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馮還給他起了一個新外號:屁桃。
一個男人知道自己很帥時,那他就帥的一般了,具體參照許多明星。可是這個被稱為上帝之子的男人不一樣。他在許多年前的采訪中就已經能說出隊內最帥的人是自己。但他還是打破不了粉絲的濾鏡。
雖然那個時候隊裡還有內斯塔這種淩厲美,馬爾蒂尼年長優雅係,加圖索鄰家係,舍普琴科小王子係。但是卡卡就是沒有恭維任何一個隊友。
他這樣純白的茉莉花,穿著一件白衣一坐那,也確實讓人移不開眼。
伊馮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發現這樣的視角也無損美貌,不由得讓人心生嫉妒。
“巴西國花。”
卡卡很坦然的接受了誇讚,甚至肉眼可見的開心了。
“你就想我誇你。”
因為臉被擠著說不出話,他隻能點頭。
伊馮兩隻手最後再捏了一把,鬆開讓他說話,男人的臉已經有點紅紅的,但他卻沒有任何不適。
“手感很好。”
他再次點頭。
真是個屁桃。
算是生活裡的小樂趣,大家都很喜歡這樣。
看得出好像有什麼契機讓這個男人的笑真誠了許多,沒有之前那麼頹廢了。
伊馮想到了他昨天突然大哭了一場。
昨天有什麼契機讓他哭得那麼厲害嗎,好像沒有吧。搞不懂。
但是明顯他哭完之後人就好很多了,看來是把之前所有的情緒都狠狠發泄了一通。
明天他就能出院了,伊馮已經在奧蘭多呆了快六天了。看樣子和他說自己要回柏林,他又能哭上一整天。
誰知傍晚的時候他主動提出來:“你已經來這裡很久了,不打算回去柏林嗎?”
哇,好善解人意的一個屁桃。
他還在吃清淡的病人餐,伊馮就不和他一起吃了,吃這些東西不如直接要她的命。
雖然是突然提出來的,但是他低著頭,企圖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伊馮當然順著他的意思來:“是嗎?那我訂一下今晚的機票。”
“坎寧!”
喲,連姓都喊出來了。伊馮抱著手臂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他著急慌亂,沒想到自己的以退為進失效了。
卡卡抬頭,看到了女人眼裡的笑意,知道她又在逗自己,迅速調整狀態,不讓自己落下風:“哼,要走就走,反正我是不會想你的。”手上用力戳著盤子裡的西蘭花,把原本就煮的軟趴趴的西蘭花給戳爛了。
還是個嘴硬的屁桃。伊馮伸手去製止他對西蘭花的不人道行為,告訴他:“我真的訂票啦?”
“坎寧!”
他真的要生氣了!
伊馮真的要被他笑死,原來返老還童的隻是他而已。
有沒有人來說說他怎麼隻有精神不正常的時候才像個大人。
伊馮對付他總有一套,當下裝無辜:“你讓我走的。”
男人聲音低低的怒吼:“我沒讓你走!”
伊馮敷衍他:“嗯嗯嗯,你問我要不要回柏林,還不是讓我走?”
這下他自知理虧,聲音逐漸小了:“我隻是問問。”戳手指。
又不戳西蘭花了。
怎麼和一個孩子問媽媽等會要不要出門一樣,他有輕微的分離焦慮伊馮知道,所以也知道他剛剛都是在假裝善解人意。
“先把飯吃了。”
見他不動,伊馮歎了口氣,“我不走,柏林那邊沒有什麼事。”
他這才乖乖拿起勺子,但是避開了那坨沒能逃過毒手的西蘭花泥。
伊馮拿起一旁的叉子,把那坨泥放回他碗裡:“彆浪費。”
男人低著頭沒說什麼,但是輕輕把它撥開了,然後抬起頭來,用濕潤的眼睛看著伊馮說:“都成泥了,不好吃了。”
企圖用美色來買通伊馮。
可是伊馮油鹽不進:“我是盲人,快吃吧,西蘭花有營養。”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伊馮眼睜睜看著他撈了勺空氣放進嘴裡又接著吃其他的菜了。
她馬上反應過來,她剛剛說了自己是盲人,這人就欺負她看不見。
也行,伊馮也不是什麼愛強迫人的變態,就是逗逗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