他,畢竟美國那邊很快就放假了,她也答應他會和他一起去瑞士度假。
再怎樣耍性子也三十多的大人了,有分寸。最後兩人在玄關處交換了一個吻後男人拿著他的背包出門了。
伊辛站在窗邊目送他上車遠去。
進來不按門鈴的助理:“喲喲喲?舍不得?”
伊馮回頭,拿起沙發上的抱枕就向她扔過去:“少說兩句。”
萊曼大大咧咧的坐在剛剛卡卡坐過的位置上拿起一個香蕉就啃:“人早就走遠了,你還在那看,我說兩句都不行了?”
“彆當著我的麵說。”
萊曼,這個卷毛雀斑女孩,說是助理,其實更多是關係很好的朋友,她負責伊馮基金裡一部分的事宜,但是她從來沒有在卡卡麵前出現過。
“彆當你麵說那我當他麵說?”
惹得伊馮又是一枕頭,她都笑嘻嘻的躲開了。
“醉臥美人膝,沒想到你的超高精力和行動力居然能放在追求男人這件事上,放基金裡你都能讓它三年翻兩番了。”
“不過,”她又想了想:“就你這種死都不要出現在太陽下的吸血鬼,讓你出現在公司和那麼多人打交道,比殺了你還難吧。”
“我不是吸血鬼。”
伊馮默默為自己辯解,她走回到萊曼對麵坐下,問她:“要喝什麼?”
萊曼白了她一眼:“那你把窗簾拉起來乾什麼。”
她晃了晃自己手上的礦泉水:“早就自己去拿了,你滿腦子都是還沒走遠的男朋友,怎麼會關注到我這種無關人士。”
伊馮笑了笑:“你知道就好,今天來乾什麼。”
萊曼被她一噎,想說的話堵在嗓子口,好半天發不出一個音:“我想來就來。”
伊馮把腳一翹,自顧自的泡起茶,萊曼更是氣不過:“哪有讓客人喝礦泉水主人喝茶的道理。”
“這不是你想來就來的地方嗎,你哪裡是客人了。”
萊曼畢業哈佛的好腦子是不會被她的彎彎繞繞騙到:“還是先把第一口茶給我吧。”
等她喝完了她才說起正事:“我已經訂好了下個月回華的行程,小姐,三年之期已到,恭迎小姐回國。”
伊馮差點被嗆到:“你又在外麵學了什麼什麼奇怪東西。”
萊曼嘿嘿笑:“那些是題外話,你不是讓我策劃好嗎,我都去踩過點了,包你滿意。”
結果沒有出現預想中伊馮誇她的畫麵,反而是聽到她說:“取消吧,我要去瑞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