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某個麻煩的欺詐師的緣故,害得他今天都晚了!
嘟嘟囔囔的惡靈飛速穿梭在黑夜,噗嘰一下穿過信珠隔壁的上班族的家門,本來想附個身從屋裡掏瓶牛奶送過去的,但上班族家裡沒人。小酒窩看了眼對方辦公桌上的日曆行程——
“原來是去陪未婚妻了啊,這家夥…”
沒有可以憑依的身體有點困擾,不過還是先去確認一下對方現在的狀態吧。
這麼想著,小酒窩直接穿過牆壁,進到了信珠家裡。
黑暗的環境,寂靜無聲。
“怎麼,難不成還在加班嗎?”小酒窩到處轉悠著。月光從一邊的窗戶外照下,將屋子裡異常的整齊擺設照了個徹底。
惡靈沉默片刻,看著這滿屋都是「我走了哈,再也不會回來了哦」的氣息,立馬大叫著“這個、白癡女人——!!!”飛出了公寓。
熒光綠的惡靈在漆黑的夜色中橫衝直撞地找著人,河流邊,吊橋下,公園裡,草坪中,高樓上……短短時間內幾乎快要翻遍調味市的所有角落。
如果要跟以前的小酒窩說他會為了一個人類女性擔心到如此地步,那他多半會直接嗤之以鼻。但是命運就是如此弄人,此時的他就在做著這種被自己所不屑的事情,在無意識的驅動下。
隻要一想到那家夥會自說自話又無人問津地死在某個角落,惡靈的內心又緊又慌,仿佛快要裂開了似的。
所以就算是為了緩解這種情緒,說什麼也得把這白癡女人找出來才行——!不管是不是、屍體…
幻想到莫名其妙的場景,小酒窩渾身都打了個寒顫。
但是幸好,他們終於遇見了。
說是遇見其實也不準確,因為女人隻是獨自走在昏暗的街道上,而作為一個普通人,她無法看到惡靈形態的小酒窩。
不管怎麼說,在看見這個人還活生生地出現在自己眼前時,小酒窩還是下意識地鬆了口氣。
……
——剛從河邊散完步回來,鞋子和地麵碰撞的聲音在夜深人靜中聽得格外清晰。信珠低頭看著鞋尖前邊一點,默默地走著——
直到前方出現了一雙黑色的皮鞋,阻擋了她的去路。
“呦、呦~”眼前的黑發男人,對她揚起手,嘴角的微笑有點僵硬。
信珠視線右移,看到了男人左耳上的缺口——沒記錯的話,是前不久開始在自己那一片住宅區擔任保安的吉岡守先生。之前出去上班的時候有聽過他抱怨著什麼一覺醒來公司沒了耳朵還缺了一個口的事情。
說實話聽上去有點奇幻。
信珠和吉岡的交集並不多,僅限於幾次的點頭示意。但對於這樣一個陌生男人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這件事,不可思議的是,她並沒有顯得多麼意外。
信珠隻是抬眼看著他,小酒窩看不穿她在想些什麼。
還活著是很好,不過以防萬一這家夥後麵會不會再做出什麼事,果然還是以人類的姿態跟著會好一點,而且聊聊天也能通過話療預防一下自殺衝動也說不定。