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遇險陸學士施救 欽天監定……(1 / 2)

欽天監定了大婚吉日,禮部便開始著手籌備長公主的婚禮事宜。隻是在此之前,讓禮部眾人嚴陣以待的,是將要到來的章賢世子滿月宴。

滿月宴那日,陳溫玉帶著王行止一起去了。怕謝凜自己在家裡無聊,最後想了想,也把他一起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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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除皇室外,男女分席而坐。按照禮法,陳溫玉的位置應在諸位皇子公主之上,太子之下。隻是皇帝寵她,將她的位置抬到了與太子齊平。

於是等她一坐下,就收獲了幾道或恨或羨的目光,其中最明顯的當屬斜對麵的九公主。

陳溫玉抬頭看她一眼,跟九公主身邊的沈貴妃對上視線,沈貴妃一陣心驚,趕緊拉了一把九公主,讓她把眼珠子轉回來。

陳溫玉低頭無聲笑了。

皇帝為皇孫主持了相當隆重的滿月禮,之後的流程便隻剩了吃吃喝喝。

陳溫玉借口醉酒,中途離開去了唱晚閣躲清淨。

隻是這清淨沒躲一會兒,就碰見了個相當不省心的人。

“就是你故意讓我母妃被父皇責罵的。”九公主氣勢洶洶地闖進來,叉腰質問她。

陳溫玉斜椅在軟塌上,原本都快睡著了,聽見這動靜,困倦地睜開眼,看她一眼,說:“是你母妃自己蠢。”

“你還說我母妃蠢?!”小公主更生氣了,“你不就是仗著父皇現在喜歡你嗎?!我告訴你,父皇不可能永遠都喜歡你的!你給我等著!我肯定要你好看!”

她自顧自地來,自顧自地放完狠話,又自顧自地走了。

陳溫玉無言半晌,沒放在心上,淋著午後的陽光,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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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陳溫玉那邊的閒適滋味截然不同,王行止剛在宴席上落座,就成為了席中目光的彙聚之地。

這讓原本就沒怎麼接觸過外人的王行止更緊張了。

他挺直脊背,微微垂眸看著自己的桌子,祈禱著這場宴會可以快點結束。

然而事與願違,這場宴會不僅沒有很快結束,甚至一直有人在給他敬酒。

他不知道怎麼拒絕,也不知道該不該拒絕。

同在一席的陸洄坐在王行止不遠處,喝著酒看著他,嗤笑一聲,對身邊的宋令辭道:“畏畏縮縮,不堪大用。她最後怎麼選了一個這種人。”

宋令辭把手邊的酒壺挪走,端起茶杯,聽了他這話皺眉,道:“你也該收心了,朝中局勢未明,彆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再把心思都放在公主身上,你陸家將來是個什麼結果可就未可知了。”

陸洄放下酒杯,沉著臉不說話了。

那邊的王行止被灌酒灌到頭暈,忽然就聽侍從說,公主要找他。

他當時沒想那麼多,以為公主是真的有急事,就跟著侍從走了。腦袋暈乎乎的,也就沒有注意到那個領路的侍從,他從來沒在公主身邊見過。

直到那個侍從把他領到了隱蔽的水塘邊,見到了等在那裡的長陽伯。

王行止的酒醒了一些,看了眼那個陌生的侍從,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

之前要被強行送到內侍省的經曆還曆曆在目,王行止防備地後退了一步,朝他行了一禮:“父親。”

長陽伯哼了一聲,道:“你如今攀上了公主,怕是早就忘了自己有個父親了吧?”

“沒有。”王行止低聲道。

長陽伯上前幾步,走到他麵前,冷冷盯著他:“你以為公主選了你當駙馬,把你藏在公主府裡,我就沒辦法了嗎?”

“啪!”

王行止的右臉上猝不及防地挨了一巴掌,他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愣愣地偏著腦袋,直到火辣的疼痛從臉上傳出來時,他才回過神,難以置信地看著長陽伯,問:“父親為何要打我?”

“為了讓你知道,就算你爬到天邊去,你也是我王春禮的兒子,你身上流的永遠都是長陽侯府的血!”

王行止忍著氣,胸膛起伏,頂嘴:“父親如今已經不是侯爵了。”

長陽伯揚手又要打他,王行止這次有了準備,腳步一偏,躲開了他的巴掌。

可他的動作卻是實實在在地激怒了長陽伯。

長陽伯怒視著他,那怨毒的眼神,讓王行止覺得心寒。

那個名為他父親的人,此刻看著他的眼神,仿佛看著仇人一般。

他忽然有些後悔,剛才或許就應該再受了那一巴掌的,那樣就不會激怒他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