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他們駐紮是假,進攻是真,還未等城內百姓撤離完畢,他們就已經將守城將領給,給……殺了……”說到後麵越來越沒底氣,不敢抬頭看一眼前端的人。
此人雖為太子,早已有了天子的風範,此時他站在眾人麵前,不怒自威,要說此時他要下達任何指令,沒人敢會不從。
“好個徐彪!好個楊泉君!我赤鷲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那,那我們是否派兵增援……?”一旁的大臣小心問道。
“不,”一反剛才的盛怒,隻見赤鷲將書信合上,淡然道:“兩個月就奪回失地進攻我國,再強的兵也不是鐵打的,不如待其疲軟,來個……”赤鷲嘴角微微上揚,“一舉殲滅。”
一馬平川的草原。
大慶軍浩浩蕩蕩在草原上。
徐彪回首望一眼整個軍隊的士氣,每個人臉上都疲憊至極。
“停!”徐彪喊道,“原地休息!”
“將軍!我們已攻下塗城,前麵西臨關就在不遠,今天便能趕到駐紮!”旁邊的副將楊泉君見徐彪停下隊伍,馬上上前說道。
“不,我們已經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現下將士們都已疲憊,再好戰下去於我們不利!”徐彪瞟了眼楊泉君肩上的上,新纏的繃帶又滲出血來。“楊副將辛苦,帶傷奪下了塗城,去下麵休息吧!”語氣裡尤其家中了副將二字,要他聽命。
楊泉君仍不死心。
“西臨關易守難攻,我們隻要攻下西臨關,就可以跟大渝王簽署……”
“你也知道西臨關易守難攻!”徐彪用力一隻已經接了指令坐在地上休息的兵士,“你看看!能攻的下嗎!我知道你足智多謀,前麵的幾仗都是靠你的腦子打下來的,可你看看我們的兄弟!還有誰能跟著你衝鋒!”徐彪毫不令惜,粗壯的手捏住楊泉君受傷的肩膀狠狠捏道:“再說你自己,你帶著傷,這個樣子,能打嗎!”
“能!”楊泉君居然麵不改色,血滲透出來,染透了一大片的繃帶,他兩眼直視徐彪,目光堅定,“屬下請求將軍給我一萬兵力,我定能在五日內攻下它!”楊泉君大聲道。
楊泉君視死如歸的眼睛讓徐彪不由倒吸一口氣。
他從沒見過這麼不要命的人,從一開始守城,到後來逐步奪回失地,沒有楊泉君的智謀各種計策,他們不可能有這麼快的進度,再加上他的英勇無畏,徐彪感歎不愧是楊老將軍的兒子,虎父無犬子,強將手下無弱兵。
可這楊泉君,太過急進。
大渝軍連奪大慶三座城池,他肩上的傷是奪回第二座城池時傷的,那時他一上戰場就直衝敵方首將,周圍敵軍皆舉茅直刺向他,可他毫不畏懼,從戰馬上躍起,左肩被穿透,也拿下了敵方將領的人頭。
後麵的戰事他每場都參與,軍隊的士氣被帶動了,可他肩上的上卻不停反複,從沒好過。
徐彪捏緊拳頭。
是為了大勝回去皇帝更多的賞賜,是為了他楊家的聲譽,還是他年輕有為為自己掙個更好的前途。
可失地已經奪回了,大渝的國門也已經被攻破了……不,不論是哪個原因都不至於要這個年輕人這麼拚命。
“不準!”徐彪吼道。“來人!將楊副將帶下去給軍醫照料!沒我的命令不準上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